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好人命短(第2/3页)

只见文叔微微一笑,然后说道:“这一点,之前我已经有些察觉了,就是在年前,我已经查出了肝癌,是晚期。”

什么!!!我望着文叔很平静的说出自己身体的状况后大吃一惊,一时间好像都有些接受不了,这个总是爱斗地主装神棍的文叔,竟然真的要死了?

虽然说,这不是我第一次面对着生离死别,但是也有点接受不了,不过我转念一想,好在我们石头哥聪明绝顶、早就调查出了七宝白玉轮的事情,只要凑齐七宝,就一定可以救文叔的性命了,只不过,想想就犯愁,现在那根烟袋锅子在不在袁枚的手上还不知道,而且那什么鸟巢剑还一点儿线索都没有,这确实让我感到很头痛。

林叔似乎还不知道文叔这病,他望了一眼文叔,没有说话,然后只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过了身,背对我们坐着,又低下了头,毕竟他们彼此已经斗了大半辈子嘴了,如果文叔一死的话,那么林叔以后也不会快乐的。

文叔见自己说的话竟然让气氛空前的沉重起来,顿时有些自嘲的笑道:“你们这些小辈不要这样,正所谓生老病死有天注定,这都是命运,我都已经看开了,所以你们不用这样,对了小非,你要跟我们说什么,你现在就说吧。”

说实在的,可能是文叔以前的性格已经在我心中根深地步了,所以一时之间我竟然有些适应不了他现在这如此开朗豁达的性格,不过这样也好,所以我半边脸露出了笑容,跟文叔说道:“文叔林叔,其实我们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现在已经有了破除五弊三缺的办法!”

文叔和林叔听我说出这句话后,顿时一愣,林叔听到后身上也是一激灵,马上转过了身,我清晰的看到这老家伙的鼻子红了,他对我说道:“你说什么?破除五弊三缺的办法?”

我点了点头,然后把七宝白玉轮的事情告诉了他俩。不过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这俩老家伙虽然吃惊,但是却并不像九叔听到时那么惊讶,直到我说完以后,他俩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后,文叔抬起了头,自言自语的说:“命运这东西,真的是可以更改的么?”

他这话和之前九叔听到后所说的一般无二,命运真的可以更改的么,这话如果是放在以前,估计我也会怀疑、但是现在不会了,因为我们之前已经认证了,如果方法得当,是完全可以钻天道的空子的,可能这些老家伙们还不能明白不管什么事情都有BUG的道理吧,于是我便信誓旦旦的对他说:“当然可以,文叔,我们现在手里已经有五样东西了,所以,你不要失去希望,我们一定会尽快找到七宝来解除禁锢在大家身上的五弊三缺的!!”

文叔听我这么一说,不知为何,却没有太过于高兴,反而喃喃自语道:“我不是说可不可以,我说的是,这逆天而行的事情,真的好么?”

其实文叔这句话我以前也想过,正所谓天命不可违,人生在世就是按照命运的剧本来演一场戏,这场戏中有好人也有坏人,有平民百姓也有王侯将相,我们在这场戏中所饰演的角色是无法选择的,人一叩首便为命,即使是单字解释,命运也是世上最高的权利,违背这个权力的话,真的好么?

如果要是放在以前的我,一定会有所犹豫,但是在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后,我的意志却已经完全坚定了下来,答案是肯定的,那就是去他大爷的老天,我为什么要按他的剧本来演?为什么我就不能自己为自己挑一个适合的角色么?

要说人都是逼出来的,从出生开始就一直是,就拿我来说,我的命运应该可以算的上是天方夜谭了,我本来只是个普通的小青年儿,只想朝九晚五回家有媳妇儿有热乎饭吃,可是就是在这他大爷的命运捉弄下,这些东西全都不会有了,每一次我跟妖怪干架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每一次清理伤口我都会算计着下次受的伤会不会更重,我的手指因为画符,所以已经结了层厚厚的老茧,我因为要保住性命右脸已经变得连苦笑都要延迟五秒钟,就因为这五弊三缺,就是因为这五弊三缺,我已经失去了一个人最基本的东西,就是爱情。

当刘雨迪对我表白的时候,我表面上很冷静的拒绝了她,可是电话那边的她也许并不知道,当时我的心里已经在流血了,因为我没有选择,我没有权利去拥有爱情。

这是为了什么!!??

难道就因为我是他大爷的什么白派弟子么??难道就是因为我是命运的玩具么??天道不可违,可为什么社会上那些贪官污吏们却活的如此逍遥快活?为什么他们在滥用职权欺压穷人杀人放火的同时,又可以有三妻四妾呢?

为什么我们几个人拼死拼活的去降妖伏魔,不顾性命的去拯救他人的同时,却要遭受这五弊三缺的而永远不能逃脱呢?这他大爷的是为什么呢?

虽然我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报应这种东西的存在,可是为什么我们却没有好报呢?难道要我们等到下辈子么?可是,下辈子我们会是什么,又谁他大爷的能知道呢??

佛语有云:疾苦在身,宜善摄心,不为外境所摇,中心亦不起念。

可这有用么?谁能真正的做到呢?我们都是平民老百姓,又有几个人能真正的看破呢?虽然我知道,我没有“天若欺我,我必逆天”的远大志向,我现在深刻的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我只是这社会之上渺小的一个蚂蚁,若果我的腿断了,无法找到食物,也无法奢求整个蚁穴都搬到离食物近的地方,我能做到的,只有一瘸一拐的走下去,哪怕我知道,眼前是通向一片死途。

可是现在既然已经有为我这个小蚂蚁接腿的机会,我又有什么理由放过呢?只是小小的钻一下天道的漏洞,这样又有什么不好呢??

我想,文叔之所以这么想的原因,毕竟他和我们成长的时代和环境不同,他是生在旧社会长在红旗下,估计也要步九叔的后尘了,呆板而不知道变通,不像我们这代人的思想,于是我便对文叔说:“文叔,虽然你是我的师兄,但是我一直都把你当师傅一样的尊重,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的,现在就是不知道那七宝之一的百人怨在不在袁枚手里,如果那烟袋锅子就是他偷的话,就证明了他已经知道了七宝白玉轮,那么下个星期,他一定会跟我们谈条件的,毕竟我们手里现在有五样儿呢,在数量上比较占优势。”

文叔望着我,看他的表情好像很欣慰的样子,毕竟真如同刚才我所说的那样,我俩虽然辈分上是师兄弟,但是他的岁数,当我爹都足够了,所以我在他的眼中,好像一直是那种父辈对晚辈一样,只见这老家伙听我说完后,竟然笑了,他对我说道:“你啊,先把你自己整明白吧,对了,你上个十五看见师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