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只爪爪

第二十七只爪爪

前注:本章查克所唱的歌歌词引用自《当然是选择原谅她啊》, 非原创,欢迎大家搭配该曲食用本章。

【薛谨滞留第四天,上午十一点整】

当事情发生的时候,沈凌正坐在客厅的地毯上。

她正致力于把薛谨买给自己的乐高艾尔莎、乐高蝙蝠侠、毛绒兔子娃娃与昨天在电玩城赢来的布朗熊、史努比、长长长条喵、以及若干小玩偶摆在一起。

她今天只吐了两次, 还老老实实(指被抓起来时没有用力蹬腿试图逃跑)吃掉了一整碗的猫草, 阿谨说她的身体情况似乎好转了, 所以如果能够继续保持这个状态,下午他破例给自己两条炸小黄鱼。

沈凌阔别炸小黄鱼已久, 已经到了一旦想到“小黄鱼”三个字就忍不住吸口水的程度, 如今破天荒地老实待在这里——

她没去阿谨附近转悠, 没有缠着阿谨陪自己玩,整只猫从挺得笔直的背到微微上翘的毛尾巴都在拼命暗示“我很乖, 我很乖, 我很乖,快给我小黄鱼吃”。

就在沈凌努力表现自己的乖巧——她发现不去阿谨周围转悠实在太艰难了, 她总觉得自己的仆人瞒着自己在做各种各样好玩的事情——并且为了降低吸口水频率而分散注意力,试图集中精神思考地毯上的这些东西可以组合在一起排什么戏时——

她用余光瞥见薛谨匆匆穿过客厅, 手里还拿着手机。

他似乎在讲电话, 声音压得很低,语速有点急。

但他这次讲电话时没有捂住胃部,神色也很轻松, 说明这大概不是自己“不能偷听”的正经事?

沈凌抖抖脑袋, 悄悄把耳朵的方向摆过去。

“……不……好吧, 今天不行……不,不是火锅的问题……”

火锅。

这个关键词迅速被耳朵捕捉,金黄色的绒毛跳了跳,尾巴不禁雀跃地摆动了一下。

“……说真的, 我在忙……家里有……什么?你说什么?”

阿谨捂住胃部了。

神色开始变得很奇怪。

……大概是开始讨论正事了?

沈凌想把耳朵收回来,却发现听到了“火锅”关键词后它就一个劲地想凑过去听下文。

“……你说‘我们就在门外’是什么……等等……”

阿谨放下了手机。

沈凌立刻重新坐好,把背挺直——并用力按住了自己忍不住往那个方向转的三角形小耳朵——

薛谨没有注意到客厅地毯上这幕猫与耳朵的战争,他拿着手机快步走向玄关,打开家门。

这是门外迸发的声音:“嗨!崽,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这是薛谨面无表情关门的声音:“硄!”

沈凌的耳朵吓得缩了回去,尾巴上的毛毛也被薛谨震聋欲耳的砸门声炸了起来。

薛谨猛地扭过头。

沈凌急忙把炸毛的尾巴塞进屁|股收好。

——索性阿谨依然没有看她,而是低头,捂住胃部,扶着太阳穴,深呼吸。

“……阿谨?怎么啦?你还好吗?”

薛谨缓了一会儿,看看沈凌,发现她换毛期时总是突然蹦出来的耳朵和尾巴消失了,除了捂着屁股的姿势有点奇怪与金色的卷毛略微蓬起以外,就是个普通的漂亮美少女。

“……沈小姐,家里有客人来了。”

他不得不说,“麻烦你在接下来的时间努力把耳朵和尾巴收住……如果能办到,今天我炸一整锅新鲜小黄鱼给你。可以吗?”

唔。

【五分钟后】

仆人的朋友是我的什么?

低一等的仆人?

沈凌扒在沙发上,悄悄探出脑袋,好奇地打量从门口走进来的几个陌生人。

一个和她以前赐福的那些人有点像,西装革履,皮鞋锃亮,还抱着黑漆漆的长方形小包,就是蓝底白花的领带稍微出格。

一个浑身上下都是当啷响的东西,似乎是金属……这种金属镶的到处都是,夹克裤子靴子……头毛是火红的哎,嘴上竟然也镶了几个金属环。

一个似乎是那种与教团曾经雇佣过护送自己的“顶级猎人”,短短的马甲,看上去亮亮细细的紧身裤,神色冷冷的,手腕上戴着护腕……唔,是毛茸茸的护腕!

最后一个的穿着奇奇怪怪,衣服花色七彩缤纷,似乎是袍子的东西堆在肩膀附近要掉不掉,嘴里还咬着一根长长的管子。

长长的管子里还喷出了白白的烟雾。

哇。

一个个都很好玩的样子。

接触到沈凌纯洁好奇视线的薛谨:……

他面无表情地按住了走在最前面的朋友,依次序一个个往外推:

“把衣服拉好,把扣子扣好,衣领最高要遮到下巴,耳环唇钉非主流夹克都给我脱下来,穿紧身裤的把裆部遮住再进门,头发染色不去洗掉就别进我家门。”

几个朋友:???

“你他妈——”

“崽,你最近去考了教导主任执照吗?所以普通人类的世界还有教导主任执照对吗?”

“本大爷这不是染色!不是染色!这份炽热的火红是天生的!”

“您好,所以我可以进去?”

薛谨赶人的动作一顿,衣着举止完全没问题的钟海林诚恳地看着他。

似乎是没什么问题的样子。

钟海林见他好像是默许的意思,便开始低头换鞋。

左看右看挑不出不能入未成年眼(?)的衣着问题的薛·教导主任·谨:“你没问题,先进来吧,我去倒茶……”

扒在沙发上兴奋探出头的沈凌:“你好!你叫什么名字?我能玩你的花领带吗!它看上去很好咬!”

薛谨:“……倒茶给你后请你站在外面喝完,换了领带再进来,谢谢。”

“硄!”

↑教导主任の砸门声

猛然遭遇二振出局钟海林:“……”

被教导主任一振出局的众人:“……”

门第二次紧闭,门外的非主流奇葩们(?)沉默了许久。

半晌后,穿着紧身裤、手腕上有毛茸茸护腕的冷面酷哥回头看向萨尔伽。

……一边用双手把裆捂住一边咬牙切齿看向萨尔伽。

“你确定他是被老婆绿了?不是突然去孤儿院领养了一个女儿成为鸡妈妈?”

萨尔伽:“……”

他正努力把耷拉下肩膀的袍子往上拉:“崽,冷静。”

钟海林叹息:“每个男人被绿后或多或少都会精神失常,精神失常后的表现都各有不同,各有千秋。艾伦,我们要怀抱着对待精神病人的宽容与慈和。”

捂裆的艾伦:“精!神!病!人!不会成为鸡!妈!妈!”

萨尔伽:“崽,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得了认为自己在扮演‘老鹰抓小鸡’中鸡妈妈角色的妄想症?”

钟海林:“您说得很有道理……”

一旁红发的查克正因为下唇钉而痛得泪眼汪汪(天知道既然会痛为什么这货要打唇钉),好不容易弄下来其中一颗后,他开口:“这就是成为真男人的代价,让我们为其颂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