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情伤

事到这里就暂时结束了,电脑屏幕下方一片空白,好慢慢拉开,展现在众人面前,却忽然被一把无形的剪刀从中剪断了一样,没有后续的感觉把人心都吊了起来。

再下面就是无数人的回贴,说什么的都有。包大同没有心思看下去,但是奇怪的,他对这个故事有了一些期待,这是他之前未料到的。

他甚至开始怀疑故事的真实性。

真的有这样一座凶楼吗?那么凶宅又是怎么回事呢?如果这一切最后证实是编造的,那他可以请这个人到杂志社来工作了。

不过表面上,他还是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把这件事纯粹当做一个故事来对待。因为他若有一分当真的表示,小夏和花蕾都会信以为真,这会影响她们的日常生活。

他会暗中关注这件事,直到真相大白。毕竟这故事是发在网站上的,他的电脑平时虽然多用于打电动游戏,但偶尔也可以干点正事。

“大同,你觉得此事的真实性如何?”小夏见包大同看完贴子的最后更新,把身体仰后,若有所思的坐在电脑椅上轻轻转着,忍不住问道。

“演义的成份大一些吧。”包大同闭着眼睛,“不过他写得很有代入感,当个故事看挺不错的。”

“真的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吗?”小夏追着问。

“干嘛不去问你老公?”

“他知道我看鬼故事,会发脾气的。”小夏无奈的笑笑,转头对花蕾道。“石界怎么说?”

“他觉得好玩。”花蕾想起石界地样子。忍不住也笑了,“还一直抱怨为什么他读大学地时候,不管国内学校国外学校都没出过任何灵异事件。害他的大学生活非常单调。”

“石界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小夏道,“可是说白了,哪有那么多学校会闹鬼,大部分正常学校吧,偶尔才会有些怪事发生,不然哪有人敢上大学?”

“石界怎么知道这件事?”包大同突然插嘴。“难道他没事也爱逛我们地网页?真是吃饱了撑的,一个男人怎么那么无聊啊。”

“我们的网页是他帮着做的呀。”花蕾忍不住为石界辩护道,“他没收一分钱,从美工到技术,他一个人负责的,还说免费帮我们维护呢。”

“我没有钱吗?要他来做好人。”包大同莫名其妙的有些发火,“再说他做地网页一点也不好看,我就说嘛。品味这么差的美工实在难以找到。”

“你饿了吗?脾气这么大。”花蕾也皱眉头,“人家帮忙是好意,而且网页哪里难看了。再说,好几次咱们遇到危急的事。石界都帮过忙,真不明白为什么你那么讨厌他。”

“知道我饿了。还在这里叽叽歪歪。”包大同看花蕾气鼓鼓的,忽然非常不爽,“我要吃虎皮青椒和小鸡炖蘑菇。”

他神色中理所当然的神态气着了花蕾,忍不住顶了一句道:“我是你的保姆吗?你说做就做啊。”

包大同不讲理的点头道,“做我的员工就是要做兼职保姆,不然就别做了,反正你那些水磨功夫小夏也会做,累死她得了。”

花蕾指着包大同,半天没说出一个字,实在气坏了。

她是个爆裂地脾气,但一直对包大同很迁就,只因为心里对他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可是他最近总是对她若即若离,忽冷忽热,让她真的感觉心也跟着起伏不定,无法忍耐。

现在不过是为石界辩护几句,他就抬出老板的架子,真受不了。而且他这话说得如此疏远,她不禁气苦,冷哼了一声,抓起包就往外跑。

包大同还以为她会像平时那样气鼓鼓地冲进厨房,见她跑到反方向,不禁愣了一下。

小夏喊了几声花蕾没喊住,跑过去拧了包大同一把道:“你去追啊。”

“干嘛追?明天她气消了就会回来了。”

“这么有把握?”

包大同点头,“这丫头心软,

争吵,冷静下来也总会为对方想,所以她总会原谅别

说到这儿,猛然觉得花蕾的好处,不禁有点后悔平时总是调戏她,欺侮她。她毕竟也是个女孩子,他对女人是出了名地好,但只有花蕾例外。

为什么对她要例外?真是奇之怪哉。

小夏在一边冷眼旁观,见包大同脸色古怪,心中隐约明白点事情。不过是夸了石界两句,大同的反应就那么大,这明显是吃醋,很说明了问题。

而且男女之间就是这样,当互相有了初步的感觉,总是会变得不理智。像大同和花蕾,前一秒钟还好好的,说吵就吵了起来。

当初她也这样过,不过她老公阿瞻不喜欢争论,所以吵不起来。但她和老公能成就姻缘,好友万里帮了不少忙。

也许,花蕾和大同的事,需要她的援手,不能让他们再顺其自然了。

想到这儿,她拍了下包大同的肩膀道,“你这人,知道花蕾有这么多优点,也不见你行动。这年头,这样纯真善良的女孩子很少见了,虽然脾气急一些,不过对你可是很软的,放弃了,后悔都来不及。你成天陷在那些花花草草、莺莺燕燕中有什么意思,不如安定下来,成家立业吧。来,长嫂如母,我来帮你。”

“诶诶,你虽然嫁给了阿瞻,可是比我年纪小,别摆出老成的模样,不适合你。”包大同避开越凑越近小夏,“再说了,我是不结婚的,你别害花蕾了。”

“不结婚?”小夏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有着打听到巨大八卦的兴奋,“你是个女人都对你很满意。要不,你就是自私自利的人,只想玩乐而不想承担责任。不不,这也不像你。外人看你吊儿郎当的,可我了解你,知道你是有担当的男人。那为什么?”

“别八卦了。”

“啊,难道是情伤!”小夏惊叫一声,“可是情伤吧?白痴怎么会有情伤?你又不是万里!”

包大同听她这么说,好像他是少根筋的动物似的,气不打一处来,“切,情伤还分人吗?万里的伤算什么?老子伤上加伤,十几年恢复不了。”

“那你和我说说,我给你心理疏导一下?”小夏感觉自己触到了包大同的痛处,有些内疚又有些好奇。

眼前的这个男人在她、在所有人的心目中从来是开朗而温暖的,和万里不同,他是如此阳光,好像心里存不下阴霾似的,谁会想到他也会伤心呢。

不过这样也好,假如让花蕾触摸到他心里最柔软的部分,或者她是可以看到幸福的一对的。有个作家说得好:做母亲和做媒是女人的基本欲望。

而她,两种欲望都很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