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六章 深夜公车

从医院回来,我们回到小二楼,这会儿等着我们的人都全了一除了小二楼的居民和强子老婆,苟富责、勿相忘和李伯通也在。

我们把这事」[和小二楼的群众一说,他们马上炸开了锅。

“~0!密斯特马,你一定要想清楚,这件事太不对劲儿了,那个改命人肯定不安好心!”男人头因为弟弟的事情一直很记恨改命人,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不知道他有什么阴谋,这很危险,你不能去。”

吊死鬼一脸惆怅的模样:“可素不去偶们也找不到别的线索。”

我问苟富责和勿相忘:“你们地府有没有公交车经过那个地方。”

两个鬼差拿着地图査了半天,和我说:“奇怪了,虽然冬阴路的十字路口阴气很重,但是我们还真没车在那边设点。”

人界的车十二点已经停运了,地府的车又没在那边设立站点,那改命人说的公交车又是哪里来的?

只能硬着头皮过去看看了。

我转头看向群众,心想,就算再凶险,我们物种多样化,人多力量大,也不至于会落败到哪里去。

于是我招呼上李伯通、二狗子、强子、强子老婆、雷迪嘎嘎、云美和两个鬼差,等到临近半夜十二点,一群人鬼妖魔就浩浩荡荡地行动了。

我们走到冬阴路十字路口,那边有一个烧烤摊。一般流动摊贩都是轻简装备,这个烧烤摊倒好,大大咧咧地在原地扎了个小帐篷,一帮人边吃边喝,好不热闹。

见我们过来,那群人抬眼看了看,又继续开始吃。

我看见那些人,站得远远的。

他们吃得开心,不用知道身边早就围了一圈被香味吸引来的鬼,看起来大多数都是死于车祸,有的身体被撞成一摊烂泥,整个人跟番茄酱糊出来的一样。

这些鬼闭着眼睛,一脸陶醉地吸着烧烤摊的味道。

我和云美、李伯通能看见这些鬼,没敢走近,强子老婆一把拉住了强子,雷迪嘎賴口二狗子两个没等我们阻止就走了过去.

二狗子装糊涂上去套话:“哥们,你们在这开烧烤摊不怕被抓?十字路口可是有摄像头的。”

“没事,”那群人其中一个说道,“咱上头有人。”

二狗子问:“你们在这儿待着,半夜的时候看没看见一辆公交车?”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了,转过头上下打量我们。其中一个问:“你们中间是不f一个姓马的?”

我们几个交汇了一下眼神,就明白了,这几个人是荣主任那伙派来的,看来是荣主任巳经和他们说过了今天晚上我们会来。

那人倒也痛快,说:“你们来了也没用,我们在这儿守了几天了,也问过住在这儿附返的人,从来没有人见过什么公交车。”

这可不一定,我看着周围的一圈鬼,心想说不定是车来了你们没看到呢。

雷迪嘎嘎对着烤肉串流口水,一个人看他傻乎乎的,拿了一串肉逗他:°来,给你-串。”

雷迪嘎嘎刚要伸手去接,一个鬼伸头去闻烤肉的昧儿,破脑袋上的脑浆和血滴在肉串上。

雷迪嘎嘎看这样子,连忙摇手说:“我不吃了。”

那人哈哈一笑,又把肉串递给二狗子,二狗子是个豪爽的人,笑哈哈地接过来,凡口吃掉了。

我捂住脸,不忍直视。

二狗子吃完串,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和他们侃起来了:“这次的事儿还玄乎得很啊,你说半夜十二点,开来的车,能是什么车?”

“那可不一定,”那边有人说,“有的地方,路途远点的,公交车就到十二点以后了,不过这里倒是没有听说。”

二狗子神秘兮兮地说:“你们听说过没有,十字路口阴气最重。我听到一种说法,半夜在十字路口放一碗白饭,上面点三炷香,等香烧完,你把饭吃了,就能看见鬼,为瞎呢?因为鬼都聚集在十字路口,说不定现在,咱们身边就有一堆鬼,在看着你们吃饭,你们小心点,不要吃进什么脏东西。”

他说这话的时候正好刮过一阵冷风,那几个人显然被他吓住了,几个人都放下了琬筷,不再吃了。

二狗子贼笑着走过来,对我们说:“哈哈哈,我一下子就把这帮孙子唬住了,不过顔看起来是有点阴,我也没敢多吃,就吃了一串肉

我们全体都默契地闭上了嘴。

为了二狗子好,我们决定把他吃掉的唯一的一串有‘‘东西”的肉串这件事当成一个秘密尘封在心底。

苟富贵和勿相忘盘问过周围的鬼之后,回来告诉我们:“他们都说没见过改命人说的公交车。”

那边走过来一个人,像是对我很好奇:“您就是……马老板是吧?”

我点点头:“嗯。”

“您认识上面很多人吧?”看来荣主任和聂嘉没跟他们说我的身份,那人恭敬又小心地问,‘‘您是干什么的?”

我说:"做广告的。”

“广告好,像你们这样的一个月都能挣不少吧?”

“一般。”我谦虚地说,B—个月不到五百万。”

那人眼中瞬间流露出羡慕、崇拜的光芒,连忙从兜里掏出名片,双手递给我,说:‘‘马老板,相见也是个缘分,以后要是有机会,多关照关照小弟啊。”

“嗯,没问题。”我大手一挥,把他的名片放进了口袋。

强子老婆问强子:“看不出来啊,马力术能挣那么多,你不是说他很穷吗?他说谎?”

“也不是,他一个月确实不到五百万。”

“那到底是有多少?”

强子用手掩住嘴,小声地告诉她:“刨去成本,大概能浄个八百吧。”

我看了一下表,离十二点还有五分钟。路上偶尔开过几辆小车和长途客车,就是没看见公交车。

强子分析道:“我想那车是不是有特定的开行日期,像是每个月的初一、十五才来一次?”

二狗子说:“那改命人也没说清楚时间,说不定就要白等了。”

这个时间段,外面还挺冷,尤其十字路口到处都是对流风,路边的落叶被风卷着乱飞’我穿得不厚,冻得直哆嗦。

李伯通一直没说话’揑着雜算来算去,面色凝重。

我真心觉得他算不出来什么,但是出于礼貌,还是走过去问他:“师伯,你算出来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