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天鼠?!

痛,痛的大脑出现一瞬的空白。这种痛和控鬼,脑力透支过度不同,而是那种。像是剥肉抽筋那种。

我闷哼一声,跌倒在天葬台上。手上传来刺痛,发黑的眼前才出现丝丝清明。

四周漆黑,手电落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照亮了前面大约四五米的距离。光束里,是白天时天葬的那俱残缺的尸骨。

有限的光线里。没有看到付叔的身影,也没有看到常老四的。呼啸的风中也没有听到他们的打斗声。

男落苏也不见了……

明明,我只有一瞬的恍惚,为什么他们都不见了?

付叔去追男落苏了?那常老四呢?

我揉揉自己还有些痛感的太阳穴,喊道,“常老四……”

常老四依附于我,它离不开我太远的距离。

一连喊了几声,都没听到常老四回答我。

心中发寒,我又叫了两声,“常老四你出来,你别吓我……”

刚刚。它不会是被付叔给打的魂飞魄散了吧?

这些年来,我们大风大浪都走过来了,结果,在最后的最后,它竟然被自己人给干掉了?

不会的,不应该。

付叔的本事是不低,可他和释南相比,还是有些差距的。释南的符那么霸道,拍在常老四身上常老四也只是重伤,并没有魂飞魄散。

而且,释南和常老四打斗时,时间可不短。

刚刚我晃了多久的神?从脑中抽痛的失去意识到跌倒到手上传来痛意回过神来,能有多久时间?

十秒。三秒?往长了说,三十秒!再长。一分钟!

这么短的距离,能干什么?应该是,常老四被付叔一击而伤,躲到我身体里消失不见。而付叔,反过身来去追逃跑的男落苏。

越分析,我越觉得我这个想法是对的。常老四不会有事,它不回答我,是重伤出不来。

没事,养几个月就好了。

长呼出一口气,我拄地想往起站,手上一痛,低头去看。

满手血,被满地的碎骨刺伤了。

甩甩手上的血想再往起站时,听到身边传来细细碎碎的声响。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昏暗的光线中,几只天鼠在那里踌躇不前。

我拄地站起来。趟着满地的人骨去拿手电。天色太黑,那条石阶又陡,没有光线我下不去。

把手电拿起来,往我摔倒的地方一晃……

嗬!天葬台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天鼠!

它们站在离我三米左右的距离,把下天葬台的路堵的水泄不通。手电的光线一晃,无数双红豆般的眼睛闪闪发光。

后背一寒,我忍不住后退一步。

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老鼠?它们为什么连个声都不出?天鼠也是鼠,会有老鼠不叫,而且是在这么多聚集在一起的时候?

脚踩在人骨上,发出一声轻响。

这声轻响,像是给面前那群天鼠发出了信息一样。一瞬间,那些老鼠翻滚着向我涌来。

我一连向后倒退了几大步,在一只天鼠爬在脚面时,下意识的大叫了一声常老四。

声音喊出去后,才惊觉常老四重伤,不可能会出来帮我挡天鼠。

妈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是不给活路了!

这种时候,也顾不上什么暴露不暴露了。我把几只天鼠从身上划拉下去后,反手从兜里掏出几张符咒。轻念引火咒把符纸点着后,一扬手向前面的天鼠堆里扔了过去。

果真和云南洞里的那些尸鼠是同类,阴火一沾上去,借着风势呼啦啦烧着了一大片天鼠。

转瞬间,天葬台就被烧着的天鼠给照的明亮。

这些天鼠,没因为这大火后退半步。麻痹的,尾巴都被烧没了,还顶着一身的阴火往我身上扑!

后面那些没被烧着的天鼠也是,大火当前,不仅没跑,反而向前冲的更猛。

我一边放火一边后退,对这些疯狂的老鼠心惊不已!

这,这已经超出了动物寻食的本能。动物寻食,在遇到危险时绝逼会后退保命!

被这些天鼠逼退到天葬台的边缘之时,我心中升出一个,自己有些不敢相信的想法。

这些天鼠,是被人控制的。

就像我所控制的蛇和鬼一样,不管它们本身的状况如何,只要我想,它们就得给我往上冲,去给我拼给我杀,不达到我的目的不罢休!

直到,死或是魂飞魄散,再不能被我驱使为止。

这念头一起,我把视线落到了密密麻麻的天鼠后面。

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存在,那么,这个人不会离这些天鼠太远。

火很大,天葬台上的一切一览无余。东,西,南三面悬空,独北面一面靠着山体。

那会上来光线暗,也没仔细往那里看。此时,看清了。

火光后,山洞偏左的地方,有一个夹缝。不大,可容纳一个人不成问题。

如果这些天鼠真的不是成精了会战术,那么,那个能操控它们的人,肯定是躲在那里。

来回躲避着那群被烧焦的天鼠,我把手伸到兜里,摸出几粒黄豆。

黄豆掐在手里,不由得暗骂一句大爷。

刚才那么一摔,把半把没用的黄豆摔丢了。眼下,兜里没剩下几粒。

把黄豆往地上一掷,放出四五只阴兵,控着它们往那个夹缝飘去。

鬼阴绰绰间,几只阴兵消失在夹缝之中。

几乎是马上,阴兵又飘了出来。紧跟在它们身后出来的,是男落苏!

我看傻眼。

麻痹的,这是怎么回事?男落苏没跑,就在这个夹缝里?

那付叔呢?

时间容不得我多想,在阴兵和男落苏斗在一起时,那些着了火的天鼠疯了一样向我冲过来。

尖叫着包成团往我身上扑,大有就算吃不了我也要把我撞到天葬台的意思。

我躲过一个燃着的鼠球,看着它掉落到天葬台下。

在那一瞬,我目光紧跟着它向下看去。

陡坡,全是碎石。鼠球掉在上面弹了两弹,向下滚落,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这要是掉下去,不死也得半残。

我回过身,跳脚不让天鼠爬到自己身上,把目光再次放到了那条夹缝里。

如果说落苏出来前,我只是猜测里面有人,那现在,就是肯定里面有人。

不然,天鼠不会抱成球来砸我。

控制着阴兵把男落苏困住,我趟着满地的人骨和烧焦的天鼠尸体向那条夹缝走了几步。

站住后,把兜里最后几粒黄豆拿出来撒在地上。几只抗着锅的阴兵平地而起,向条夹缝飘了过去。

这次,阴兵没再退出来。我感觉着它们深入,深入,再深入……

突然,有两只阴兵断了联系,几乎是马上,又有一只断了关联。

在阴兵消失的同时,那些本来拼了命向我冲来的天鼠停在原地“吱”“吱”叫着没再向我发出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