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记得重看,重写了,后半截重写了!!!!!……

(从百分之四十的位置重写的, 小可爱们可以接着哪儿继续看)

李玄瑾几乎是一眼就瞧见了从大堂内快步溜出去的两个人。

戚婵和阿萍穿的男装,但就算是男装,身形却不好改变, 当然更重要的是因为他瞥见了那个人的侧脸。

眉眼鼻骨都极其熟悉。

李玄瑾瞳孔骤然一缩,脚下步子立刻动了。

“殿下, 你去哪儿?不是说今晚宴请若县本地官员乡绅吗?”清风则赶紧跟在李玄瑾背后喊道。

李玄瑾脚步突然停了下来,他再瞥了一眼大堂门口, 对着清风立刻吩咐道:“去看看那两个人是不是……”

“是什么?”清风狐疑。

李玄瑾深吸了口气, 表情晦暗。或许是他看花了眼, 从京城到若县千里之遥,阿婵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若县。

***

戚婵和阿萍低着头出了酒楼, 两个人见没有人追上来, 这才微松了一口气,戚婵和阿萍上了马车,马车走了两条街后才寻了一间干净的客栈落脚。

进了客栈,戚婵坐了一会儿,便叫水沐浴洗漱, 她已经好几天没洗澡洗头了。

她胳膊受了伤,这些事都不好自己做,只能等阿萍沐浴更衣之后帮自己忙,因为受了伤,所以洗漱进行的特别慢,等她一切做好,拿着棉帕擦湿漉漉的头发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公子, 你还要吃点东西吗?”阿萍让小二把屋子里的水收拾干净后,回过身问。

“我不要了。”

“那我下楼去让厨房给我下碗面。”阿萍道。她胃口比戚婵大多了,方才李玄瑾突然出现, 她只吃了四分饱肚就撤了。

戚婵边擦着头发,边嗯了声。

阿萍往门口走去。他们要的是最好的上等房,房间宽敞,以槅扇分割为内外两间,戚婵坐在内间的罗汉榻上擦着头发,她的视线看不到房间的大门,只能瞥见槅扇门前方的些许空间。她听到了阿萍开门出去的声音,过了片刻,她又听到了吱哑的推门声,然后是越来越近距的脚步声。

戚婵漫不经心地抬头,往前方看了眼。见阿萍没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又低下头,使劲儿擦地还带着水汽的头发。

这个时候,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已经到了槅扇门前,阿婵再抬了次头,也就是这一抬,她手里软帕差点落在地上,她忙伸手抓紧它,又惊愕地看着对面高大的身影。

惊愕过后,戚婵连忙起身道:“殿下。”

比起戚婵的惊愕,李玄瑾表情极其冷静,他看着戚婵,目光从戚婵的脑袋一路往下,等看到她裹着木板的胳膊时,他几大步上前,但是走到戚婵跟前时,他不由自主微微向前的手猛地缩了回来,语气忽然变得冷厉,甚至往后退了半步,“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找你呀。”既然他都已经发现了她了,戚婵则笑盈盈地道,边说话她边近距离地打量李玄瑾,大堂里的匆匆一眼,看的还是不够详细。

李玄瑾站在她身前一步之遥的地方,问:“你怎么来的?”

“骑马来的。”

“胳膊怎么回事?”他眼神再次落到她的胳膊上。

戚婵把右臂往后挪了挪,“不小心扭到了。”

“你来若县京城那边怎么说的。”

戚婵赶紧说:“我自然是安排好了的。”说完这句话,她把她的安排如数告诉了李玄瑾。

然而她越是说一分,就发现李玄瑾的表情就沉了一分,这和她预料的不太一样,戚婵不由心生忐忑,她伸出手,拉着他的袖子示意李玄瑾在罗汉榻上坐下,又关心地问:“殿下,你的身体都好全了吗?让我看看。”

李玄瑾身体稳若磐石,根本没顺着戚婵的话坐下来,反而她话一落,他眼神落在她尖尖的下巴上,语气微冷,“我的身体早已痊愈,倒是戚二姑娘,你知不知京城到若县这一路很危险?”

戚婵手微僵,揪着李玄瑾袖子的手也松开,“我有很小心的。”

李玄瑾冷嗤一声:“小心到瘦成排骨,胳膊受伤?”

戚婵眨了眨眼,语气放柔几分,“可我担心你。”

戚婵是真瘦了,她以前是细腻白嫩的鹅蛋脸,一双杏眼含情带水,宛若春波漾漾。如今脸颊上的肉几乎都快不见了,露出一截尖尖的下颚,于是那双眼睛显得更大了,从前肆意勾魂的妩媚少了许多,因为脸小眼睛变大,反而多了两分纯稚。

李玄瑾被她看着,有片刻心软,她一路颠簸至此,肯定疲惫不堪,他不应该继续教训她,可是余光扫过戚婵缠了木板的胳膊,他软下去的心肠再度硬了起来。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数落着她的过错,“戚婵,你知不知道你能安稳到达若县是你运气好,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举动有多胆大妄为,你知不知道你若是出了丁点差错在京城的名声尽毁,你知不知道……”

“殿下,看你中气十足,你的病肯定都痊愈了吧?”数落到一半,戚婵忽然截断了他的话。

李玄瑾的眉心跳了跳,嗓音冰冷,“戚婵!”

戚婵却猛地上前一步,用没受伤的左手圈住了李玄瑾的腰,她动作快的李玄瑾猝不及防,他想要后退,眼神看到戚婵不正常垂下的胳膊,只好强迫自己立在原地,他深吸口气,用一种冷厉的眼神垂眸盯着戚婵。就在这时,戚婵的头抵他的脖颈处,轻轻地蹭了蹭,语气似呢喃,又带着点点委屈。

她说:“殿下,我好想你。”

李玄瑾的斥责之词全都卡在了喉间。他眼神落在戚婵身上。她比起一个多月前瘦了很多,他都能察觉到她愈发削薄的腰背。她的头发还未彻底干透,湿漉漉地披在背后,愈发显得她就像刚抽条的柳枝,柔弱易折。

这时,戚婵又抬起眼,琥珀色的杏眼里带着些许后怕,“你走了之后,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殿下,我知道我来若县你会担心,我不想你担心的,但我真的太想太想让你出现在我的眼前了。”

“你能不能别生阿婵的气了。”

她眸子里带着水汽,雾眼朦胧地望着他,似乎要望到他的心里去。

李玄瑾别开头,“别以为说这种话,就能让我心软,你……”

“殿下。”话说到一半,她又低下头,在他的脖颈处轻轻地蹭了蹭,软软地道,“阿婵真的好想你。”

李玄瑾的话又咽了回去,他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半晌后,他低头看着静静环着自己腰的女人,冷声说:“松开。”

戚婵轻愣,她仰起头看他,李玄瑾面色如常,已经看不出他是否是生气还是不生气了,她又叫了声殿下。

见他没松,李玄瑾冷着脸自己把戚婵环着自己腰的手拉下来,戚婵见状,不由有些皱眉,她千里迢迢从京城赶若县,一路危险,李玄瑾会生气是很正常,但按理说,她哄一下就可以了啊,毕竟她来的原因是担心他,无法放心他,他更应该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