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被分离出来的矢量操作好像能够理解一方通行语言的意思, 它很快就被一方通行对他的轻蔑所激怒了。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即使被激怒了，矢量操作依旧无法使用一方通行的能力, 毕竟它的智慧也是只能简单理解一方通行语言的程度而已, 需要进行复杂计算的能力的发动, 对它来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那就让我快点解决你吧, 外面还有更好玩的事在等着我呢。”一方通行感受了一下啊体内有些陌生的咒力，很快就明白了如何单独使用它。

将咒力覆盖在自己身体表面来代替反射进行防御，看不到咒力的矢量操作只是感受到一方通行的气势突然上升，这让它不得不后退了两步。

“弱爆了。”一方通行向前两步，面对矢量操作挥舞着水果刀的手躲也不躲, 水果刀在戳到一方通行表面的那层咒力时直接碎裂，然后他在手上聚集大量的咒力, 伸手一拳挥向躲闪不及的矢量操作额头的血红色宝石，“把自己的弱点放在了这么显眼的地方，看来你不仅弱, 而且愚蠢。”

宝石碎裂，矢量操作的能力重新回到一方通行体内, 一方通行运转了一下能力, 撤掉咒力，重新把熟悉的反射覆盖在体表上。

“我之所以是最强，是因为我是一方通行, 不是什么小猫小狗在拥有矢量操作之后，都能成为最强的啊。”

而另一边, 五条悟那里。

“是将术式和咒术师本人分开的能力吗。”五条悟一闪躲过对面顶着和他瞳色相同的蓝宝石的人形生物的拳头, 六眼在接触到这个人形生物的第一刻就把这些信息告诉了他, “可惜因为没有咒力和六眼, 所以无法使用无下限术式吗？”

“一直以来没有收到有咒术师被自己的术式杀死的消息，也是因为这种能力无法分离咒力，所以分离出来的能力根本无法使用术式，就被依旧掌握咒力的咒术师轻松杀掉了啊。”

“因为没有死过人，所以即使上报也没有得到重视啊。”五条悟再次躲过无下限术式的拳头，在得出结论后微微一笑，“那就不和你玩了，我还想去看看一方通行那边……”

话还没说完，五条悟房间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一方通行看着正在和无下限术式对峙的五条悟，不耐烦道：“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外面好像有更有意思的东西，如果你还想和它玩，那我就自己去了。”

“现在就好，现在就好。”五条悟随手打出黑闪击向无下限术式身上的蓝宝石，在将宝石击碎后对一方通行说道：“这个能力真有意思啊，你的矢量操作也被分离出来了？”

“嗯。”一方通行转身往外走，随口答道，“可惜因为无法计算，根本使用不了我的能力。”

将能力和主人分离开来的异能力“龙彦之间”，不仅能分离异能力，还能分离包括咒术师术式在内的所有特异能力。想要创造全是咒术师的世界的夏油杰生前曾经寻找过一直在全世界猎杀特异能力者的涩泽龙彦，在想要杀死他时，发现他对咒术师根本没有威胁——因为他只能分离术式不能分离咒力，便放了他一马。

二人出了宾馆，一同前往在这个弥漫着大雾的横滨中最显眼也是动静最大的地方——骸塞。

“哇塞，龙形的咒灵，多久没见过了。”戴着墨镜的五条悟把手撑在眼睛上远眺，看到那个巨大的盘旋在横滨上空的红色的龙感叹，“没想到这里能有特级过咒怨灵呢。”

“让我们快点赶过去吧，如果被夜蛾老师知道了我在横滨却对特级过咒怨灵视若无睹，会狠狠训斥我的吧，我可不想挨骂。”

于是五条悟便自顾自浮向空中，准备瞬移到骸塞的位置，完全没有管一方通行会不会跟上来。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浑身超绕着咒力，有着浓重咒灵气息的人从天空中降落下来，嘶吼着开始和那只龙形特级过咒怨灵交手。

“被抢先了。”五条悟从空中降落，是那个港口黑手党的咒灵容器啊。

刚准备发动能力形成龙卷的一方通行也停下了自己的运算，他对五条悟说道：“你打算怎么办？”

“慢悠悠走过去吧，万一那个叫中原中也的咒灵容器失控了呢。”五条悟随口答道，“失控了的话，我们过去刚好可以祓除他体内的咒灵。”

于是便在这到处都是异能力和异能力者交战声的浓雾中，一方通行和五条悟像饭后散步一样慢悠悠往骸塞的方向走去。

“你还是打算去抢书页吗？”沉默了一段时间，五条悟开口继续白天的话题，他望着远处正在和特级过咒怨灵交手的身影，问向一方通行。

“嗯。”一方通行应道。

二人又沉默了一会。

“我可能会阻止你。”五条悟再次打破了沉默，“咒术师内部的矛盾还没有解决，暂时承担不住来自外部的压力。”

“想阻止就阻止啊。”一方通行无所谓道，他想起还待在咒术高专的最后之作，“明天开始我就退学咒术高专，越早抢到书页越好，晚了我怕那只老鼠会对书页做什么。”

像是能够实现愿望的书页所在位置的消息应该是重大机密，那只叫费奥多尔的老鼠能够知道书页所在的地方，恐怕是特意打探了书页的消息。既然特意打探书页的消息，恐怕费奥多尔也想得到书。

“你知道书是异能力这边的东西，不可能对咒灵起作用的。”五条悟这次没有再阻止一方通行打算退学的说法，而是一转话题到书的身上。

一方通行没有说出自己打算在书页上写下“一方通行很快就找到了能够把最后之作恢复成人类的方法”这样的故事，只是用沉默来应对五条悟的话。

“好了好了，既然你执意要去抢书页，那我也就不拦你了。”五条悟清楚一方通行不是那种用语言就可以劝说的类型，颇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所有一年级学生中，和他最不亲近的就是一方通行，即使比一方通行入学晚的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很快就和他熟悉了起来，一方通行还是和他的关系维持在原来的样子。不过幸好，一方通行这段时间和同年级学生们关系好起来了，然而现在一方通行又要为了不牵连学校而退学。

“一方通行，你啊，其实一直在克制着自己不和其他人亲近吧？”五条悟开口问道，“是因为这里是异世界的原因吗？还是因为你的过去呢？”

一方通行没有回答五条悟的问题。

“你说你杀了10031人，你的过去究竟是怎样的呢？”五条悟继续追问，他难得露出了正经的一面，“如果可以，和你的老师我说一下你的过去吧。”

“我的过去，没有什么值得说的地方。”一方通行终于开口，他随意踢开自己前方的一颗石子，“实验、杀人、被挑衅、杀人、实验、杀人，不停地重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