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与你无关

很累,累到眼皮挑不起来。可又很清醒,能清楚的感觉到身体的每一处感观。

全是汗,黏黏的。虽没风。却有丝丝的凉。

释南的唇从我的脖子后面亲下,顺着脊梁一路亲下。呼吸,轻轻打在皮肤上,酥酥麻麻的。

盘旋片刻,又顺着脊梁向上,最后停在肩胛旁。

吻的用力,有丝丝痛意。

当他亲到脖侧时时,我扭脸制止。也就我傻的会信那是鬼掐的,现在随便拎出个小朋友都知道是什么痕迹。

吻落在右肩上,轻轻一叨,不痛,却让我打了个哆嗦。

感觉到他贴过来,我缩着身子躲。虽然不痛了,可体力已经到极限。再来,我肯定受不住。

释南没再继续,把下巴点在我肩膀上。微痛。呼吸落在耳侧。

我闭紧眼睛,微喘着想刚刚发生的一切。

我干了什么?我,怎么能在陆明生死不定,安危不知的情况下,和释南在这里……

更何况,我们还没脱离险境……

明明,很正常,我只是坐下来把黄豆拿出来,事情怎么就发生到这个地步上了?

释南也不对。

在云腾家属院的时候我们天天在一起,我半夜做噩梦跑到他床上去,他也只是抱着我而已,没有丝毫过度的行为。还有那次在升财山庄,我误喝了那狗屁的心想事成,变着法儿的往他身上扑。如果他想,何必给我灌水?

怎么刚刚,就……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正常的?

我抓着手下的衣服,衣服下,是压倒的罂粟……

是了,是从我给他闻罂粟花开始的。我闻着香,揪下来一朵。放到他鼻下,他用力嗅了两下。

然后……

柳叶青不是说罂粟的花香没有什么毒吗?这,这,这他妈的叫没毒!

我咬牙,抬起拳头砸了下地!绵软无力,落下无声。我不怪他,怪我。如果我不让他闻罂粟花,这事儿根本不会发生。再说,他主动,我也没拒绝……

释南握住,“……苏青柠,我……”

我心中杂乱,理不出个头绪。眯着眼睛道,“……花香有问题,和你无关……”

嗓音很低,带着七分娇媚,三分慵懒。

我一下子咬住手背,不再说话。

刚刚如小猫一样的声音是我发出来的?

完全不认识的自己。

“和我无关?”释南问道。

我压着嗓子点头,拒绝再说话。我讲理,香花是起因,我让他闻是导火线,这件事和他无头。他不用觉得怎样怎样。

再说,大家都是成年人,在一起,又不是一次两次。我连海边的事都能释怀,这次的事,不会在心中落痕迹。

身后,释南长长呼出一口气。然后,我似乎听到了磨牙声……

呃,磨牙声?

我想扭过头去看,动了两下肩膀,被他翻过去了。

光线有些暗,却足够看清眼前。他的表情很平淡,很平淡很平淡那种。平淡到,我感觉他生气了……

为什么?

“别咬了。”他把我手从嘴里拿出来,垂着眼眸问,“现在就走?”

走你大爷走,你是哪里来的好体力?!男人不是应该比女人累吗?为什么我懒的不想动,他还在那里聒噪不停。

眼皮往下一垂,我没说话。定眼,他胸前一圈带血牙印和几条抓痕落在视线里。

耳根有些发烧,我彻底把眼闭实。

“那就睡……”沉默须臾,又道,“敢睡?不怕又闻多了花香?”

我把手捂在胸前,侧头往他怀里靠靠,闭实眼睛。

动都动了,还说什么怕不怕的?有那闲心纠结那些乱七八糟的,还不如快点休息把体力恢复了,也好离开这里。

迷糊中,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苏青柠,你把我当什么?”

我抬头看他,入目的是他左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抬起手指,按了上去。

刀扎进去时,要有多痛?

“龚叔去哪儿了?为什么一直联系不上?”我轻声问,“他,会不会和陆明在一起?”

按时间来算,龚叔带着我们从鬼村出来时,应该是陆明被司徒老哥和什么曾叔断定已经不在的时候。

回来后没过两天,他就和我说三年之期到了。

当时听他那番话心中难受的厉害,现在回想起来,竟然是道别的味道。

龚叔,是不是去找陆明了?他的本事虽然没释南强,可到底知道的东西比我们多。

例如,他一定知道那个想和陆明合伙的人是谁。而我们,对这一无所知。

我问过柳叶青好次,柳叶青都没说出个所以然了。只道那种大生意上事,一直以来都是陆明在谈,柳叶青接触的不深。

我胡思乱想之时,释南万分肯定的道,“我一定会找到陆明。”

我从嗓子眼里嗯了声,“一定会找到。”

找不到,我一辈子不会心安。找不到,我无法去走以后的路……

没关系,就快找到了。这个地方,肯定会有线索。

这“肯定”,源于女人的第六七八九感!

感觉有些冷,往他胸前靠靠。还是冷,我伸手去抱他的腰。伸到一半,想到他后腰不能碰,停手了。

释南拉我起来穿衣服。

有了布料遮体,温度回归体表。再度躺下,我窝在他怀里打了个哈欠,睡了过去。

睡的特别特别沉,醒来时,感觉自己在坐船,身子一晃一晃的。

睁开眼,见蒙蒙晨色中,释南正抱着我往离花海边缘的森林里走。

我深吸一口气,花香充满口腔。用手扇了两下后,我对释南道,“放我下来。”

脚一沾地,腿有些软。原地缓了会儿,和他往森林的方向走。

看着不远的距离,我们走了近一个多小时才到。在森林里缠缠绕绕又走了快小半天的时间,终于找到了昨天扎营的地方。

在靠近时,我从半湿不干的包里把小镜拿出来,擦干净后仔细看了两遍自己裸露在外面的皮肤。

确定能见人,把镜子收起来,长呼出一口气。

释南,从头到尾就在旁边看着。

我回头扫了他一眼,纠结他脖侧一条抓痕……

他无所谓的道,“我就说是猫挠的。”

我脸微红,“说树枝刮的。”

这种地方,去哪里找猫!说谎,也要有点诚意!

释南没再说话,双臂抱在一起,晃荡着往营地里走。

不知为何,我感觉我醒来后,他的心情就一直不好。

难道,是我睡着时发生了什么?

不可能啊,那么大一片罂粟花海里就我们两个,哪来的人惹他生气?

啧,好像昨天我睡着前,他就有点不高兴了。

欲求不满?不可能,我觉得纵欲过度还差……不,不提这个。

罢了,不想了。江山易改本性难易,他这人性格本来就别扭,他不说出来,我再怎么猜也猜不到。眼下,我心已经够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