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当咸鱼的第164天 裁决号自爆了!……(第2/3页)

真是可笑而可悲!

宴白忽然伸手捂住脸,却在这时又听到一句。

“也是时候解决他了,一个工具竟然试图打破我塑造出来的联邦?”

“联邦的辉煌应该由我一手缔造,联邦的兴衰也应该掌控在我手——谁!”

直击灵魂的一声大喝让宴白瞬间回过神来,他立刻要将虚拟屏幕关闭,虚拟屏幕已经出现了红色的巨大感叹号,同一时刻战舰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宴白知道,他暴露了!

走!

这是他最本能最强烈的决定!

他必须离开这里!

原来他所谓的信仰只是小人画出来的大饼,他从头到尾都被欺骗着。

宴白一把抹去脸上的汗水,卸下手腕上的智脑指环,从空间包里取出另外一个戴上,他展开虚拟屏幕,同时更换手上的拟态外骨骼指环。

战舰拉响了警报,他不可能从正常途径出去。

既然这样,只能使用非常手段。

宴白激发拟态外骨骼,银白色的拟态外骨骼将他整个人包裹,他的手里握上了一把弯刀,弯刀切在休息室的墙面上,像切豆腐一样轻易陷了进去。

这是他以备不时之需特意打造的武器,受时予手上无坚不摧的暗金色弯刀的启示。

虚拟屏幕上,无数的热源朝他的休息室冲来,再有十几秒他们就能抵达这里,如果他不能在这短暂的时间内逃脱,最后只有死路一条。

他要离开!

宴白手上的动作加快,用特殊材料制造的防御力极强的墙壁在他手上的弯刀下成了豆腐渣工程。

他一脚踹在墙面上,房间突然释压,太空中失重的感觉很快反馈到他身上。

此时,他的休息室的门被雷射枪一枪轰开,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战友一个个举枪对着他,毫不犹豫执行上级下达的命令,对他没有任何留情。

宴白侧过身,避开了一击能将他轰的粉碎的镭射炮,镭射炮打中墙面,轰出一个巨大的缺口。

宴白趁机取出机甲,跳进机甲驾驶舱中。

而此时,私人频道被强制呼入,中年男子满是怒火的声音传来:“宴白!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私下窃听长官的对话是间谍行为,你跟在我身边十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相信你会被他人收买!”

“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只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今天你的所作所为我完全可以不追究,你——”

“叶叔。”他用轻巧的两个字打断了中年男人的话。

对方似乎很久没有听到他这么称呼自己了,一时间有些发愣,也没能继续刚才的话。

宴白却说道:“叶叔,在我接触指挥时,是你指着谢指挥告诉我,他是联邦最出色的指挥,我的目标是追赶他并且超过他。”

“也是你告诉我,他是联邦最出色的将领,是联邦的守护神,可是你刚刚在说什么?你说要杀了他。”

在西斯卡军校读书的那段时间,他的身份是假的,他的容貌是假的,可他的名字和他对谢与砚的的敬仰是真的。

现在想来,在西斯卡军校读书的时光,是他出生以来过得最轻松日子。

那时候的他只需要想着怎么在新生中脱颖而出,怎么打败教官,他真实的做着自己。

因为想要变强的心是真的,与同学相处的情谊是真的。

也许是他的话让中年男人哑口无言,私人通讯里好一会儿了都没再传来对方的声音。

但很快,机甲部队从战舰中涌了出来,全部朝他包围过来。

宴白拥有SSS级的精神力和体能,又在前线历练了几年时间,不管是战斗素养还是应变能力都得到了很大的提高。下定决心后,他关闭私人频道,驾驶着银白色机甲拼命往外冲。

他要做的不是和这些人纠缠,而是离开这里,去告诉谢与砚去告诉时予,原本该死的人没有死,他还在秘密策划着他心目中肮脏恶心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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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决军团抵达深蓝星系后,整支舰队停在太空中,战舰上的机甲部队几乎倾巢而出进入大气和虫族进行厮杀,现在的裁决号是一个空壳。

越来越多的战舰从其他星系赶来,除裁决号外所有S级以上的战舰陆陆续续进入各颗星球支援地表驻军,并且摧毁虫族构建出来的通道。

双方之间的拉锯也从一开始的一面倒到现在的趋于五五分,随着虫族构建出来的通道崩溃的越多,局势便越有利于人类。

也因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深蓝星系政府这一次的应对几乎把损失降到了最小。

裁决军团的指挥团也分别接管各颗星球的指挥权,下达一系列命令,整顿军队,开始进行全面彻底的反击。

裁决号中,谢与砚独自站在模拟沙盘前,他看着各颗星球内部的情况,紧锁着的眉头稍稍放松。

他又把目光聚焦到了海蓝星上,海蓝星地表各处的战局都处在较为平稳的状态,他伸出手指在模拟沙盘上轻点了几下,投影出来的画面开始变化,似乎在搜什么某个地方某个人。

指挥室的门打开突然打开了,穿着银红色拟态外骨骼的人走了进来,他一路走来,裁决号内空空如也。

“你真的决定好要这么做了吗?”谢江飒解除身上的拟态外骨骼,不太确定的询问。

并不是他不够果决,而是这个决定……

谢与砚抬起头来,对着他弯起了嘴角:“哥,你说过的,如果我处在这个位置,会比他做得更好。”

谢江飒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真实无比的触觉却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他不是在做梦。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与砚,不要给自己套上枷锁。”他轻叹一声。

当初说那句话的心境他已经忘了,却没有想到话却始终被谢与砚记在心里,并且以此作为坚持。

他并不想看到谢与砚被身份被责任束缚。

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谢江飒便在他身上看到了令人窒息的淡然。

对,他仿佛什么都不在乎,却又被一层又一层的枷锁束缚着,他明明可以不要被强行套在他身上的责任,却又在淡然的表面之下肩负起一切。

因为并不是不在乎,而是在乎的太多。

谢与砚似乎被他话中的枷锁二字触动了,目光停留在空中忽然没了焦距,却又在触及到模拟沙盘上投影出来的银蓝色机甲时变得生动而灵巧。

他轻缓的说道:“哥,不是枷锁。”

谢江飒注视着他,他却坚定道:“这么多年了,已死的冤魂不该拉扯还活着的人。”

“我要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谢江飒不是不知道他的想法,却依旧忍不住道:“你应该知道,你以身犯险,她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