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姐姐嫁我!

回到家中的时候, 印忆柳还在小声地和靳炀说着科研院的动乱,靳炀一打开门,她发现屋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静悄悄的。

一抬头, 她看到客厅里众人排排坐,就这么看着自己和金大腿, 登时有些紧张。

怎么了, 怎么都看着他们。

她视线落在沙发一端身子微微颤抖的女人,顿时明白了,靳如梦醒了。

靳如梦苏醒后和林佳大眼瞪小眼,被赵家姐弟扶着坐在了床上, 听他们讲完了事情的全过程后,才终于明白了。

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是自己亲哥所在的小队居住地,她已经被自己的哥哥救出来了, 昨晚迷糊间并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

她忍不住哭了起来, 在赵家姐弟的安抚中, 得知了一路走来的一些事情。

最让她不可思议的是赵启阳说自家哥哥变成了一个女儿奴, 对一个能变成兔子的小姑娘百般疼爱, 她向来知道自己这个兄长因为小时候的事情伤了心, 对所有人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

这也是她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在年少的时候曾经伤害过兄长。

她实在想不到兄长对着一个小姑娘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从天色开始变暗, 她心就一直提着。

这些年在自己的刻意维护下,她和靳炀之间的关系没有小时候那么紧张了,但曾经的伤疤并不是说忘就能忘的,所以她很有自知之明。

除了节假日, 她一般不回家,不让兄长觉得为难。

自己十四岁那年,父母在国外的小岛双双失事身亡,她当时觉得天都要塌了,是自己这个哥哥担起了所有的担子。

尽管自己小时候欺负他,但生活上他没有克扣自己分毫,在外人的眼中,她还是那个风光无限的靳家大小姐。

她一直觉得很愧疚,却又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弥补兄长。

兄长什么都不缺,迟来的温情也不必要,他双腿出事以后,性格更加阴郁沉默,于是靳如梦便买了许多小动物放在家里,希望这些小家伙能温暖靳炀的心。

她记得很清楚,自己送去的小家伙里有一只荷兰进口的纯血侏儒兔,体型很小很可爱,所以在赵启阳说到最初见到兄长时,就见到他怀里抱着一

只很可爱的奶兔,她心中有个猜测。

印忆柳看到靳如梦的第一眼顿时紧张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紧张了,事后想了想也许是因为这是金大腿的妹妹,自己想在她面前留下一个可爱的印象。

靳如梦颤着身子走到了靳炀的面前,到底没扑上去嚎啕大哭,只是小声喊了一声“哥。”

靳炀摸了摸她的头,温声道:“以后都没事了。”

靳如梦一边点头一边红了眼眶,眼泪顿时流了下来。

吃饭的时候,赵思慧特意给靳如梦做了一些补血的食物,她给这姑娘换衣服的时候看到了她一身的伤痕,气得咬牙。

昨晚靳炀背上背着个大姑娘、兔兔怀里抱着个小家伙回到家中,把他们吓了一跳,今早不用解释,听到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情,再看看从一大一小身上换下来的衣服,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林佳当即把四合院的周围放满了甲壳虫,只要有人接近便会第一时间知道。

赵思慧给靳如梦擦了身子,把自己的衣服给她换上,看着她凹陷的脸颊和枯柴一般的胳膊,心里满是疼惜。

靳如梦感激地笑笑,夹了一块猪肝送进嘴里慢慢咀嚼。

赵思慧的手艺很好,炒出来的饭菜和大厨有的一拼,但是靳如梦刚刚吃了两口,忽然面色变了,把筷子放在桌上捂住了胃部,脸色有些苍白。

印忆柳就坐在她的身边晃jiojio,最先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忙出声询问:“姐姐你怎么了?”

靳如梦摆摆手,笑的有些勉强,下一秒她感觉胃里喉头火辣辣的刺痛起来,忍不住起身跑进了洗漱间,扶着台子开始剧烈干呕。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把众人都吓到了,他们忙起身去了洗漱间。

靳如梦很瘦很瘦,瘦的骨骼突出很不健康,她胃里没有食物残渣,呕了几口便开始往外吐酸水,双眼涨的通红,细细的脖颈上凸起数根青筋,好像下一秒就会因为剧烈的不适感而昏厥过去。

这状态着实有些吓人,印忆柳见两个姐姐都在给她顺着后背,忙小跑着去给她倒了一杯热水,递到她的跟前。

“姐姐喝点水吧!”

靳如梦抬起头,看到女孩儿满脸担忧,强趁着笑了一下,接过她手中的水杯,

还没喝一口,胃里顿时又翻江倒海,杯子也拿不住摔在地上,水和玻璃渣混了一地。

剧烈的刺痛和恶心让她大脑阵痛,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就在这时,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强势地塞到了自己嘴边,一股热乎乎地血腥气直冲她的鼻子。

她下意识想要躲开,却被人按住了下巴,把那沾着血气的东西往自己的嘴里送。

靳如梦在混乱之中狠狠得咬了上去,登时原本就被划开的伤口又撕裂几分,与此同时大股鲜血也涌进了她的口鼻之中,沾的她满脸都是不吞也不行。

几口鲜血进了肚子,她感觉自己的胃里舒服多了,发黑的双眼也渐渐清晰起来,入眼就看到了手臂血肉模糊地靳炀默默地站在一旁,她身前和地上稀稀拉拉流的都是。

靳如梦脸色变得很难看,看了看兄长的手臂又看看自己,“这,这…”

靳炀摆摆手,“不用在意,你好点没。”

她点点头,顿时更加难受了,不敢再去看兄长的眼睛和伤痕累累的手臂。

一直忙前忙后的印忆柳在这一刻炸了毛,气呼呼地鼓着腮帮怒目身旁一脸满不在乎的靳炀,想跳起来大骂一通,骂他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但她转念一想,金大腿这是在救自己的妹妹,自己有什么立场去管他,顿时心中的邪火冒的更旺盛了,小脸板着就要往外走。

她一扭头,袖口被人轻轻扯了一下,只好抿着唇回头气呼呼地看着靳炀,奶凶道:“你干嘛扯我的袖子!”

靳炀向来冷漠的眉眼此时微垂,带着些说不明的脆弱,低声道:“手痛。”

就这两个字,印忆柳硬生生听出点委屈来,瞬间让她板着的小脸有些破功,她努力地维持自己的凶像,但她不知道,头顶小幅度晃了晃的粉白耳朵已经暴露了她的不坚定。

“你手痛我能怎么办!”她凶巴巴地说了一句,忍不住又瞪了靳炀一眼,“反正这是你的身体,你想怎么割就怎么隔。”

她不是不让靳炀救人,靳如梦是他的亲妹子,用自己的血救人是理所应当的,她只是很生气靳炀这种不把自己的身体当肉、随意糟践的做法。

每每看到他一身伤痕却满脸不在意,她总会心疼,会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