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200有人来负荆请罪

国内哪个研究所没有保密条例?怎么可能在这种事情上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陶永安觉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阮文肯定搞错了什么。

“你有什么想法吗?说出来听听。”

阮文的反问让陶永安顿时哑口无声。他的确没有什么想法,这两天沉浸于幸福之中的陶永安,几乎忘了这件事。

小陶同志有些不好意思。

“好歹你也算是半个侦探小说家,怎么真的遇到事情反倒是笨了起来。排除一切的因素后,最不可能的那就是真相。”

陶永安厚脸皮惯了的,“你也知道我在这方面不如你脑子好使,那你说有了眉目,是锁定了目标吗?”

侦探破案不就是一步步缩小怀疑对象的范围,然后确定凶手嘛。

他觉得阮文甚至可能找到了内鬼。

“大致有了些思路,等我再问问看吧。”

陶永安看着阮文脸上带着疲惫,忽的觉得他们就是农夫与蛇这个故事里的农夫,明明好心帮忙,结果却出现这种情况。他都觉得十分的难过,那阮文呢?

坚守信念无私付出的人若真是被背叛了,那心得多痛啊。

“阮文,你还好吗?”

年轻的准妈妈闭上了眼睛,“不是很好。”

她这几天没闲着,几通电话过去让怀疑的对象慢慢明朗化。当几乎要把这个人揪出来的时候,阮文并没有什么成就感,反倒是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人丢在地上踩来踩去。

她图什么呢?费心费力的帮忙,结果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

如果她再稍微愚笨些,永远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那会不会对方在得到她帮助的同时,表面上万分感激,实际上却是在心里嘲笑她其实是个天字第一号大傻瓜,不过就会自我感动罢了呢?

阮文的心情不太好。她想换作任何一个人大概都会这样,她也不过是个寻常人而已。

这坦诚的回答让陶永安愣在了那里,他很快就笑了起来竭力去安慰阮文,“你别这样阮文,不能因为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就自我否定,想想你帮那些人是为了帮那些值得帮助的人。这个世界上自然不乏一些坏人,但更多的还是好人呀。你说几十年前小日本入侵的时候有多少汉奸啊,可最后还不是邪不胜正,被我们的同志消灭了吗?不管什么时候,我们只需要问心无愧就好了,等回头把这个叛徒揪出来,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阮文笑了笑,“你这不是挺会安慰人的吗?”

“那是因为你也没有钻牛角尖。你要真是听不进去,任凭我嘴皮子磨烂也没什么用。”

陶永安说的是大实话,他了解阮文,这人的意志比磐石还要坚定。

但即便如此,也需要一二安慰,不然沉浸在个人世界里,反倒是很容易出事。

“要不出去走走兜兜风?”

研发室很大,但也只是一个大的房子,出去看看广袤的天空,看看那一望无际的山野,或许积压在胸口的那些憋闷都会烟消云散。

“你这是想要带我去散心,还是手痒了?”

“这都被你发现了,你什么时候才能一孕傻三年。”

阮文也觉得出去不错,她现在没钻牛角尖,可要是一直沉浸在这个问题中很容易出事,“没戏了,聪明是天生的。小同志,后天努力吧。”拍了拍陶永安的肩膀,阮文慢悠悠的往外去。

8月下旬的省城天气炎热,尽管现在还没有热岛效应,但夏天总不可能秋高气爽,尤其是从空调房里出来后,只觉得外面像是干锅的燥热。

这边还有些零星的工程,早就停了下来,等八月过去后,进入九月天才继续。

陶永安开车带着阮文去了水库那边。

水库那里有孩子在游泳,一个个都赤.条条的宛如浪里小白条,比赛谁游的更快。

阮文看着那些欢快的孩子们,也笑了起来,真快活。

“咱们去那边瞧瞧吧,我看到有一片玉米地。”陶永安觉得看那些露着屁股的小男生,对他还未从娘胎里蹦出来的干闺女会造成不良影响。

他开动车子往不远处的村子那边去。

八月底正是玉米抽穗的时候。,可惜如今还没巴掌长,甚至玉米粒都没完全长成,看着喜人不能吃,陶永安深以为憾。

“来早了没得吃。”

庄稼地里种的不外乎是玉米、大豆和花生这几样,如今都没到收获的时候,只能看看。

阮文瞧着远处的玉米田,“你去找老乡问有没有种春玉米。”

陶永安顿时反应过来,“对呀,要是种春玉米现在正是吃的时候,还是你脑子好使。”

这边车子开不过去,陶永安正要下车去找老乡问,他又被阮文喊住了,“跑那么快干什么,拿钱了没?”

他们还没那么大的脸吃白食,自然是得银货两讫。

从阮文手里接过几张钞票,陶永安跑得飞快。

阮文看着那一大片绿色,觉得自己脑海都放空了。

过了大约有十来分钟,陶永安扛了一麻袋玉米回来。

阮文给了他三十块,别说是一麻袋了,就算把那一垅地的玉米都掰了带走也不成问题。

不过陶永安又不是小鬼子,才不把老乡家的春玉米给都带走呢。

“咱们在这里烤玉米吃?”

他现在有点忆苦思甜,想起了插队那会儿烤玉米地瓜吃的日子。

那段时光让陶永安改变了很多,颇是有“苦其心志劳其体肤”的意义在。

也让他的人生有了改变,他在安平县遇到了阮文。

如果没有下乡,或者没遇到阮文,现在的陶永安可能凭借着自己的那点小聪明做起了投机倒把的买卖,能挣点小钱。

那样的生活和现在相比,没有任何的意义。

陶永安看着那玉米傻笑,直到被阮文用小棍戳了一下,“你去找几块砖头过来,再去那边捡些柴火。”

阮文现在肚子大不方便,弯腰那东西这类动作尽可能避免,她活像是个元帅,指挥着陶永安忙活。

等着工具齐备,阮文又指使陶永安把砖块摞起来,弄了个简略的烤架。

在吃这件事上,阮文敢称第一,陶永安只能认第二。

其实也不用阮文说,他自己很有自觉性拿出了几个玉米棒子准备烤。

男同志的手粗糙有力,很快就把那一层层绿色绿色的玉米皮剥了去,眼看着要露出一片黄色的玉米粒。阮文连忙拿着小棍敲了下陶永安的手。

“你手那么快干什么呀,别剥干净!”

“不剥干净怎么烤?”

阮文斜斜瞥了他一眼,“你剥干净烤糊了还怎么吃?”

“可我们之前都是这样吃的呀。”

“想毒死你干闺女吗?”阮文拿着小棍敲了下,“留下几片玉米皮包着,然后放在上面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