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陆白离开办公室时便在门口看到了那位英俊的秘书先生,他顿住步子,问道:“陈先生,你说要去教训一个特别讨厌的人,带点什么显得比较威风?——就是那种一看就知道你很凶狠、你很不好惹的武器。”

前拳击手、街头混混现高级秘书陈问先生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板砖。”

陆白闻言眼前一亮,便大步离开了。

看着少年进入电梯,秘书先生才进了陆执的办公室,进了门,便看到自家波ss正松了领带直直躺在沙发上,喉结在半敞的衬衫领口中若隐若现,性、、感得要命,白衬衫袖口被叠到手肘处,小臂肌肉线条流畅漂亮,长腿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由于姿势原因西装裤与鞋袜间露出一小截骨节凸出的脚腕,一副——相当欠、、、干的模样。

只是他眼睛直直看着天花板,似乎有些怀疑人生。

秘书先生眼神一暗,却还是敬职敬责地上了前,鞠了一躬道:“您怎么了?”

陆执“啧”了声,不耐烦地道:“滚出去。”现在他正烦着呢。

被这么骂,秘书先生也不生气,只是抬手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表,俯视着沙发上的男人,挑了眉道:“波ss,容我提醒您,现在是午休时间。”午休时间不属于工作时间。

说罢,他便按下手边遥控器的某个开关,办公室落地窗的窗帘便自动拉起,办公室内便一下暗下来。

陆执眉头一跳:“你他妈想干嘛?”

秘书先生半蹲下来,在暗色里伸手卡了陆执的下颌——陆执能感觉到那混蛋相当用力,接着便听对方压低声音道:“波ss,您说过,工作时间必须泾渭分明,但很遗憾,现在午休。”说罢他便俯身咬、、住陆执的喉结,一只手握了陆执的腕卡在头顶,另一只手干脆利落地抽了对方黑色西裤上的腰带。

“艹!”陆执一脚踹过去,却被对方顺势握住脚腕,秘书先生将对方的腿卡在自己肩上,凑上去直视着对方的眼:“您说得对,我想、艹、、、您。”顿了下,他道:“您放心,我会在工作时间开始前最后一秒准时结束。”说罢便伸手彻底扯开了对方的衬衣,扣子绷了一地。

“唔……”陆执的唇被对方彻底打开,这么近的距离,陆执便看清,陈问的眸里像住着一只凶狠的野兽。

看着对方的模样,陆执心里升腾起一股强烈的征服欲,他挣脱了陈问的手,揽上对方的脖颈,不甘示弱地在对方的口腔中横冲直撞。

“唔……”

突然,陆执睁大了眼睛,他腰背僵成一道弯曲的线,手紧紧握了拳——他咬着牙——妈的,这个、混蛋!心里大骂着,身体却相当诚实地迎合着对方的动作。

“陈问,你他妈属泰迪的吗!”陆执脖颈涨得通红,泄恨地用力咬了口对方的肩道。

“您说得对,”青年这次印在他唇上的吻却相当轻:“我确实是您的狗,愿意为了您做任何事情——”说着他眸子暗了暗,里头却藏着无比郑重的珍视:“只要,您每天都喂饱我。”

陆执:“艹!”却到底还是未一巴掌招呼上青年的脸,更未将对方推开。

……

“您的新衣服。”秘书先生衣冠楚楚又恭敬非常地为陆执递上叠得一丝不苟的新衣服,边看着手表道:“波ss,您之后的工作是过目一些文件,三点时是视频会议,会议结束后是和汪总的饭局。”

刚刚穿好西裤的陆执:呵呵

顿了下,秘书先生又道:“刚刚少爷问我教训仇人该拿什么武器——”

陆执猛地抬起头:“妈的你不早说——”

秘书先生便不疾不徐地接着道:“我已经安排了我们的人跟着少爷,除此之外,我给曲先生打了电话。”

陆执额角青筋一跳:呵呵你他妈全都做了还要我说什么。

秘书微微一笑:“您恢复精神了真好。”

“啪”

“妈的滚!”

陆执将手边刚刚垫在他腰下的抱枕狠狠丢向秘书先生。

……

陆白拎着一块板砖,站在秦故的高级公寓门口——肖央就住在这里。

秦故一向讨厌麻烦,因此他公寓的房锁是指纹锁和密码锁。

陆白看着那锁挑了眉,便伸出自己左手,将拇指按上去,门果然立刻就打开了——这是他之前不得不演戏时缠着秦故录入了自己的指纹,他刚刚只是不抱什么希望地尝试下,却没想到秦故家里的门锁竟然还保留着他的指纹。

这正好,省了他不少事。

于是他便拎着那块板砖大摇大摆进了门,跟在他身后的几个男人看着敞开大门里消失在拐角处的陆白对视一眼,还是跟了进去:被陈秘书叮嘱一定不能离开少爷,那么私闯民宅这种事情,波ss应该会……帮忙搞定的吧。

陆白轻车熟路地走进客厅,果然便见到他要找的人此时正在沙发上闭着眼睡觉。

客厅不远处是一个吧台,吧台旁的酒柜放了不少酒,陆白挑了眉,到酒柜里拿了量最多的那瓶,接着用开瓶器利落地启了木塞,便拎着板砖和那瓶酒到了沙发旁边。

他挑了眉居高临下地看着在沙发上睡着的青年,接着,便将那瓶酒对着青年的脸整个倒过来。

“哗啦”

酒瓶里的酒倾泻而出,把青年浇了个狗血淋头。

“咳咳!”

肖央猛烈地咳嗽着醒来,他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等他抹了把脸看到陆白时瞳孔一缩,随即眯了眯眸子,他道:“小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白也不看他,看看左手里的酒瓶和右手里的板砖,似乎在掂量哪个用起来更顺手,随即,他“啧”了一声,干脆用板砖干脆利落地敲碎了酒瓶的瓶底,于是瓶下便有了尖利的棱角。

他伸出手,将那尖锐的玻璃棱角在肖央此时满是酒迹的脸上比划比划,又似乎不满意,便往对方脖颈处比划——脖颈是人类身上最脆弱的部位。

肖央瞳孔一缩,他正要说什么便见少年凑近他的脸,眼里有淡漠又冰冷的寒意,少年手里的酒瓶动了动,肖央便感觉到自己脖颈处有些刺痛,他喉头本能动动,终于觉得背后有些发寒——害怕死亡的威胁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

“你、要做什么?”肖央强迫着自己直视少年的眼,紧紧握着拳,眉目间泄出一丝恨意与惧意。

“你如果再敢对小阮和关关出手,我会毫不犹豫地废了你,连秦故都护不住你。”陆白直视着对方的眼,一字一顿认认真真道,他的面上有奇异又诡谲的天真。

陆白抬起酒瓶,用冰凉瓶身拍拍肖央的脸蛋,面上突然泄出一个奇异的笑,他轻轻道:“你知道么?我现在并不被什么束缚,我什么都敢做,什么都能做。所以你要想好,要不要招惹一个疯子——他们被谁伤害了,我一定会变成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