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蛊毒发作,需觅良方(第2/2页)

2.神秘学的里面有很多科学不能解释的东西,比如我遇到的这种情况。养蛊一说由来已久,在中国南方、台湾、香港和东南亚的许多地区流传。有人提出来说蛊其实是一种毒虫滋养的病毒,但是他也不得而知。如果真是,那求医问药是没用的,只有找相关人士解决。

我们那里一直是少数民族聚居的地方,现在的行政单位都不叫市,叫做苗族侗族自治州,老医师在这里待了几十年,自然是知道一些的,但也许是院方有规定,他很讳言,对于这些也不敢多说,只叫我去找。我没有门路不肯走,被我缠了很久后,他才告诉我,说晋平县下面苗寨,有个叫做龙老兰的神婆,据说很灵验。听到这里,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我外婆的名字就叫龙老兰。

回家的路上我在东官开饰品店的合伙人阿根打电话给我,问我什么时候回来,店子里出了一点事情,有个看柜台的小妹不做了,她平时最信服我,我要有时间就回去劝劝她。我和阿根手下总共只有十几个人,那个时候广东还没有用工荒,但是他说的那个女孩业务很好,走了实在可惜。可是我根本没心情管这些,就问为什么辞工?

阿根说这个女孩子男朋友是个棍儿(就是不正经的混子),不做事靠她养,她的工资根本就供不了两个人大手大脚地花销,于是她男朋友就劝她下海。阿根说下海的意思就是去做鸡,东官大部分的记女都是打工妹转的行——这种情况在08年金融危机之后更加严重。我抿着嘴,脑海里不由想起了那个眼睛大大、亮得像两口溢满水的井一样的女孩子。

我跟阿根说,我这边有事回不去,让他跟那个女孩子说,要么我帮她再找个老实男人好好过,要么滚蛋,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眼前——我懒得见到这种贱人。

阿根在电话那头叹息,我想起来,阿根对那个小妹好像有点意思。

我回家之后,开始仔细研读《镇压山峦十二法门》,然后在半个小时之后找到了外婆给我下的金蚕蛊的这种东西的记载。

这是在农历五月五日端午三天之内,抓到的毒蛇、鳝鱼、蜈蚣、青蛙、蝎、蚯蚓、大绿毛虫、螳螂、蟑螂、四脚蛇、蜘蛛、黑头铁蚁装在一个褐石土制的大陶缸里密封,让它们自相残杀,互相吞噬,毒多的吃毒少的,强大的吃弱小的,每日睡前祷告一次,起床祷告一次,这样过那么一年,最后只剩下一只。这一只形状颜色都改变了,便叫做金蚕蛊。

而这才是第一步,我吞下的这只是经过外婆炼制了几十年,使用来做本命蛊的。

这种被隔绝于世几十年,常年生活在幽冥之众的金蚕蛊,性情十分暴躁,每逢气阴就暴躁不已,除了生于七月十五,受过鬼门开、阴气涤的人才能够适合,不会立刻暴体而亡。当然,这也只是第一步,要彻底镇压本命金蚕蛊的凶性,必须要服用一种草。

这种草叫作龙蕨草,而且是被矮骡子编戴过的龙蕨草。

蛊毒凶恶,但是天生怕矮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