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3/5页)

所以现在司马少熏既然和时隐之已经到了这一步,也算是相知相爱,那她尽心尽力帮忙。

自打去年海贼来了后,可以说是没有什么喜事,如今正好借着他二人的喜事冲一冲这去年惨留下来的霉运,所以孟茯是执意办得好看些。

当然了,主要是司马少熏压根也不想委屈,总觉得自己是带着孩子嫁给孩子爹的,她能委屈,但不能委屈孩子啊!两头都不是缺银子的人家,只管叫孟茯放手大办,摆他个三天的流水席。

不过流水席孟茯给她掐了去,“莫要那般浪费粮食,真有几个人能连续三天不换汤水吃大餐的?好好办一日就是了,你不收礼便是。”

司马少熏听了,这倒也行。

孟茯这里操办着婚礼,沈夜澜那边也做了这媒人,还找了衙门里的王大人一起,三媒六聘一样没少。

时隐之那边,也开始忙起来。

喜事临门,大家自顾在忙,自然没有去顾及到已经到南海城的李誊了。

李誊虽是折了腿,身份也没有昭告天下,但好歹陛下叫他来这南海郡看着铁矿和那星盘山下的军营,可见就是对他这皇室子弟的认可,也算是与朝堂那帮狗眼看人低的证明了他的重要性,和那些有名有姓的皇子没有个两样罢了。

如此一想,那李誊难免就膨胀起来。

加上那些个上不台面的人多来巴结奉承,他就有些飘起来,身边还留了几个千秋各异的美人伺候着,日子不要太风流美好。

但是被司马家强行和离,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他的母亲纵使是乡下见不得世面的村妇,可他这骨子里是实打实流淌着皇室血脉的,司马家凭什么?

不过好在听说司马少熏过得也不怎样好?因当初的丑闻传遍了大齐,她和那千人骑万人跨的表子还有什么个区别?哪个还会要她?

而且她连京城都没有没脸回去,反而跟着男人一般,做起那低贱的商贾。

事实上大齐的商贾身份并没有那么低,只是不少人骨子里仍旧觉得商人都是大奸擅算计之人。

因此李誊十分看不上这些行商的人,便是当初他看不上司马少熏一般。

但是他想,现在的司马少熏成了个破烂货,除了自己能将她回收,哪个还要她?

当然,李誊也不是白捡这破烂货的,到底还是司马家那些银钱,总归得有一个男人来继承吧?

所以他已经想好了,等到了这南海郡,就叫司马少熏回到自己的身边,自己虽不可能再给她正妻之位,但贵妾的位置肯定给她留一个。

他这会儿正高高兴兴进了城,幻想着往后自己拿到司马家所有的钱财,将来如何培养自己的势力。

反正这一次在京城里待了这么久,他是悟出了一个道理,读书少书都没有用,到底还是要手里有银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

所以他计划便是先将司马少熏找来。

要说这人从前有一份孽缘呢,真如那线头落针眼里一般,赶巧了。

这几天司马少熏都被孟茯勒令在府上待着,昨儿她才跑到孟茯面前卖惨装可怜,好不容易让孟茯允她出来逛小半天罢了。

还给这李誊遇着了。

李誊坐在马车上,身旁坐着三四个容貌媚人的美人,居高临下一眼就看到了跟在孟茯身后的司马少熏,顿时忍不住嘴角扬起一丝冷笑,“我道离开我她能过得多好?竟然如一个丫鬟一般,跟在沈夫人的身后。”

满脸的轻蔑之意自然是不必多说,当下使唤着驭夫将马车赶过去,在孟茯和司马少熏的面前停了下来。

在南海郡里,因大家的生活水平越来越高,有着马车牛车的人家也就多了,所以街上便留出了车道。

车走车道,人走人道,各不相冲,也免得出现意外。

而此刻孟茯她们走的明显就是人形小道,对方的马车忽然来行驶过来时,她下意识地拉了身旁的司马少熏和玲珑,将二人都拽到自己的身后。

这个时候力气之大,远超乎了寻常。

玲珑还好,是有武功的,没有被吓到,但是司马少熏本来初孕,也没武功,惊得一脸苍白。

而且自从晓得自己有了小宝宝后,便对自己的身体也十分爱惜,凭空便生出了一种责任感来,此刻正下意识地用手护在小腹前。

还没等她三人开口,那李誊的声音已经在马车上响起来了,“司马少熏,本大人给你个机会。”

三人听得这略有些熟悉的声音,齐刷刷都朝马车上瞧去,便见着被美人环绕着的李誊。

他高高地坐在马车上,并看不出他残了的腿,而且相貌也不差,若不是脸上那蜜汁自信的笑容太讨人厌恶,咋一看还有些像模像样的。

“你脑子有病吧?还有这里是人行道,你也在这南海郡做过官,难道不知晓么?”司马少熏曾经是极其恨李誊的,但想到都是自己有眼无珠非得要倒贴,后来便想通了,为了他这一等人生恨,是不划算的。

可如今看到他,听着他这话和看着他这过份的举动,还是忍不住发怒。

李誊左拥右抱,却像是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一般,继续自信满满道:“本大人给你的机会,你不要?”

孟茯抬头看了一眼,觉得李誊一定脑子出了毛病。她才这么想着,司马少熏却已经骂出口,“你神经病吧。”说罢,拉着孟茯等人要走。

孟茯自然也不想与他多待。

可身后又传来李誊不死心的声音,还不断强调:“我给你机会,你不要?”

只是三人这一次并未停下脚步,李誊又不可能下马车去追,顿时被惹升起了一腔无名火,身旁那香软的美人,身上勾人的香气也变得俗不可耐呛鼻无比,一把粗暴蛮横地将人推开。

那美人压根没想到前一刻还缠绵在李誊怀中,下一瞬就被他无情从马车上抛下来,吓得乱踢乱蹬,花容失色,但仍旧没有抓住半车辕栏杆,直接从上面狼狈地砸下来。

孟茯等人听着她充满惊恐的尖叫声,回过身来,看着马车旁边正路过的祖孙三人,惊得忙喊:“快让开!”

可不管是她们的提醒声,还是玲珑飞快地跑过去,速度都没有那马车上掉下来的美人快。

车是不算高,可是因为那美人到底也是有将近九十斤,这样重重地砸下来,那老太太当时候就吓傻了,反应过来只来得及拉了其中一个孙子,另外一个就这样毫无预兆地被那美人砸在身上。

一声闷响,周边的老百姓都惊慌地围了过来,连忙七手八脚将那毫无损伤的美人拉开,下面被她压着的孩子,两眼紧闭地躺在地上,好似睡着了一般,安安静静的,身体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异样。

他祖母反应过来,急得连忙扑过去大喊,“藤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