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239当代柳下惠(第2/3页)

旁边桌上研发室里其他几个人起哄,“谢老师说说看,当时什么心情?”

谢蓟生脸上浮起浅笑,却还是没回答。

阮文心领神会,觉得自己这个坑挖的可真好,可算是把自己埋的死死的。

“阮文,你为什么耳朵红了?”程佳宁难得的细心,看到阮文这模样她觉得奇怪,“你红什么脸啊?”

男朋友遍地走的程佳宁哪知道阮文的心思,倒是其他几个研究员都是已婚人士,慢慢反应了过来。

一群人笑哈哈的打趣陶永安,“过会儿小陶过来,咱们可得让他多喝两杯。”

“可不是吗?我可是听说当初他高考晕倒,是阮文和谢老师救了他,这救命之恩大于天,说什么他得敬你们两位一杯,不然哪有机会抱得美娇娘呢?”

“就是就是,咱们一个个的来,我都想好了怎么说,你们来听听……”

程佳宁对这劝酒没啥兴趣,她就是好奇阮文为什么会红脸。

年轻的姑娘有些认死理,到最后还是董大力看不下去,拉着程佳宁说了句。

“真的假的?”她可是听说了的,阮文早就和谢蓟生谈恋爱,好多年呢。

就温香软玉在前,谢蓟生难道无动于衷?

“骗你做什么?”董大力摇头,“别声张。”

她知道,香港那边和这里做派不同。

或者说谢蓟生和其他人不同,反正作为已婚人士的董大力是瞧明白了谢蓟生的笑,也看懂了阮文的羞涩。

只不过,她好心告诉程佳宁,是想着让程佳宁别再追问,却忘了小程姑娘的嘴巴一向不牢靠。

她喝了口白酒,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愣是跑到谢蓟生那里去问,“你怎么忍得了?”

还是不是男人了,她的那些男朋友,哪怕是大学里的教授,瞧着文质彬彬的,在这种事情上也从来都很兽性。

何况谢蓟生这个本就荷尔蒙爆棚的人?

谢蓟生不对劲。

还是她不对劲?

马上就要春节,安心集团这边放假时间长,陶永安的婚礼和工人们的月度聚餐一起来办,这算是年前的团圆饭。

大家尽情的吃喝,如今都喝的差不多了,好些人去闹陶永安,倒是没几个人注意这一桌。

谢蓟生是不怎么喝酒的,他明天还得带着阮文去金华,不方便喝酒。

如今再清醒不过的人正照顾着喝上头了的阮文,瞧着程佳宁在那里摇摇欲坠,谢蓟生拧了拧眉头,“她喝多了,我先回去了,你们回去的时候也注意着些。”

程佳宁瞧着人站起来要走,连忙去抓阮文,结果眼前一花她就抓了个空。

要不是董大力就在旁边坐着,眼疾手快的抓了一把,程佳宁肯定要摔个结实。

“她跑什么呀?”程佳宁嘟呶了一句,“没意思,我还想着给她介绍男朋友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董大力觉得后背生寒,仿佛被虎狼豺豹盯上了一般。

这里是整理出来的食堂,哪有什么虎狼豺豹?

除了谢蓟生,还能有谁。

只喝了一小口的董大力连忙捂住了程佳宁的嘴,“别说了。”

“唔……呜呜……”都是酒臭味,松手啊,再不松手她可就要吐了。

……

陶永安的婚礼上,阮文喝了两杯酒,一杯单独敬陶永安

“我们认识的第五个年头,希望未来五年、十年、五十年,我们依旧能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陶永安当年自诩文艺青年,但这会儿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有一杯酒敬友谊。

第二杯酒阮文敬这对新人

“相识相知相守,希望我们都能平安喜乐。”

她和彭书燕认识的更早一些,也没想到有一天,彭书燕会和陶永安在一起。

跨越年龄的界限在一起并不容易,既然能在一起阮文自然希望这对有情人能够长长久久。

就如同她和小谢同志一般。

不胜酒力的人喝了这满满的两盅酒后面皮已经绯红一片,像是羊脂白玉染了一层海棠红,醉醺醺的抓着谢蓟生的胳膊,时不时的发出笑声来证明在自己还清醒。

谢蓟生把她带回家时,阮文还在他背上笑,“小谢老师你可真是个正人君子,堪称当代的柳下惠。我都怀疑,是不是我身材不够好,不能吸引你。”

这胡言乱语吓坏了正在家里陪着谢元元小朋友玩耍的香梅

谢蓟生神色不变,“她喝多了,麻烦你了,我来照顾元元就好,你明天早晨七点钟过来,我和阮文要出一趟远门,这些天就麻烦你了,年前我们会回来的。”

香梅连连摆手,“不麻烦不麻烦,那谢老师您忙,我先回去了。”

她是一点都不跟谢蓟生客套,才不说要不要帮忙煮个醒酒汤什么的呢,耽误事。

谢老师和阮文不同,阮文喜欢跟人聊天,可谢老师一般很少说话,大概是课堂上说的够多了,所以回家后懒得说那么多,一开始香梅还以为自己做的不够好惹他生气了,后来知道他就这般风格,香梅也不再啰嗦。

拿着她的小本子,香梅把谢元元小朋友放到婴儿车里,拎着自己的小布包离开了。

关门的时候还听到阮文嘿嘿的笑,“小谢老师你又害羞了吗,怎么不说话啊?”

香梅关上门后倚在墙上长舒了一口气,阮文这是真喝多了,调.戏谢老师有点像是话本小说里地主恶霸调戏良家妇女。

真是罪过哦。

二居室里只剩下一家三口,谢蓟生背着阮文,拿了个拨浪鼓丢给婴儿车里的女儿玩,他则是去厨房拎了两壶热水,给阮文冲了个澡。

冬天里洗澡本就麻烦,家里有工人的倒还好说,让工人同志带着去单位的澡堂子里洗就行了,这是员工福利,工厂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员工薅一把羊毛。

至于那些家里头没工人的,只能去外面的大众澡堂去洗澡。

但洗一次就得两毛钱呢,有些舍不得,一星期能去一次都算勤快的。

大冬天的洗澡固然舒服,但条件不允许,哪能像夏天那样见天的冲个澡方便呢?

阮文本来有打算做热水器,但是她这次遇到了技术上的问题,始终没找到太合适的材质。

所以家里的卫生间始终没能升级换代。

卫生间里可比不上澡堂子热气腾腾,被脱掉衣服后颇是有几分冰火两重天。

阮文哆嗦了一下,酒醒了三分。

她迷迷瞪瞪地看着谢蓟生,“怎么在家里,我还打算去闹洞房呢。”

谢蓟生给她洗头,“像刚才似的把自己闹个脸红?”

“刚才?”阮文装失忆,“刚才怎么了,我喝多了都忘了。”

她记性好着呢,哪能说忘就忘掉啊?

不过小谢同志显然来势汹汹,阮文决定迂回对抗,坚决不和他正面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