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嫁给前任她亲姐(八)

连御一哽, 几乎张口就要反驳,可嘴唇动了动,最后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她敢保证, 倘若刚刚这样问她的人不是白娇娇, 而是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她当场就能跟她翻脸。可白娇娇这般问她, 她心中非但不气,还隐隐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连御一动不动, 没有丝毫反应,秋月白渐渐失去了耐心。她重新落下一吻, 随后趁机咬住连御的嘴唇, 对方浑身软绵无力, 连御只觉得自己被一只刚断奶的小猫咬住, 一点都不痛。

待对方发泄完后,连御推开她,绷紧了神色,“娇娇,你喝醉了。”

她迎上她的目光,却又像被烫了一下般飞快躲开。心跳悄无声息地加快,连御忽然产生一股落荒而逃的冲动, 她作势要起身, 却被看起来毫无攻击力的人一举制服, 她不禁满眼错愕,“白娇娇?”

秋月白望着她笑, 眉目妩媚, “连御, 你不想要吗。”

她倾身靠过去, 温热的呼吸落在连御的唇瓣上,她笑弯了眼,像个祸国殃民的妖精,“你不喜欢我吗。”

连御早已乱了呼吸,可心底到底尚存一丝理智,她听见自己无比冷静地说:“白娇娇,不要闹。”顿了顿,她别开脸,露出已经红透的耳根:“我已经叫孟贞去给你找药。”

秋月白凝视她半晌,像是终于找回一点意识,缓缓地松开了她。秋月白漫不经心将长发勾到耳后,“抱歉。”

女人滚烫柔软的身体离开,连御情不自禁松了一口气,顾不得心中其他乱七八糟的想法,连御飞快下床将衣服整理好。身后的女人始终没有动静,连御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让白娇娇一个人待着。

若是她在药效激烈时跑出房间,然后被其他的男人看见揽入房中呢?

连御里脑子里一团乱麻,可脚步却没有停,她抬手握住门把,就在用力将门扭开的一瞬间,她察觉床上的女人飞快跳下朝她奔过来。连御还未来得及转身便被对方从后方紧紧环住,对方细细的下巴抵着她的背脊,言语中已经含上了几分哭腔,“连御,你不要走好不好?”

她毫无征兆地再次落下眼泪,话音里的哀求听得人揪心,“求求你了。”

连御浑身一僵,心中还未有所决断,对方已将她的手抓过去重新放在她的细腰上。她望见白娇娇鼻尖通红,用力踮起脚尖闭着眼睛向她靠过来,她两扇鸦羽似的眼睫轻轻颤动,满脸的紧张和不安。

柔软的嘴唇覆合过来的那刻,连御缓缓闭上了眼睛,突然觉得自己也有些醉了。

若她不是醉了的话,她为何没有第一时间将白娇娇推开摔门离开,而是任由对方一点点试探着靠过来,被她青涩又笨拙的动作引得浑身难受无比。若她不是醉了的话,她怎么会默默地替自己找借口,自己只不过是看她太难过,所以想好心帮帮她而已。

连御弄不清自己的心思,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药效的作用,又或者是白娇娇太过撩人,她不由自主地卸下了浑身的抵触和防备,反攻为主,狠狠地将那抹纤弱的人影压在了身下。

连御望着如缺水的鱼儿一般的白娇娇,声音暗哑,“白娇娇,即使明天你想后悔,也没有机会了。”

迷离的女人风情万种,连御怎么也看不够,亲不够,她搂着她的腰,哄着低低哭泣的女人摆出各种姿势。连御压抑多年的欲望喷涌而出,几乎要了秋月白大半条命。

是她勾引连御不假,可她现在真的受不住了。

她不禁泪眼朦朦地求她,可连御却对她视若无睹,置之不理。纵情的连御很美,浓烈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一张嘴唇饱满且红润,若是放在往日,她这般模样早已足够让秋月白疯狂,可现在秋月白却只想一脚把她踢下床去。

待纤细的脚腕被人轻轻抓住,秋月白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遵从了内心的想法。她立马示软求饶,“连御,我错了。”

她主动靠过去亲她,连御表情却纹丝不动,秋月白听见她在自己耳旁轻轻道:“你说我行不行。”

秋月白侧头看她,连御眉梢含着笑,风华绝代,勾魂夺魄。可现在秋月白却毫无欣赏的心思,她连忙小鸡啄米般点头,装模作样地流下两行剔透的眼泪来,“连总您床上功夫世界第一无敌棒。”

她是真心夸赞连御的,可不知道为何她夸完后,连御的脸却莫名其妙地黑了下来。

当再次被连御擒住时,秋月白一脸死灰,认命地咬紧了枕头尖尖。

连御一直闹她到了大清早,秋月白浑身酸痛无力,连松口气的力气都快没有了。连御搂紧她,眼中多了些炽热的情绪,她目光缓缓打量女人雪白的身体,那上面的痕迹无一不彰显著昨晚战斗的激烈。

她从未这么放肆过,原来放肆起来的滋味竟这般酣畅淋漓。

她还想亲白娇娇,可白娇娇许是太累,她不过打量她半分钟的时间她便已经沉沉睡了过去,不省人事。房间里一片暧昧的气味,连御抱紧秋月白,睡着的前一刻心中终于升起一股后悔。

秋月白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暮色沉沉,窗外星朗月明,海风扶起白色的纱帘,将一丝寒凉递入房中。秋月白动了一下,双眼立刻不受控制地泛起了水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痛无比,就好像昨天被人连夜暴揍了一般。

她努力伸了伸腿,一旁安睡的连御立刻被她吵醒。

四目相对间,秋月白将计就计,立马委屈地落下眼泪来,“连御,你怎么能趁人之危?”

连御刚醒时一脸茫然,可闻及她这番话,一双朦胧的眸子立马恢复清明。连御撑着身子坐起来,软被滑落,刚好露出她身上被秋月白抓挠出来的红痕,秋月白一愣,随之脸色一红,心虚地挪开眼,紧抿着嘴唇不敢再开口说话。

连御随着她的视线低头看去,随手将放在床头柜上的衣服套上。

她起身下床,盯着缩在软被里的女人却犯了难。按理说,她应该对白娇娇负责……不,按理说,昨天晚上她根本就不该与她发生关系。

秋月白一动,软被扯动,刚好露出床上一抹刺眼的鲜红。

秋月白目光一瞥,再次毫无征兆地落下眼泪来。她缩成一团,低低地啜泣声渐渐从被子里传来,连御从来没有过安慰像白娇娇这样的女人的经验,她心里虽然担心焦急,却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看着她哭。

眼看着哭声越来越大,连御抿紧嘴唇,生硬地安慰她道:“你想要什么尽管说,我全都满足你。”

可对方却红着眼眶回过头来瞪她,“我在连总你的心里就是这样爱慕虚荣的女人吗?”

她气得狠了,一张脸颊鼓起来,若非身体不适,连御毫不怀疑她会像昨天那样扑过来朝自己脸上狠狠地抓挠几指甲。连御突然哑口无言,最后只好说:“我会对你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