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理论(第5/8页)



  这样做我很乐意。如果我做了正确的事情并足以使她的疼痛离开她的话。

  有什麼事是现在我能做的,并且不会伤害她?任何事情?

  我应该远离。

  我应该永远不再回来福克斯镇。

  我想这不会对她再有影响,除了造成一点疼痛。

  这能坚持到我停止吗?在恶化之前?

  这是我现在认为的唯一途径,感觉她的温暖靠向我的皮肤。?

  不。

  已经没有什麼能阻止我。

  “啊,”我向自己呻吟著。“这是错误的。”

  “我说了什麼?”她迅速的责怪自己。

  “你看不到吗,贝拉?这一件事对我来说,是让我非常痛苦的,但其他的所有事情对你来说是很复杂的,我不想你牵扯其中。我不想听到你有这种感觉。”

  这是事实,同时也是一个谎言。

  我最自私的一部份在我脑内奔驰,她要我就像我要她一样。

  “这是错误的。这并不安全。我很危险,贝拉,请紧记这一点。”

  “不。”她发脾气的噘嘴。

  “我是认真的。”我的思想在强烈的挣扎著——半绝望的希望她接受,半绝望的警告著她应该逃跑——这两个词通过我的牙齿时就如咆哮。

  “所以我,”她坚持。“我告诉过你,我并不介意你究竟是什麼。这已经太迟了。”

  太迟?

  我看到的这个世界,已经绝望得只有黑和白,我已经在我的记忆中看得到,在阳光普照的草地上,贝拉长眠了的影象。

  不可避免的,也已经不可阻挡。他们偷走了她的皮肤颜色,并把她带进黑暗当中。

  太迟?

  爱丽丝看到的未来已在我的脑海中,贝拉的血红色的眼睛冷漠地盯著我。

  毫无生气的——但没有办法,这个未来她是无法憎恨我的。

  恨我偷走了她的一切。

  偷走她的生活和她的灵魂。

  这并不是太遥远的将来。

  “永远不要这样说,”我发出嘘声后说。

  她盯著她旁边的车窗,她的牙齿位再次咬著她的嘴唇。

  她双手在她的大腿上紧握著拳头。

  她的呼吸猛烈而凌乱。

  “你在想什麼?”我想知道。

  她摇摇头却不看向我。

  我看到她的脸颊有如水晶般闪亮的东西。

  痛苦。

  “你在哭?”我使她哭了起来。我原来伤害了她这麼多。

  她用手背擦掉眼泪。

  “不,”她说谎,她的声音颤抖。

  一些本已埋葬了的本能驱使我向她伸出手——这一秒我感到我比较像是个人类。

  但我记得,我并不是人类。

  我收回了我高举在半空的手。

  “对不起,”我说,我的下巴绷紧。

  我怎麼能告诉她我是如何内疚?

  为我愚蠢的错失感到抱歉。

  为我永不结束的自私感到抱歉。

  为她如此不幸的爱上了我感到抱歉。

  亦为所有超越了我所能控制的事感到抱歉——我没有选择,我是一个怪物的命运,以结束她的生命作为前提。

  我深吸一口气——无视我在这车箱里那可耻的反应——并试图集中自己的精神。

  我想换个话题,想一些别的东西。

  幸运的,我对於这个女孩有永不满足的好奇心。

  我一直有一个疑问。

  “告诉我一些事情,”我说。

  “是啊?”她嗄声地问,她的声音中仍然哽咽著。

  「今晚之前你在想些什麼,在我转过拐角处之前?我无法理解你的表情——你的表情没有害怕——你好像在专心想事情中。」

  我记得她的脸部表情——集中精神忘记通过别人的双眼所看到的——眼神中有很大的决心。

  "我想著该如何发动攻击,″她说,她的声音坚定。

  "你知道的,自卫。我想要打破他的鼻子陷进他的脑袋中。”

  她的沉著并没有持续到她解释中的最后。她的语气变得滑稽,在她想起仇恨之后。

  这不是夸张,她现在的调皮幽默并不是愤怒。

  我可以看到她弱小的身体——像丝绸般的玻璃装品——黯然的肤色,有大拳头的人类怪物都可以轻易的伤害她。

  愤怒在我的脑后燃烧著。

  “你想要打击他们?”我想呻吟。

  她的直觉是致命的伤害——对她自己而言。

  “你没有想过逃跑?”

  “如果我跑的话,我想我大概会跌倒。”她羞涩的说。

  “那尖叫来寻求帮助呢?”

  “我有想过。”

  我摇了摇头表示怀疑。

  在她回到福克斯镇之前,她如何设法生存下去?

  “你是正确的,”我告诉她,我的声音酸酸的。“就算试图抵抗命运,我也绝对会让你活著。”

  她叹了一口气,了望著窗外。

  然后,她回头望著我。

  “我明天会看到你吗?”她突然要求。

  就算那方式就像是我的地狱——我还不如享受这旅程。

  “是的,我也有一个报告要交。”我笑她,而且做到这一点的感觉很好。

  “我会在午饭时为你留下一个位置。”

  她的心跳飞快,我那已死的心突然觉得温暖。

  我在她父亲的房子前面停下车子。

  她没有立即移动去离开我。

  “你能否承诺你明天一定会在那儿?”她坚持地道。

  “我答应。”

  怎麼做了如此错误的事,我却感到这麼幸福?

  肯定在其中是有什麼错失的。

  她点了点头感到满意,并开始除下我的外套。

  “你可以保留,”我迅速的向她保证。

  我倒想留下我的东西在她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