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红不白(上)(第3/3页)

“……然后就别扭了几次呗,一在一起过夜就闹别扭,昨儿分了。”

“你说你……为什么不依了人家?”

“我……也不是我不依,是她和我预期不太一样……”

“你呀,”我酿好最后一根豆芽,“还是不够爱她吧。”

“嗯……也许吧。”

我设了盐蒸气,把六根酿满虾籽的豆芽盐蒸了三十秒,取出,这时豆芽已经几乎透明,透着里面红红的虾籽,煞是好看。

左三根右三根分开,左面三根铺上绿花椒,右面三根铺上捏碎的八角,烧滚油,浇上去。

“尝尝吧。”我将碟子推到阿佑面前。

“你这……”她郑重地喝了口茶过口,郑重地夹起一根豆芽放进嘴里。

我也尝了一根花椒的,花椒的味道还是有些侵略性,再尝一根八角的,好了些。最后这道工序主要是清除豆芽的豆腥味。

“嗯嗯,这菜得十根十根吃才过瘾。”阿佑把剩下的三根一股脑儿全丢进嘴里。

我扶额。

“别说,还挺好吃。”

好吧,我从阿佑口中应该听不到比“好吃”更丰富的形容,不过今天也是心血来潮试了试,听说当年老佛爷的御膳用的是火腿丝,我给改了一下,用虾籽。

“这么装逼的菜,你打算给谁做?”她形容坏事儿时词汇更丰富些。

我耸耸肩,“只给你一个人。”

她就手要打我,被我躲过去,“不打算入菜单,太噱头了,我还是煮煮家常小菜。”

阿佑咂吧咂吧嘴,“还别说,你这盐分把握得真好啊,我都没见你下盐,怎么做到的呢?”

我伸出手,“靠手汗,去瓤和酿虾籽的时候手汗慢慢渗进去……”

我还没说完,见她有要吐的意思了,赶紧缩回手,“开玩笑啦。”

“靠!你也就欺负我了,我不信你敢这么对你客人!”她平缓了一下,“小白鼠实验完毕了,所以你这道菜叫啥名字?”

我想了想,“不红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