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我自起床起,就一副心绪不宁的样子,连吃饭的无精打采的,明显就是有问题。

祢豆子像个软绵绵的人形抱枕一样,双手就像是自带磁力,自己就能扣在我的腰间,拿都拿不下来。

炭治郎也多次尝试摘取妹妹,但祢豆子自从变鬼以后,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加上鬼对驱散阳光debuff的渴望过于强烈,即使作为哥哥,也没有办法把祢豆子哄下来,于是他也只好放任她做我的限时腰部挂件。

炭治郎看看可可爱爱的祢豆子,又看看一脸颓废的我,还是没忍住发问:“冒昧地问一下,樱庭小姐您到底梦到了什么,才会这么……”

他到底还是没把“生无可恋”四个字直接说出来。

我心不在焉地夹了一口小菜:“还能是谁,无惨呗。”

炭治郎和鳞泷左近次两个水呼,一前一后地看向我,惊道:“什么?!”

“不要这么大惊小怪啦,只是我被杀了而已。”

我往嘴里拔了口茶泡饭,随口道:“其实这都是小事,主要是我在没吃到青色彼岸花之前,我可是睡梦之鬼。”

“换句话说,所有的高阶鬼里,只有我主修梦境相关的血鬼术,结果我的血鬼术出了状况,我肯定是不会安心的。”

我放下空了饭碗,忧愁地拍起了肚皮:“唉,好吃,比无惨那个坏人家里的菜好吃多了。”

等等,我是为什么会这么流利自如且淡定无比地吐槽无惨家的菜啊!

再说了就算不好吃,也是产屋敷家的菜吧!

就算是我,做起梦来也不会与人类有什么区别。

起床后短短一个小时,我几乎已经把那个可怕的噩梦的细节忘得一干二净,只余浅薄又朦胧的一层线条还挂在我的识海里,甚至比本文作者的脑纲还要单薄。

我也努力地回想过了,但是根本就记不起来,反而越想忘得越快,我干脆不去思考,反而考虑起了另一个问题:

我进入的,到底是谁的梦境?

就算是无惨的梦境,我也认了,反正雨我无瓜,他也认不出我这个只与他见过几次的无助小猫咪。

这个梦前后两次,剧情甚至可以串联起来,但我可以确定的是,这的确只是梦境,而不是穿越。

且不说那段被反复播放N次的剧情存档点,就说梦境里的故事,也是断断续续的一个又一个小故事。

无惨的年纪跨度也很大,前一天还是青年模样,一觉醒来一下子倒退回少年的年纪,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我反正无所谓啊,多种姿态的美人任我欣赏,我是很开心的,更不要提还可以光明正大的假公济私,想摸都可以摸,还不收费。

但是现在看来,无惨可不是白摸的,还要付出变鬼的代价。

从此走上一去不复返的吃人道路,实在是太亏了。

我不由得想起了侍女最后的结局,心里不禁一阵后怕。

——还好这么倒霉的不是我。

我这么大一个究极生物,来的时候就穿了一身现代冬装小裙子,带两条腿就能下山,根本不需收拾任何东西。

我吃完饭以后,就向鳞泷左近次提出了请辞的要求。

毕竟时间实在是不等人,我问了一下今天的日期后这才得知,现在距离我探秘衣柜的绝对领域已经过了将近十天了。

我怀疑大家会不会以为我死了。

不过,应该不至于吧?

想起日本现代因为少子化+老龄化严重,许多老人死在家中无人收尸,等到尸体都臭了几个月了,这才被忍无可忍的邻居报警发现,我就觉得,其实在这个交通和联络都不太方便的鸟不拉屎的大正,就算我家十几天没有人也不会被人发现的。

更重要的是,我甚至连邻居都没有!

为了尽量减少外出和被人发现身份的机会,我甚至没有什么朋友,认识的基本上都是自动提款机和不得不认识的商业伙伴,还有被我惹毛的土豪。

草,听起来更凄惨了呢。

我都已经提前在心里编排好了,如果我被人以为惨死鬼屋里的新闻标题了!

#百岁老人购入凶宅以后离奇失踪,原来竟是在偷偷做这种事……!#

不行,一听就是人间惨剧!

我一定要赶在狗屁中介得知之前回去,不然这房子就会像伽椰子的房子一样,被各种转手拍卖,我直接原地流利居所。

到时候报纸上讣告一出,我就真的各种意义上社会性死亡了!

鳞泷左近次听了我的话以后,却拒绝地非常坚决:“关于您的身份与告知我们的情报,我昨天已经写好了信,让鎹鸦送到我们鬼杀队的主公那里去了。还烦请您再多留一段时间,主公那里,说不定要安排您与他见面。”

这可是万万不行的。

其实我早就想吐槽了,作为没有被官方承认的杀鬼组织,鬼杀队凭什么这么傲啊?

又不是咒术回战御三家,要是无惨胆子大一点,直接用女号勾引个高官,小枕边风一吹,直接就给私下豢养武装组织的鬼杀队一锅端了,还等得到明天的太阳?

在我看来,炭治郎那种低级成员被蒙上眼睛,让隐部成员扛到鬼杀队大本营也就算了,毕竟他是给产屋敷耀哉打工的五险一金全无、死就死了的007打工仔,被摁着头强行让跪也是应该的。

但是在很多同人文里,这种阶级上的不公平也会扩散到主角身上。

即使是身为贵客的主角,去鬼杀队也是这样的方法,更别提被人要求下跪了,简直就无语。

我心里很确定,只要产屋敷耀哉知道了信的内容,他绝对会要求与我面谈的,就算是其中有诈,他也愿意顶着风险做这件事,毕竟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个道理,没有人比这位年轻的当主要更清楚。

我不想向鬼杀队示弱,我想要的,不是我求他们,而是他们求我。

因为事情一旦反过来,我从“鬼杀队重要的合作伙伴”翻转成“向鬼杀队寻求庇护的逃亡前鬼”的话,我绝对会遭遇很多难堪和白眼的!

说不定还会遭遇各种千奇百怪的霸凌,让我有苦说不出,说不定睡到半夜还会被暴怒的风柱不死川实弥给捅刀子,毕竟他最好的朋友就是被前下弦鬼一给杀死的。

虽然我前任已经死了,并且给魇梦腾了空缺职位,但是看他对祢豆子这个刚见面的小可爱都能这么狠毒,要是看到我,还不得气不打一处来!、

毕竟,我明面上也曾经是那种恶鬼。

想一想,下弦鬼一的身份,得要用多少条人命填出来?

“不行。”我也拒绝地异常坚定:“我在东京还有事。”

鳞泷左近次问:“什么事?”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当然是赚钱了?我可是知法懂法守法的日本公民,从来都按时交税,没有拖欠过国家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