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第3/3页)

“幻术。”段景泽朝着烟花吹了口气,烟花立刻在上空变成一只胖乎乎的小龙猫,冲着北乔招手。

北乔笑的开心,也冲着小龙猫招招手。

见北乔情绪好了不少,段景泽抱着他来到床上,为他掖好被角,“乖乖睡觉,明早醒来这些事都会忘了。”

北乔乖巧地点头,问:“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难过吗?”

段景泽坐到床边,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不是因为吓到了吗?”

北乔嘿嘿一笑:“主要是因为那两杯汽水全部洒在了地上,我一口都没喝到。”

段景泽手上的动作停住了。

他蹙着眉:“主要因为这个?”

“嗯。”北乔露出一颗脑袋,呲着小白牙说:“我一口都没尝呢。不过现在我已经不伤心了,因为哥哥给我放了烟花。”

“嗯,睡觉吧。”

段景泽洗完澡时,北乔已经睡着了。躺在床上呼吸均匀,睡得很沉。

关上屋内的大灯,只留下床边的小台灯亮着暖色的灯光。

微弱的月光映在北乔的脸上,段景泽伸出手轻抚这北乔的脸颊,想起今天的事,就算废了赵之桁的手臂也难解心中之恨。

他拿出手机给助理发送一条信息,让他留意着赵之桁公司的动向,准备找个时机将他彻底端了。

“哥哥。”

忽然,北乔嘴里逸出两个字,段景泽俯下身,专注地望着北乔的睡颜,见他很久不再说话,寻思着刚才估计在说梦话。

北乔的睫毛很长,睡觉时轻微颤抖。段景泽眼神沉暗,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顺着北乔高挺的鼻梁、饱满的嘴唇逐渐向下划去,停在了他的脖颈处。

这时,北乔又嘟囔一句梦话:“哥哥,等我赚钱就给你买…”

“买什么?”段景泽好奇的询问,凑过去想听北乔继续说梦话,然而对方再次没了反应。

段景泽勾着笑,拇指覆上北乔的嘴唇,想起北乔为他制作的编织画,心中好似被什么东西点燃了一般。

再次确定北乔已经熟睡,段景泽俯下身,缓慢的闭上眼睛,在北乔的嘴唇上落下一个吻,温柔缱绻,久久未离开。

……

季衍之和团团这边,两人正坐在床上玩着扑克牌。

“对3!”季衍之将牌甩在床上,悄悄打量着团团身前的纸牌。由于团团没有化形,根本拿不了扑克牌,于是便把扑克牌摆在自己的身前,选好牌后便伸出小脚丫,示意自己出这张牌。

“对王!”团团挑选好自己手中最大的牌,乐呵呵的望着季衍之,心想自己肯定能赢。

季衍之憋着笑,寻思着今晚自己已经连赢七局,再不让团团赢一次,就太欺负人了。

季衍之摇头:“要不起。”

团团再次用脚丫踩着:“2!”

季衍之:“要不起,团团你的手气太好了,都是主牌。”

团团骄傲地扬起脑袋:“我的运气一直很好。”

可当团团出完“2”后,便再也没有大牌,反观季衍之,手里都是同花顺,基本这局胜负已定。

“呃…我出3。”团团开始出单牌,而季衍之依然说说要不起。

终于,当团团出完最后一张“7”后,季衍之遗憾地懊悔:“我一直留着当顺儿出,怎么一不留神让你赢了呢?”

团团站在床上手舞足蹈地跳了跳:“哥哥,这个真好玩,能再玩一局吗?”

季衍之温柔的笑着:“当然可以。”

发牌时,团团和季衍之开始聊天。他问:“哥哥,你是妖管局的局长,是不是平时工作很累?”

季衍之挑着眉:“还行,不过最近挺忙。”

团团问:“忙什么?”

季衍之回:“最近在找一件圣器,叫怨幽铃。”

团团挠挠肚子:“它是干什么用的?”

季衍之叹口气:“景泽很需要他。多年前意外生了一场病,只有这件圣器能救他。”

团团放下纸牌,没了心情:“北北知道这件事吗?”

季衍之点头:“景泽告诉北乔了。”

团团担忧的点点头:“段先生为什么患上那个病了呢?”

季衍之放下纸牌,“这件事说来话长。”

“很多年前,妖族面临一场浩劫,景泽身为守护四方大妖之首,承担着保护妖族的重任。很快,他寻到了解救之法,却偏偏被有心之人恶意揣测,颠倒黑白,设计了一场局中局。当时妖族的妖怪全部不相信景泽的办法,只觉得他自私自利一切为了自己。后来,那场浩劫来临之际,景泽为了大家抗下惩罚,便患了这个奇怪的病。妖怪们知道真相后,纷纷来白泽的庙前供奉,自此香火不断。但景泽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对待所有人也越发冷漠,当我们搬到人类社会后,他便退居二线,不再过问妖族的事。只有当妖族面临极其特殊的情况时,他才会出手。”

季衍之说完,语气难过:“其实景泽这个人一直很善良,但自从经过那件事后,表面上才越发不近人情,越发冷漠。你了解他后,会发现他内心从来没变过。”

团团听完,揉了揉眼睛:“哥哥,那个什么铃铛在哪里?我也想帮段先生去找。”

季衍之拍了拍团团的脑袋:“我们也不知道啊。前阵子有了些线索,但忽然中断了。”

团团认真记下铃铛的特征和名字,打算也尽一些自己的力量。

这时,季衍之忽然眨眨眼:“团团,怨幽铃虽然是极阴之物,但如果能掌控住它,它的威力很大的。”

团团揣着小手好奇的问:“有多大?”

季衍之说:“它能映出未化形的妖怪变成人形的模样,我觉得你应该需要。”

团团兴奋地笑着:“我真的好想看!”

……

清晨,北乔舒展手指,慵懒的在床上伸着懒腰,缓缓睁眼。

不对!

他的额头上似乎有一个冰凉的东西。

北乔视线逐渐明朗后,忽然发现段景泽离他超近,而对方的嘴唇正抵着他的额头。

北乔一下子起身,猛地惊醒了。

“哥哥亲我了。”

北乔下床后沿着地上跑了好几圈儿,兴奋地手舞足蹈。

就在这时,他忽然注意到床上的段景泽似乎要醒了。

于是,他连忙爬上床,轻手轻脚地侧身躺下,将自己的脑门伸过去,贴在段景泽的嘴唇上,继续打着呼噜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