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这货这哪儿是牙啊,这就是一口钢耙啊!

我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拼命,不,正确的说,是什么叫做真正的找死!

因为在那个古代将军的面前,释南弱的和个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

一刀挥下,释南向后一侧身,勉强躲过。

二刀横扫,紧贴着释南的衣角而过。

三刀上挑……

这就说吧,如果不是释南眼急身快的就地一滚的话,那他这会儿已经当了古代的公务员了。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是释南,我肯定是撒丫子就跑,先把小命保住再说!

可释南却没有,在那个将军把刀舞的阴风四起时,他以极快的速度把包打开。

一甩手,一张团成纸球的符咒从他的手里飞了出去。

符咒贴着那将军的盔甲一扫而过,没有产生任何作用。

释南就地一个驴打滚,第二张符咒,再次甩了出去。

将军不知此为何物,举刀未能抵住后,竟然直接伸手去抓!

“嘭”的一声,符咒在将军的手中炸开,将军整个人震得向后飞出三米多远。

我连忙打开车门跑了下去,对着半跪在地上的释南大声喊,“释南,快回来,就趁现在!”

想保命,就是现在。只上了车,一踩油门,那将军想追上,除非它长出了八条腿!

可释南就和听不到我的话一样,在那个古代将军飞出去的一瞬,他站起身来,从包里拿出那只老旧的小盒子就冲了上去。

只可惜,还没等那只小盒子打开,那个将军就冲回到了他的面前。

一声怒吼之后,它举起手中长刀,劈头盖脸的向释南砍了下去。

释南一侧身,刀从他的右肩砍了下去。释南一声闷哼,被那刀风抽出去两米多远。

我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几次想让释南快跑,都没能喊出声儿来。

“剑!”释南突然大喊了声,“后备箱,扔过来。”

我心直哆嗦,连忙去后备箱里找剑。一顿乱番后,在一个类似于小提琴盒子一样的长型皮符里,找到了一把用黄布包着的棍状物体。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百人煞那天,释南拎在手里的棍子。

当天百人煞那么凶猛,还不是被释南两棍子给抽瘫痪了?

这将军再厉害又能咋地,它还能吃过百鬼啊?

想着,我左手使劲,拎起那只“剑”就往释南的方向跑。

跑到一半,啥眼了!

我去找剑时,释南尚有和那个将军周旋的余地。而此时,他大爷的,这是那个将军单方面的殴打卖场啊,释南别说还手,连躲都已经不易。

我闪神的功夫,那个古代将军一脚踢向释南的胸膛,释南马上向我飞了过来,“梆”的一下砸在了我的脚前。

咳嗽两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释南回头看了我一眼,用手背摸着嘴角的血,道,“放,放地上,你,往后跑!”

我一松手,“剑”掉到了雪中。

不过我没跑。

不是我不听释南的话,想和他并肩做战到底。

我自己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我留在这里,不仅不能帮他一点,反而会连累他。

只是,我腿沉的已经迈不动了。能做的最大的程度,也就是缩着脚尖,一步一步往后移……

而那个古代将军,拎着刀,已经步步生威的向我们走了过来。

释南一把从雪地里抓起“剑”,把上面的黄布给扯掉了。

雪夜下,一把连剑刃都没有,乌漆墨黑的剑,显露在阵阵阴风之中。

看着那把剑,我的心不由得一沉再沉!

大爷的,这也叫剑?砍材都费劲,能杀人,不,能杀鬼?

我心中诧异时,释南已经站起来了。他回头猛推了我一把,在我踉跄倒地时,拎着那把破剑,向那个将军迎了过去。

几乎是一刹那的功夫,一人一鬼便相遇了。

那个将军把长刀划过黑空,直接向释南劈下。释南没躲,而是把那把破剑横在头顶,硬生生抗下了这一砍!

“咚”的一剧响,一股寒气以两人为中心,卷着雪花向四周扩散开来。

我在地上还没爬起来,被那夹着雪花的寒气一扫,一下子向后折了两个跟头。

再停下,身边雪花乱舞,能见度,不超过一米。

我打了两个寒颤,牙齿打颤了。

他大爷的,太冷了。寒意从骨头缝里渗出,浸透了四肢百骸!冻的我,连呼吸都不会了。

我用手撑着地,顶着刮骨的寒意猛吸了一口气。

雪粒砸进喉咙,呛的我猛咳了几声,面前的雪地上,落下了一点鲜红。

细品,嘴里全是血腥味儿。

我分不清,这血是我的,还是释南刚刚喂给我的。

抬起袖子搽了下嘴角,我撑着地站了起来,顶着寒风,向前走。

这种时候,我应该做的是往后走。回到车上,等着,做到百分之一万相信释南,相信他可以解决眼下的困境。

可,我做不到。

我必须看到他才行,不管他是威风凛凛的捉鬼打煞,还是二逼呵呵的被那只鬼将军往死里磕!

不然,和个瞎子一样,我心更不着底。

在漫天大雪中走了近二十步左右的距离,我看到了释南。

他仰躺在地上,身上,脸上全是雪。那只黝黑的剑,依旧紧紧的握在他的右手里。而右手下的雪,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片。

他的四周,没有那只鬼将军的身影。

我两步上前,在释南的身边蹲了下来。

想碰碰他,手却在马上要碰到他鼻子下面的时候,缩回来了。

害怕。

真的害怕。

我怕感觉不到他的气息……

雪飘飘扬扬的落下,天地间,除了我自己的呼吸外,再没有别的声音。

静的,让人绝望。

难道,我要在两年前经历一次他的死亡后,在两年后的今天,再经历一次?

妈的,老天爷,你丫不带这么玩我的!

我都他妈的和个二逼一样为他哭过一次了,真不想再给他哭第二次丧!

想着,我决然的把手放到了释南的鼻子下。

过了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非常非常微弱的气息,呼到我被冻的快要僵硬的手指上。

我笑了,先是噗嗤一声,后是哈哈大笑!

我就说嘛,祸害遗千年,释南这个万年的老妖精,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挂了!

心放到肚子里后,我抓住释南的手,用力的去拽他,“释南,你大爷的,你给我起来!别躺这儿装死!”

释南的身体,被我拽的移动了两三公分的地方。肩膀倾斜,头还在原来的地方。

我没放弃,把他手夹在腋下,咬着牙,用吃奶的劲儿往起拉他。

可这货沉的就和头猪一样,根本就拉不动。

只几下,我就坐在地上动不动了。喘了一会儿后,我去拉他的手,“释南,你丫现在是没死,可你要是再不醒,就要在这里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