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292沈老的生日(第2/3页)

传话人听到这话稍有迟疑,“只怕去问价的,也不止我们,万一别人开了高价买这楼怎么办?”

祝福福脸上笑容骤然间消失,她看着那人,好一会儿才开口,“那就想法子,把其他不相干的人给赶走。”

这是个麻烦事。

祝福福拿出钱包来,把里面的钱都给了传话人,“去办吧,办成了我回头不会亏待你的。”

……

十一月初,阮文原本计划要回省城一趟,但这行程被耽误了。

原因倒也再简单不过。

沈老要过生日,因为是六十岁的整生日,所以家里头打算热热闹闹的办一下。

除了几个亲朋好友外,还特意邀请了阮文。

而送请柬的人也大有来头,计算机院的秦知遇。

当年阮文随着涂安国去美国,在展览会上遇到的那位出国考察的专家。

如今的秦知遇,是计算机院的副院长。

他亲自来给阮文送请柬,倒是让阮文荣幸之余又觉得有些奇怪。

“怎么麻烦秦院长您亲自来了。”

“顺带着过来了。”秦知遇觉得阮文和当初变化不大,非要说哪里不一样,大概就是比之前黑了点。

女人嘛,一白遮百丑。

不过对于一个原本就长得好看的小姑娘来说,黑与白对外貌的影响反倒是没那么大。

“来首都这么长时间,怎么没去计算机院找我聊聊?”

阮文给他泡了杯茶,“我这不是怕打扰您做研究嘛。”

秦知遇笑着摇头,“你呀,明天沈老的生日可一定要过来,一定要来哈。”

这位计算机院的副院长亲自来送请柬,又是沈老的生日,阮文哪敢放鸽子?

“一定一定。”

秦知遇并没有在这边待太久,甚至于那茶也就碰了碰就放下了。

阮文送人离开,站在那里,看着那请柬,神色间带着几分迷茫。

这是沈老亲笔写的请柬,他一手好书法,阮文和谢蓟生住的那个四合院里还有沈老的一幅墨宝,请故宫的文物修复师给装裱了一番,就挂在书房里。

请柬内容倒也简单,不过阮文总觉得这生日宴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一回事。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拿好请柬回了去。

……

正好是星期天,罗嘉鸣没事正在院子里教几个孩子学格斗术,瞧着阮文穿着那焦糖色的毛呢薄外套,便是连头发都微微烫了个卷,脸上似乎也有些不一样。

嘴唇也比之前鲜艳了些。

倒是有几分眉目如画的样子了。

“你去车站?我送你过去。”

“不用。”阮文看了罗嘉鸣一眼,“我要去给人庆祝生日,今天先不回去了。”

庆祝生日?

男的女的?

谁值得阮文这般涂脂抹粉?

罗嘉鸣觉得自己有很多问题,然而阮文从他身边路过,摸了摸阮恬的头,“跟着罗叔叔好好学,回来我检查你学习进度。”

她还喷了香水!

这香水味道罗嘉鸣还挺熟悉,早前他特意给汪萍买了,肯定是同一个牌子。

瞧着阮文出了门,罗嘉鸣小声的问阮恬,“知道你阮文姑姑去干什么去了吗?”

阮恬摇了摇头,“恬恬不知道。”

行吧,小姑娘啥都不懂得。

罗嘉鸣再教学的时候有些漫不经心,被阮恬提出动作似乎不太对后,罗嘉鸣轻咳一声,“你们先自己玩,叔叔去街上买点东西,回头给你们带糖葫芦吃。”

从院子里出来,罗嘉鸣张望着看到了那焦糖色的毛呢大衣,他迅速的跟了过去。

进入国安系统第六个年头,但罗嘉鸣依旧没忘了自己曾经是一个侦察兵,他远远的跟着阮文,等看到她竟然去了红砖楼时,罗嘉鸣傻眼了。

红砖楼里住着的,多是学部的专家。

庆祝生日?

罗嘉鸣找到电话亭打了个电话,问了下档案部的同事。

同事记性好,不假思索的回答,“机关单位和专家学者里面,今天过生日的一共有三个人……”

而这三个人之中,住在红砖楼的只有一个。

学部的沈老。

阮文和沈老的交集源于当初她和谢蓟生结婚,在首都这边请酒,沈老带着一群研究员们来当阮文的娘家人。

当初这个婚礼,也引得国安系统的关注。罗嘉鸣还觉得局里神经病,没事竟然还调查起了谢蓟生的婚礼。

不过出于关心,他也跟进了下,发现除了过年的时候,阮文会去给沈老拜年送几样年礼外,并没有其他交集。

沈老也一向节俭的人,除了对学术爱得深沉外,最大的爱好莫过于拉小提琴和买书。

罗嘉鸣曾经去这位老人的家中一趟,他家里人口少,儿女结婚搬出去住后,家里头就剩下老两口,而这个家里最多的就是书。

两层小楼六间房,其中三间半都是书房。

怎么忽然间就庆祝生日,而且还邀请阮文来参加呢?

罗嘉鸣放下电话,站在这里已经看不到那红砖楼了,但罗嘉鸣觉得自己的魂似乎都被那红砖楼给勾走了。

……

红砖楼建于五十年代初,毛子家的风格浓郁。

阮文找到沈老家的那栋小楼时,在楼底下遇到了秦知遇。

好吧,并非偶遇,分明是秦知遇在那里等着她。

“之前我在厂子里都能迷路,办公室的几个大姐经常调侃我说,阮文你将来得找个侦察兵当才行。”阮文轻笑出声,“谁知道还真被她们说中了,我还真就嫁了个侦察兵,不过小谢同志退伍了。”

秦知遇瞧着她光鲜靓丽的模样,觉得和昨天不一个人似的。

“当兵的最怕打仗,虽说是能战场上给妻子儿女博一个前程,可那都是拿命去赌的。大家都喜欢太平日子,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啊。”

“是啊,我也不想他去战场,让家里人提心吊胆的。”阮文笑了笑,她去按门铃。

沈老家里已经来了客人,但并不多。

这会儿家里的保姆正在厨房里忙着,沈老和太太正在招呼客人。

瞧到阮文来了,沈老笑着过了来,“数你最年轻,来的最迟。”

阮文连忙解释,“我刚才还跟秦院长说呢,我总是迷路,走到这边愣是把自己绕晕了。”

“这边的房子长得都差不多,不怪阮文。”

沈老的太太姓许,要是论起来,和阮文还有些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

许阿姨和阮文的母亲许若华是本家的姊妹,追溯祖辈还没出五服。

不过这层关系早些年也没人提及,毕竟许家当初也是大户,和阮老爷子这种被认证了的民族资产阶级革命家不同,许家没那么红。

也就这些年风气不同,之前阮文来这边拜年的时候,许阿姨跟阮文说了起来,这才算是认了亲。

但走动依旧不怎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