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第2/2页)

匡正毫不犹豫:“我把他当宝贝捧着。”

时阔亭知道他一言九鼎,接着说:“你得办手续。”

匡正一下子没理解。

“中国办不了,去外国办,”时阔亭绷着脸,“总之得有证。”

他指的是结婚,这不用他说,更远的匡正都规划好了,人生在世悲喜无常,哪天他有个万一,财产除了父母,就是宝绽的:“一定。”

有了这两条,时阔亭放下心:“我们穷唱戏的,没什么好给你,”他郑重地说,“烟波致爽俱乐部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算我们这边的彩礼。”

匡正愣住,方才应笑侬跟他要红包,他答应给烟波致爽注资,这才两分钟,这笔钱又回到他兜里,巧合也好,设计也罢,进了一家门,就是一家人。

“打今天起,”时阔亭正襟危坐,“你就是我们如意洲的一份子。”

一份子,匡正的心滚烫,他和宝绽还没真正结合,但在某种意义上,他们已经从更深处扭结在一起,是比唇舌、肉体更坚韧的东西,丝丝缕缕,这辈子都分不开。

时阔亭向他伸出手,神情复杂:“你得对宝绽好。”

匡正一把握上去,紧紧的,比语言更有力。

“十几年师兄弟,”时阔亭感慨,“有好吃的,宝绽第一个找我,挨欺负了,也第一个找我,往后……他交给你了。”

匡正让他搞的,眼眶有点发热,刚才在楼道里喊话、脏了吧唧地做俯卧撑、还有这段谈话,都是走个形式,但形式本身就是力量,因为这些形式,他才确认宝绽的可贵,记住这个人来之不易。

时阔亭松开他的手,和善地笑起来。

“这周找个时间,”匡正说,“你带着如意洲,我带着万融臻汇,咱们一起吃个饭,搞搞联谊。”

时阔亭点点头,给他指了指东屋。

宝绽在那屋里,匡正站起来,汗湿的衬衫有些狼狈,实在不像个新郎官儿,他推门进去,东窗明媚的阳光下,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哥。”宝绽背着光走向他。

匡正双手把他搂住,抚上那片笔直的薄背,还有那张温热的脸,心脏在胸腔里有力地跳动,他吻上去,不顾地点,忘了呼吸,可宝绽却蹙着眉头,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