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花臂男脸色一怔,手掌紧握着椅子扶手,强装镇定:“你怎么就知道最后断的是我的手,而不是你的手?”

Mark露出嘲色:“很有可能最后被抬出去的是你。”

北乔面带忧虑,挽住段景泽的手臂,神色紧张。

“我敢这样说,自然有信心赢你。”段景泽轻抚北乔的手,示意他不用担忧。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和嘉宾们都站在段景泽身后,副导小声问:“导演,眼下的情况怎么办?虽说现在并不是在录节目,但嘉宾们的安全也是我们需要负责的。”

导演拿出手机:“我联系一下在这边的朋友,问问他有没有关于这方面的人脉。”

赌局很简单,每个骰盅中放入三枚骰子,比总点数的大小。桌前,站着穿着制度的工作人员,为两人分配骰子和骰盅。

Mark望着赌场的老板,微微一笑,对花臂男说:“别怕,有表哥在。”

“一晗哥,段总应该会玩吧。”胡萌萌站在段景泽身后,吓得大气不敢出。虽然说段景泽方才暴揍保镖的样子很帅,但面对着如此郑重的赌局,她颇为担心。万一段景泽这边输了出现意外,对节目组影响也很大。

苏一晗神色认真:“他应该有把握。”

裴沐司与星阑站在导演身旁,他以前来过这种地方,乍一眼便看出花臂男和赌场老板的猫腻,这种联合坑害外客的戏码不是一天两天了。

最可怕的不是运气不好,而是对方出老千。

“我去给朋友打个电话,他在L国这边应该能帮上忙。”裴沐司对星阑说完,拿着电话离开。

季衍之带着团团坐在一旁,见他紧张地颤着身子,安慰道:“放心,景泽不会输的。而且就算输了还有我在,我们俩打架没输过。”

两人约定,一共玩三局。

第一局开始,段景泽动作娴熟地拿起骰盅,轻轻晃动。

花臂男不屑一顾地看着他,摇完骰盅放下,揭开后说:“跟5000。”

荷官将花臂男的尺码放到中央,问段景泽:“您跟吗?”

段景泽并没有掀开骰盅,漆黑的眸子盯着对面:“跟。”

北乔小声问:“哥哥,你不看看吗?”

段景泽揉揉他的脑袋:“不用看。”

花臂男的骰子总点数是14,心里觉得是稳赢的。但他又害怕段景泽运气太好,于是盯着骰盅里点数为4的骰子,准备动手脚。

桌子下面有一处暗角,上面的按钮可以操作桌面上精巧的机关,这是他们一贯的操作。花臂男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轻轻按钮,骰子果然在骰盅里动了动,变成了6。

“可以开了吗?”花臂男胜券在握,盯着北乔慢悠悠道:“一会儿是先断他的手还是先断你的手呢?”

段景泽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别废话,开吧。”

场内所有观望的人全部屏住呼吸,视线紧紧贴着花臂男的骰盅。

花臂男冷笑着,“砰”的一声,骰子赫然出现在大家眼前。

荷官数了数:“点数14。”

“14。”花臂男紧皱着眉:“不可能!”

他刚刚明明把4变成了6,怎么突然又变回去了呢?

段景泽神色清冷:“该我了。”

骰盅打开,段景泽的点数为“5 4 6”,总点数15,将将比花臂男多了“1”。

荷官宣布:“这局段先生赢。”

节目组的人稍稍松了口气,抱着双臂继续观望。

北乔小幅度鼓鼓掌:“哥哥真棒。”

段景泽左手搂着他的腰:“有奖励吗?”

“哥哥,你别闹。”北乔腾开段景泽的手,“安心玩。”

段景泽轻笑了声:“好吧。”

说完,他缓缓站起身,在众人的目光下来到方才断了手臂手腕的保镖身边,见他害怕的向后退去,一脚将他踹到在地,紧接着拽住他的另一只手腕用力一折,保镖当场发出惨叫声。

这声音传到花臂男耳边,另他如坐针毡,方才嚣张的气焰消失大半。

段景泽坐回椅子上:“再来。”

第二局开始,花臂男不敢掉以轻心,摇完第二个骰盅后,轻轻掀开,Mark趁人不备,按下桌子上的按钮,骰子滚动,变成了3个6。

这次Mark确认再三,才放心的说:“5000。”

荷官点头示意,看向段景泽。

段景泽勾着唇,对北乔说:“北北,吹一下骰盅,可能会带给它幸运。”

北乔不明所以,凑过去吹了口气,“是这样吗,哥哥?”

“对。”段景泽语气温和,对着骰盅说:“我跟1w。”

“我的天,这些筹码换算成人民币是1个亿,段总太有钱了吧?”苏虞挽小声念叨着,被旁边的楚隽琛用手指比着嘴唇,示意他仔细看。

骰盅揭晓,段景泽的总点数是18,周围围观者一看,不约而同发出掌声。

工作人员特意拿来盛放香烟的盒子,递过去问:“段先生,您抽烟吗?”

段景泽微动薄唇:“不了,北北在旁边,闻不惯。”

“段总就是段总,这种时候还不忘秀恩爱。”导演心情放松不少,“这次估计段总又赢了。”

花臂男见大家笃定段景泽这句点数大,嗤笑一声,将自己的骰盅掀开,得意地望着众人。

赌场老板蹙着眉,一言不发地抽了一根香烟。

荷官宣布:“这局段先生赢。”

“怎么会是他赢?你没搞错吧?”花臂男冲着荷官怒吼,却被身旁的Mark拽着胳膊,“你看看骰子。”

花臂男低下头,骰子竟然又恢复到他出千之前的点数,加起来“12”。

花臂男错愕地靠在椅子上,目光阴狠地指着段景哟:“你出老千!”

段景泽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首先这家赌场的老板认识你不认识我。其次,我一直坐在这里,大家看的一清二楚,我怎么出老千了?”

花臂男脸颊上冒着不少的汗,明白今天自己遇到对手了,恰好筹码已经全部输完,站起来吼道:“到此为止,我不玩了。”

“不玩了?”段景泽站起身,先是把他身边的保镖断了手腕,随后盯着他笑道:“我还没尽兴,你怎么就不玩了?”

“我就不玩了。”花臂男拽着Mark刚要离开,刚走散步却被季衍之拦下,“别啊,说好的三局呢?”

花臂男见两人是一伙儿的,刚要破口大骂,不料忽然被季衍之拍了拍肩膀,肩膀立刻像被火灼烧一般。

他脸色惨白,被季衍之按在椅子上,无力动弹。

段景泽坐回对面,幽幽的说:“接着来,这一局你如果再输,断的可就是你的手腕了。”

花臂男蓦然抬头:“不是先断我保镖的手腕?还有3个人呢。”

段景泽漫不经心地说:“其他三个人又没碰我家北北,我动他们干什么?”花臂男暗暗骂了一句,不甘心地摇晃着手中的骰盅,脸色越来越难堪。Mark见此,频频向赌场老板投去求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