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2/3页)

补完眠醒来,云洛绕过床边的少年,去找诺顿。

为了对付那些想对小白动手的人,云洛给庄园里所有人放了两天假,纵然是在白天,庄园里依旧静悄悄的。

“小老板,”诺顿站在院子里,看到云洛身影,立刻迎上来,“我一直想去找小老板,又怕打扰到小老板休息。”

“你一直没休息?”

“我有些睡不着。”

“过来坐,我这次来找你,是因为昨晚的事,”看着诺顿正襟危坐的模样,云洛笑了笑,“你不用这么紧张,放松点。”

诺顿很难放松的下来,他一直在踟躇要不要去找云洛,云洛是他在身处漆黑深渊时唯一见到的光,他早就发誓要守护这道光一辈子,为此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可就在昨晚,他为了一己之快,做了那样的事,那之后他是痛快了,可他是不是破坏了小老板原先的计划?

只要一想到因为自己,打乱了小老板的计划,诺顿就没法停下谴责自己。

云洛感觉到了他的不安,大致能猜到他的心结在哪里,他也有些无奈,让诺顿自己解决佛罗德家族的事本就是为了解开他多年的心结,哪想到刚解开一个又来一个,这个还是他自己非要给自己结上的。

心结这种东西,尤其是对一脚踏进修行大门的修者来说,别人说再多做再多都是帮不上忙的,只能靠自己解开。

云洛索性直入正题:“佛罗德家族肯定是回不去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原本是想在解决这些事后离开索米尔星的,”诺顿抿了抿嘴唇,“那些原本属于我母族的家产我打算交给专门的人打理,每年定期捐出一笔钱做慈善,至于佛罗德家族的,我不打算管。”

“你都说了是原本的打算了,那现在呢?”云洛把玩着透明质地的水杯,漫不经心地问。

“现在……”诺顿突然跪下,对云洛行了个帝国最高礼,“我愿献上所有忠诚,愿小老板留下我。”

“噔——”

水杯磕上桌面,云洛停下手里的动作,他垂眸,注视着脊背挺直的年轻人。

“你说,你要留下?”

“我知道自己实力低微,就算是真正力量在小老板面前也不够看,可,是小老板给了我新生,我愿意献出一辈子的忠诚!”

“真正的力量?”云洛饶有兴致地挑眉。

“我其实不是一阶兽人。”诺顿不知做了什么,脸色突然变白,随之而来的,是他节节攀升的实力。

“外面都传我一出生就是无法进阶的低阶兽人,其实并非如此,我出生时应该是三阶兽人,还没等检测结果出来,我的体质就被人为破坏了,变成了一个终生无法进阶的‘废物’,后来我外祖意外查到真相,想找佛罗德家主对峙,只是还没到索米尔星,就遭遇了一伙臭名昭著的星盗,无一生还。”

再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诺顿惊讶发现自己已经没多少愤怒了,他快要很平稳的将这件事说出来,那些过往伤痛已经沉到了记忆最深处。

也是星盗?云洛指尖敲击桌面,如果是同一伙星盗,相当于佛罗德家主和那边的人至少有了二十多年的联系,帝国每年都会派专门的军队剿灭各处星盗,极少有星盗团伙能存活五年以上,这个存活了二十多年的星盗的背后之人就很值得人深究了。

“杀害你外祖一家的星盗叫什么?”

“叫‘血狮’,我后来有去查过,发现‘血狮’已经在五年前彻底消失了,不是被军队剿灭,而是突然失去了所有踪迹。”残害他家人的凶手他怎么会放过,得知真相的第一时间他就去查过这火星盗,奇怪的是不管他怎么找,都查不到一点消息。

“你知道当年‘血狮’的成员吗?”云洛想确认一下,二者究竟是不是同一拨人。

“他们很谨慎,”诺顿摇头,“真正活跃在大众视野的时间其实不超过一年,后来就慢慢沉寂下去了。”

诺顿没有问云洛为什么会对这个感兴趣,而是将自己知道的信息仔仔细细说了一遍,听完后,云洛心里大致有了个猜想。

比起“血狮”,他现在更感兴趣的是另一件事。

“你现在的真实实力是六阶顶峰,那么你恢复实力应该有不少时间了,你是怎么瞒过所有人的?”

帝国是有专门掩藏实力的道具,但那个东西贵就不说了,还很难弄到,当时刚恢复实力一无所有的诺顿显然是不可能搞到的。

见诺顿面露难色,云洛补充:“当然,你如果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勉强。”

“不是我不愿意说,而是我也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诺顿右手伸向左肩,干脆利落以风为刃划开肌肤,露出一块黑色圆片。

“我当时被亚奇扔到一处破败矿洞,撞到一块巨石上,醒来时被破坏的天赋就恢复了,还得到这个东西,只要开启禁制,便能隐藏真正实力。”

从云洛的角度,可以看到诺顿身上的新伤旧痕,有好几处甚至是致命伤,若是没有那奇怪圆片和突然恢复的实力,诺顿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如果说一开始就隐藏了真正实力,剧情后期的突然崛起也说得通了。

只是,这个圆片……看着不像是星际时代该有的产物。

“你过来,让我看看这个东西。”

诺顿二话不说直接走了过来。

云洛起身站在他面前,打趣道:“这么大的秘密就这么告诉我没关系吗?”

“我相信先生!”

对于诺顿突然换称谓,云洛只是挑了挑眉,没有表示。

靠近了,云洛能感受到圆片上的奇异能量波动,有别于这个世界兽人体内的能量,也和灵力不太一样,硬要说的话,是介于两者之间的。

圆片已经和诺顿的血肉融为一体,云洛用灵力探查一番,没查到什么结果,灵力撤走时,顺带愈合了诺顿自己划开的肌肤。

“先生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吗?”诺顿惊讶地看着完全恢复的肩膀,他的自愈能力是强,却远远做不到瞬间愈合伤口还不留痕迹的地步。

“我看不出来,不过这个东西对你而言有利无害,你不用担心。”

诺顿摸着恢复如初的肩膀:“它同我相伴了那么多年,如果对我有害,我恐怕也活不到现在。”

云洛喝了口水,将杯中放到桌上,道:“现在我要对你说的事可能颠覆了你二十多年的认知,当然,选择权依然在你手上,不管你选择哪种,我都不会干涉,在此之前,我要先问你一个问题,昨晚,你在揭开那些真相时,可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异常没有?”

异常?诺顿仔细回想了一遍昨晚发生的事,“有,在我说出母亲的真实遭遇后,我感觉到身体一松,有什么禁锢我多年的枷锁轰然倒塌,还隐隐进入了一种很奇怪的状态,只不过我当时全部心神都在别的事上,没有太在意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