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娱乐圈

“大哥……”费瑜缩在驾驶位上瑟瑟发抖,“你正常一点,我害怕。”

“被灌酒的是我,你害怕什么。”江封伸手拍了拍费瑜的肩膀,“别磨蹭了,我赶时间。”

说起来,费瑜跟江封的关系好,谭鹿跟楚燃洲的走得近。所以当提起江封与楚燃洲以后应该会搞在一起的时候,费瑜会下意识地护着江封,然后谭鹿会无脑护楚燃洲。

虽然这完全是费瑜和谭鹿在强行给自己加戏,但不得不说,两个人老妈子当的十分开心,日常护犊子。

尽管费瑜了解江封是个油盐不进,天塌下来眼睛不眨一下的性格,但在费瑜的认知中,江封只是淡漠,并不是什么坏人。再联想一下对方从小被故意遗弃的经历,外加上并不怎么幸福的成长过程,他相信这种淡漠只是对方的保护色。

是的,没错!江封一定害怕再受到伤害才会变得如此麻木!越是在这种情况,越需要通过爱情来拯救!

现在费瑜深刻意识到过去的他错了,错得还十分离谱。江封根本不需要被拯救,他只要不去祸害别人就已经是万幸。

车虽然停在酒吧门口,但是两个人并没有直接进门,而是通过侧面一个其貌不扬的小门,进入到酒吧的二楼。

整个酒吧是费瑜开的,二楼原本是他私人的场所,但奈何场地实在太大,他偶尔带着小明星过去便显得有些过于的空旷,所以也逐渐对其他人开放。来的人都是演员歌手这种不方便在公众场合抛头露面的人,什么咖位的都有,大部分都和费瑜认识。

费瑜见江封一进门对着酒单就是一通扫荡,赶忙制止,“行了啊,走个过场就完事,反正楚燃洲又不在场,谁知道你喝了一杯还是十杯。大不了到时候在身上洒点,保准你浑身酒气。”

“那可不好说,”江封想喝药一样面无表情地灌下去一杯,“呼吸中感受不到酒气的话,一接吻不就暴露了。”

费瑜心想你想得还挺美,谁会跟你一个醉鬼接吻。不过面子上只是保持微笑,什么都没说。

江封对于酒这玩意是真没什么反应,喝的多少,喝的快慢感觉都一样。他原本打算速战速决,然后回到住处看看楚燃洲这次又给他准备了什么惊喜,却无意间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罗阜。

那个在跟楚燃洲同年出道,一直没混出什么名堂的演员。当时楚燃洲不愿意相信那些黑料的事情出自他之手,罗阜在一旁可没少煽风点火。

背后泼他脏水是不怎么样,但如果完全是站在楚燃洲朋友的角度关心则乱也是可以理解,总的来说但罪不至死。

费瑜在一旁受到影响,也打算小酌两杯。注意到江封的视线方向,跟着一起看过去。

“认识?”

“我不认识,”江封将手里的空杯子推远,“算是楚燃洲的朋友吧,据说认识好多年了。”

听到这话,费瑜抿酒的动作一顿,重新往罗阜的方向看了两眼。

“没别的意思啊,就一个建议,你帮着楚燃洲把把关。关系真的非常好也就算了,如果只是认识的久,跟罗阜的关系还是能断就断吧。”

江封倒是难得来了点兴趣,“这话怎么说?”

“我这个人吧,看人还是挺准的。”费瑜拍拍江封的手腕,“罗阜这个人,有镜头的地方演不好,但没镜头的地方,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说着费瑜嗤笑一声,“还真有不少人觉得罗阜这人还不错,就是专业能力差了点,运气也不太行,所以才不温不火的。”

江封重新打量起罗阜,对方正在与一个穿着破洞牛仔裤的人说话。等他仔细一看,那个穿着破洞牛仔裤的,居然是熟人。就是上次非要跟他比喝酒,给了台阶也死活不顺坡下驴,最后成功喝进医院的辛开宇。

在江封眼里,辛开宇没什么坏心眼,小屁孩一个,就是太闲了才成天找事。而且辛开宇对于“老子酒量天下第一好”这个成就可能有什么迷之执念,致力于在酒量方面干趴全场。

江封也是怕对方成天这么喝下去,喝出什么问题。本着当好人做好事的原则,顺手就捞了那么一把。结果可能力度没掌握好,严重损伤到了辛开宇的小心脏,导致对方很久都没有再跟人比过喝酒了。

费瑜继续说道,“但要我说,就罗阜的心态,就很难火得了。”

“心理比较脆弱?”

“要真是那样还好呢,”费瑜往江封的方向靠近了些,小声道,“这位啊,见不得别人好。”

原本江封的指尖在杯子外壁上划着z字形,听到费瑜的话后,停住了。

他不动声色地拿起新的一杯酒,“展开说说?”

“也没什么可说的,”费瑜往后倚着吧台,“概括来说一句话,干啥啥不行,背后使绊子第一名。”

江封磨了下后槽牙。

“你也知道,我这方面的事儿知道得比别人快,知道的也比别人多。”费瑜伸了个懒腰,“谁干了什么事儿,只要不损害到我的利益,我就是一纯粹吃瓜的。对家之间互相算计,之前有过节的明星一来一往地搞事情,都能理解。只是这位罗阜吧,有个臭毛病——”

说着费瑜收回视线,仿佛在多看一眼能脏了自己的眼。

“谁跟他关系好,他算计谁。”

听到这句话之后,江封突然想起他在楚燃洲坠楼之前说的话,“小心身边人”。如果这个身边人指的是相当亲密的关系,那么他当时肯定是在说自己,但如果只是泛指身边关系还不错的人,那么罗阜绝对可以纳入其中。

通过翻看视频,江封了解到上一世的时候,他前期还是总跟费瑜一起吃饭喝酒的,但自打楚燃洲对此表现出些许不满之后,他与费瑜的往来基本上就转到了线上。

这也就意味着,很大概率上一世,他,费瑜和罗阜从来没有同时出现在一个场所。至于费瑜今天的这番提醒,他也自然是无从得知。

有现成的百科全书在跟前,江封也便不急着走了。

“那这位大观察家,”他两指拿住杯子晃着,“不如分析一下,为什么他认识楚燃洲这么多年,一直没下手?”

“你啊,别以为你们家那位拿过两次影帝,就多宝贝似的,”费瑜略带嫌弃地瞟了一眼江封,“凭本事上过几次热搜,带货能力多少?他演谭鹿的宫斗剧,好听了是影帝买导演个面子,屈尊降贵演电视剧,说不好听点真要是海选,这么大的IP轮得到他演皇帝?”

“登高才能跌重,黑楚燃洲能黑出什么成果?有那钱买黑粉还不如打水漂,起码还能听个响。”

如果杀气可以被具象化的话,那么现在整个酒吧二楼已经被淹了。

“那什么,”费瑜感觉背后一阵发寒,“我只是实话实说,你可别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