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打赌(第2/4页)



  “我恨你,雅各布·布莱克。”

  “那样很好,恨是一种激烈的感情。”

  “我会使你激烈的,”我低声抱怨道,“被谋杀,那是激情的终极罪恶。”

  “噢,来吧”,他说道,满脸欢喜,看起来好像又准备吹口哨了,“那总归比吻一块石头好一些。”

  “风马牛不相及。”我冷淡地告诉他。

  他嘟起嘴巴:“你不能只是那样说。”

  “但是我不要。”

  那似乎让他感到片刻的不安,但是他又振作起精神:“你只是很生气,我在这方面一点经验都没有,但是我认为我自己还是相当不可思议的。”

  “啊。”我痛苦地呻吟道。

  “你今天晚上会想起这件事的,当他认为你睡着了的时候,你会考虑你的选择的。”

  “如果我今晚想到你,肯定是因为我现在在做噩梦。”

  他减慢车速,徐徐而行,侧着脸盯着我,黑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露出诚恳的神情,只是想一想,如果那样事情会怎样,贝拉,”他温柔而热切地敦促道,“你不必为我做任何改变,你知道如果你选择我的话,查理会很开心的。我也能像你的吸血鬼那样好好地保护你——或许会更好,而且我会让你幸福,贝拉,有那么多我可以而他不能给你的东西。我敢打赌他甚至没那样吻过你——因为他会伤害到你。我永远,永远都不会伤害你,贝拉。”

  我举起受伤的手。

  他感叹道:“那可不是我的错,你早该知道会这样的。”

  “雅各布,没有他我不会过得幸福的。”

  “你从未试过,”他不同意地说道,“当他离开的时候,你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抓住他,如果你放手的话,你会幸福的,你跟我在一起会幸福的。”

  “除了他我不想和任何人开心地在一起。”我执拗地说道。

  “你永远都无法像信任我这样信任他。他曾经离开过你,他也有可能再这么做。”

  “不,他不会,”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记忆中的痛苦吞噬着我,就像鞭子抽打在我身上一样,这使我想要以牙还牙,“你也离开过我。”我生硬地提醒他,想到几个星期前他躲着我,在他家附近的森林里对我说过的话??

  “我从来都没这么做过,”他生气地争辩道,“他们要我不要告诉你——如果我们在一起的话,对你会不安全的,但是我从未离开过,从来都没有!我以前总是晚上在你家附近转悠——就像我现在所做的一样,只是为了确定你一切都好。”

  我现在才不会感到亏欠他的!

  “送我回家,我的手很痛。”

  他叹了叹气,开始以正常的车速开车,眼睛注视着前方的路。

  “只是考虑一下,贝拉。”

  “不!”我固执地说道。

  “你会的,今晚,当你想我的时候我也会想着你的。”

  “诚如我所言,噩梦。”

  他冲我露齿一笑:“你也回吻了我。”

  我大吃一惊,想都没想就举起手握紧拳头,受伤的手又疼了起来,我痛得嗷嗷直叫。

  “你还好吗?”他问道。

  “我没吻。”

  “我想我能说明其中的差别。”

  “显而易见你不能——那可不是回吻,那是为了让你放开我,你这个白痴。”

  他声音低沉而沙哑地大笑起来:“真暴躁,我得说这差不多是欲盖弥彰了。”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跟他争论没意义;他会曲解我说的任何话。我注意着自己的手,试着伸展手指头以确定伤的是哪部分。我的关节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我呻吟起来。

  “对你的手,我真的感到很抱歉,”雅各布说道,听起来差不多算是很真诚了,“下一次,你想要打我的时候,用棒球棍或撬棍,好吗?”

  “要我忘记想都别想。”我低声咕哝道。

  直到来到开往我家的路上,我才意识到我们到哪儿了。

  “为什么你送我来这里?”我逼问道。

  他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我还以为你说的是你要回家呢。”

  “呃,我猜你不会把我送到爱德华家,会不会?”我挫败不已地咬牙切齿道。

  他的脸痛苦地扭曲起来,我看得出来这比我所说的任何话都能触动他,影响他的情绪。

  “这是你的家,贝拉。”他平静地说道。

  “是的,但是这里住着医生吗?”我问道,又把手举了起来。

  “噢,”他思忖了一会儿,“我送你去医院,或许查理可以。”

  “我不想去医院,这很难堪,也没必要。”

  他让兔牌汽车在屋前空转,脸上露出不确定的表情,仔细思考着什么。查理的巡逻车停在车道上。

  我叹气道:“回家吧,雅各布。”

  我笨拙地爬出汽车,朝房子走去。引擎在我身后停了下来,然后我发现雅各布忽然又出现在我身旁,我的愠怒更胜于惊讶。

  “你打算怎么办?”他问道。

  “我打算用冰敷手,接着我会叫爱德华,告诉他过来接我,带我去卡莱尔那里处理我手上的伤。接着,如果你还在的话,我打算去找一根撬棒。”他没回答,打开前门撑着让我进去。我们默默无语地走过前厅,查理甜躺在屋里的沙发上。嘿,孩子们,”他坐直身体说道,“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雅各布。”“嘿,查理。”雅各布随意地回答着停了下来。我则大步走进厨房。她怎么啦?”查理好奇的问道。我认为她的手骨折了。”我听见雅各布告诉他。我走到冰箱前面,抽也一盒冰块。“她是怎么弄伤的?”作为父亲,我认为查理的的声音应该多一些关心,少一些逗乐。雅各布大笑起来:“她打我的时候。”查理也大笑起来,我板着脸用盘子敲打水槽的边缘。冰块散落在水槽里,我用没受伤的手抓起一把,用灶台上的餐布包起冰块。

  “为什么她要打你?”

  “因为我吻了她。”雅各布恬不知耻地说道。

  我咬牙切齿地走到电话机旁,拨通了爱德华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