第50章 爷男朋友太惨了(第2/3页)

时恬吸了口冷冷的空气,莫名酸楚:“不是。”

“那到底怎么了?”云苏有点儿心累。

他听见,时恬的声音带了哭腔:“是我满足不了他,我不配。”

“……”

*

时恬到底没发那条消息,抱着玩偶服回家。

顾澈在等他吃蛋糕,看见他灰头土脸的,也打电话问了老板,知道他去找了兼职。

顾澈很自责:“乖乖,是我没什么用,让你为家里操心。”

时恬换了干净衣服,听到这句话抓了抓头发:“我反正在家也是闲着。”

“不管怎么样,”顾澈第一次说话严厉起来:“你现在应该以学业为主,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

时恬垂着脑袋挨完骂,没精打采回到卧室。

对着镜子掀开衣服,腺体附近残留着咬痕,他已经被闻之鸷临时标记了。

以前和云苏这些小Omega聊起这事儿,他们一副很荡漾的表情,虽然那时候都单身。

“很爽的,据说!”

“想想,你心爱的人在你身上留下痕迹,多他妈浪漫啊!”

“你说的很爽到底是多爽?我有个朋友——”

“……”

时恬当时听的最没趣儿,没想到现在第一个被临时标记。

伤口,还有微微刺痛的余韵。

据说被标记后,Omega会与Alpha产生一定的契合感应,比如对方难受时痛苦时情绪的波动。

可现在,时恬试着去感应,发现自己感受不到闻之鸷的任何东西。

他们之间的临时标记相当于字面意思的咬了一口。

没有任何在一起的默契。

但今晚……时恬坐凳子翻出日记本写下文字。

他体验到了恋爱的快乐。

第一次跟Alpha接吻。

……

时恬合上日记拿出手机,嘴里咬了个小苹果,翻看和闻之鸷的聊天记录。

时恬不知道该说什么。

刚才酒店气氛可太奇怪了。想了想,时恬打下一串字。

【闻哥,我们还年轻。】

【有些事情,慢慢来叭qwq】

发完,时恬等着他回复,但一直没有,就这么捧着手机睡着了。

二早起床时恬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还是没回复,没精打采挑了下眼皮,准备去学校。

闻之鸷是不是生气了?

气自己不给他口么……

这可太18R了。

时恬莫名扯了下唇,心情复杂,到教室直接被云苏拦住:“你跟闻哥真在一起了???”

时恬双目无神:“感觉快没了。”

昨晚的事重新说了一遍,云苏也觉得时恬不地道:“人家肯定喜欢浪点儿的,你不浪,那多无趣。”

“……”

时恬闷头闷脑:“不爱就不爱吧,爷也不爱他。”

云苏安慰他:“没事儿,这种事情不都慢慢磨合的,急不来。”

——云苏虽然是朵母单花,但他什么都懂。

听他说,时恬还信了,心情稍微开朗了些。

现在不和谐,说不定以后就和谐了。

时恬安慰完自己接着上课。课间同学到走廊上闲晃,时恬也出去做了套眼保健操,刚准备回教室,走廊下突然响起莫名的骚乱。

这阵骚乱来得很快,接着就是上课铃声,时恬还没看清楚楼下的动静,被拉回教室了。

老罗到教室站好,有些紧张:“你们先上自习,我出去看看。”

周围响起低低的议论。

“怎么了这是?”

“据说有大人物来西校区了。”

“操??老罗不是连校长不甩脸?这人谁?”

“谁知道啊?昨晚半夜城里到处都是警车,你没发现?我感觉有事。”

时恬跟闻之鸷待了这么久,见过世面,此时都有些紧张。

似乎有说话的声音走到教室外,校长特别狗腿:“应该是这间教室吧?要不然,我喊他出来?”

“……”

回应的声音很低。

接着,教室门被推开,先听见皮鞋跟叩着瓷砖的脆响。

站门口的Alpha很高,身影垂落,昂贵的西装严丝合缝地包裹着修长挺拔的身形,他走上讲台,裹了白手套的指骨衬着讲台,立刻给出不可抗拒的威压。

他五官略有点儿冷淡,唇是唇,骨是骨,削挺俊美。唇因为太过紧抿而显得刻薄,一言不发将整间教室扫了圈,开口,嗓音矜贵冰冷。

“谁是时恬?”

时恬怔了下,举手。

看到他的第一眼,时恬就猜出这是谁了。

——应慕怀,闻之鸷的一位Alpha父亲。

他举手后,教室的人全回头看他,但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尽管教室里几乎全是Beta,但也能感觉到Alpha无声的威压。

应慕怀说了两个字:“出来。”

时恬拉开椅子,跟着走出去。不知道应慕怀此行的目的,在走廊停下了脚步。

应慕怀垂眸打量他,唇角的平直弧度不可察觉的压了压,却是向下。

“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

时恬在他的视线中,往后退了两步,不敢抬眼:“不知道。”

说完,意识到无法交差,时恬问;“跟闻之鸷有关吗?”

应慕怀身上的威压让时恬害怕。虽然他眉眼跟闻之鸷几分相似,但丝毫不能缓解时恬的紧张。

“对,跟他有关。”

旁边的校长跟老罗都垂头站着,这些人,平时面对学校的纨绔二代还能骂咧几句,但父辈到来,全不自觉地尊敬和恐惧。

时恬目光躲闪:“他,怎么了?”

终于问到正题,应慕怀冰冷地笑了一声:“他快死了。”

时恬抬起视线,第一次跟他对视。对视的时候应慕怀才发现他眼睛很亮,虽然温吞,眼尾却是倔意。

应慕怀说:“你是他的命定之结。”

“……”

时恬点头。

应慕怀说:“但你并不关心他。”

时恬脸别向另一头:“我听不懂您的意思。”

应慕怀转过身,他的头发色泽浅淡,让人联想到森林的金色太阳。鼻梁至下颌的弧度,被映的冷淡又利落:“失血过多,正在医院抢救。昨晚你跑那么快,当然听不懂我的意思。”

时恬站在原地,眼睛发直,怔怔的站着。

应慕怀声音越来越远。

“从小到大这样的事不知道发生过几回。可惜,他还没找到对的人。”

*

时恬跟着他到了医院。

刚到门外,立刻有医生摘了听诊器上前:“闻宗已经醒了。”

但随即,旁边的担架抬过一位医生,有被打伤的痕迹,但似乎更多是精神创伤,面色苍白不停发抖。

医生又说:“但他立刻开始伤人。”

应慕怀换上白大褂往里走,顷刻间,变成了一位风度翩翩的医生:“让普通人不要进入病房。”

时恬跟在背后,问的很小声:“他怎么了?”

应慕怀看他一眼:“遗传、低效MAOA基因加心理障碍,潜意识感受到危险的可能,作出的应激抗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