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跌宕起伏戴戒指

晚上零点, 年度主播榜数据停止统计,C连续五年蝉联榜单第一,他的头像是一片云, 高高挂在罗大西瓜头像上,看得经纪人喜上眉梢。

“C神, 我说你怎么这么淡定!”经纪人一脸崇拜地说,“原来是有后手!”

白云间:“……”

白云间自己都不知道会有这种后手, 应付了经纪人几句, 关掉电脑去了厨房。这种比赛,他要是输了心情不会不好, 然而这种赢法让他心情愉悦, 从冰箱掏了个抹茶小蛋糕,勾着唇角往二楼走。

明天就能去上海看黄河远了,今天晚上吃蛋糕庆祝。

把卧室门拧开一条缝, 室内一片黑暗, 一丝光线也无。

有问题,白云间想,他早上明明把窗帘拉开了, 至少院子里的灯光会透进来,现在房间一片漆黑的情况显然不符合常理。

他往门外后退一步,周身掠过一阵微风, 似乎有一道黑影向他扑过来,白云间想也没想,反手就是一个小蛋糕糊过去, 还踹了一脚。

黑暗中响起一道闷响,伴随着呜哇一声,耳熟至极。

“远哥?!”

啪。白云间按亮开关, 银亮的灯光倾泻而下,只见黄河远跪在地毯上,低头捂着肚子,脊背微微颤抖。

因为不确定是贼还是恶作剧,所以白云间没用多大力气,要是踢的是别人,他可能会觉得这人夸张了在碰瓷,然而当这一脚落到了他“娇软无力”的老公身上,情况截然不同。

“怎么样?”白云间跪到黄河远面前,“哪里痛!”

黄河远:“……”

白云间伸手扶他,“来,我抱你去医院拍张片子,看看内脏。”

黄河远抬起脸,脸上糊满了白绿相间的奶油,眨了眨厚重的睫毛,大滴大滴的眼泪滚下来,“……寡人心痛。”

白云间抬手抹他脸上的蛋糕,黄河远一把挥开他的手,撅着嘴巴委屈坏了。

本来今天打算求婚,他穿了十几万的西装,做了半小时发型,聘人给他化了妆,帅得天崩地裂,日月无光。而且他还在房间里装了摄像机,力求拍出他浪漫求婚的一幕。

结果还没等白云间欣赏到他的绝世容颜,先乌漆嘛黑地被糊了一脸蛋糕,发型就别说了,妆也花了,岂有此理,求什么婚,呜哇!

“远哥,对不起,”白云间贴过去蹭他的脸,黄河远往后仰,隔着一层粘稠甜腻的蛋糕,两人脸颊贴一起蹭了蹭。

黄河远撅了撅嘴,不怎么生气了,“你干嘛,这下两个人都脏了。”

“本来就要洗澡。”白云间把手伸进黄河远毛衣里,rua了rua他热乎乎的肚皮,“刚才踢到你哪里了?”

“就这里。”黄河远挂着眼泪低声说,“再往下一点,黄大支棱又要被踢了。那我肯定永久性阳痿了!”

白云间:“……”

黄河远想着想着,破涕为笑,“哈,那你就不能躺着享受了。咸鱼梦碎,自作自受。”

白云间看他笑了,松了一口气,张开腿把黄河远圈在怀里,轻轻捏着他肚皮,一边捏一边伸出舌头,细细地舔舐他脸上的奶油。

“哎,别舔。”黄河远闪了闪。

“为什么?”白云间问,“你还在生气吗。”

“咳,没有,本王化了一点妆。”黄河远说,“别把粉底液吃进去了。”

白云间:“……”

白云间才发现黄河远今天这身打扮不一般。他身上这套西装很贵,只有参加高端酒会时才会穿,而且他一般不涂粉底液,平时只涂防晒霜。

“……远哥,”白云间手指蜷了蜷,“你特意穿给我看的?”

“不然还能是谁?”黄河远站起来,白云间依然坐在地毯上不动,垂着眼皮看地板。黄河远知道,白云间眯着眼睛的时候是觉得无聊,垂着眼皮说明他情绪有些低落。也是,本来要吃小蛋糕的,结果蛋糕没了,还不小心踢了他一脚,肯定不会开心。

他伸手拉白云间起来,安慰道:“我也有错,不该贼似的躲屋里吓你,要我还踢得更狠。没事,本王不痛了。一起去洗澡,嗯?”

白云间拉着黄河远的手站起来,上前帮他脱衣服,黄河远突然想起戒指还在口袋里,连忙拒绝,“我自己脱!”

白云间歪了歪头,“你里面穿了深紫色起球保暖内衣,怕被我看到吗?”

“可恶,这保暖内衣的梗什么时候能过去!”

白云间的眼睛探照灯似的扫过黄河远的全身,又看向电脑桌,上面架着一台摄像机。

“远哥,你要拍什么?”

白云间的眼神洞若明火,仿佛已经猜到了一切,黄河远完全不想在这种一点也不浪漫的情况下求婚,紧张地顾左右而言他,“拍我们久别重逢啊,而且本王难得这么帅。好了好了,过来帮我脱衣服。”

白云间上前脱下黄河远的风衣,不动声色地捏了捏口袋——没有东西。

接过黄河远的裤子,捏捏口袋——没有东西。

白云间迷惑地看向黄河远,他身上已经没有口袋可以放戒指了,而且他手上也没东西。难道不是求婚?

白云间转身将衣服裤子挂椅子背上,而就在那一瞬间,黄河远把夹在指缝的戒指塞到了枕头底下,神不知鬼不觉。

黄河远万万没想到,年轻时黄振华教他的魔术小技巧,有一天可以拿来藏戒指!

两人泡在浴缸里,白云间还在摸黄河远的肚皮,“真的不痛了吗?”

“真的。”黄河远说,“你别摸了,什么表情,好像我怀孕了一样。”

白云间笑,凑过来亲黄河远,一吻毕,他再次迷惑了。黄河远嘴里也没戒指,他这种洁癖绝对不会把戒指放在屁股里,所以真的不是求婚。

之前黄河远说过他要先求婚,他便一直等着。没想到左等右等总等不到,看来只好他抢先一步了。

“我准备好了。”黄河远含羞带怯地说,“搞不搞?”

白云间:“……什么?”

白云间愣了愣,倏忽想起黄河远刷屏的ID“人间欠日葵”的暗示,游过去捧住黄河远的脸,咬了咬他软弹的唇,低笑,“搞。”

这一搞就是三个多小时。

凌晨四点多,黄河远还没睡着。

倒不是他不累,白云间一如既往地持久会磨,他现在躺在床上,脑子还舒服地飘着,空巢向日葵充实了不少。

只是有一点,白云间买的600多个包裹怎么一个都没用上?

他想象中五十度情趣妙妙屋呢?

他明天可就走了,虽说白云间这次说要陪他一起去上海,但他买的东西带不走啊。

不可能,按照白云间的性子,至少会用上一两样。难道他买的不是裙子和情趣用品?那是什么?

黄河远好奇地睡不着觉。

五点多,院子里的鸡又撕心裂肺地叫起来,黄河远听见了黄振华“啧啧啧”喂鸡的声音,顿时蹑手蹑脚地支棱起来,裹着羽绒衣去院子里找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