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消消食 刘奉仪与周承徽做交易(第2/3页)

一边却是止不住的,一会儿一个嗝响。

她两手指紧紧地抓着被褥,真的是……死了算了。

身侧,太子的面上本满是不悦,可瞧着那恨不得钻进床榻上的人,到底还是忍住了,没去发火。

“行了。”他伸出手,捏着她的肩膀将人扳过来。

玉笙红着眼睛看过去,这才察觉,他面上虽有不耐,但却是没有那股睡过之后被吵醒的朦胧。清隽的面上虽是带着不耐与疲惫,可那眼神却是清醒的。

看样子,太子殿下一开始根本没睡着。

可还没等她细想,却见太子垂下眼睛,凉薄的眼神落在她那平坦的小腹上。

“撑?”

那双眼睛黑白分明,暗沉的眼神垂下来,带着压迫性。玉笙支吾着只敢点头。她不敢抬起头,更不敢往殿下那儿看,就是怕殿下笑话自己。

“啧……真是个小可怜。”

他那眼神,光明正大的在玉笙身上,上上下下扫荡了一会。下垂着的眼睛一脸冷漠,他说得冠冕堂皇:“让你睡的时候,不睡。”

“若是在闹下去,可就别怪孤了。”

——

翌日一早。

玉笙睡到日晒三更才起来。秦嬷嬷听见声响走过来,面上却是有些不好看。

“怎么了?”

她扶着冬青的手站起来,冬青是她亲自挑选的,人高马大,瞧着就有安全感。果然,她扶着双腿颤抖的玉笙下了软塌,稳稳当当。

“昨天晚上半夜,殿下叫了水。”

秦嬷嬷赶忙上前伺候,板着的脸上声音平缓,却是臊得让玉笙抬不起头来:“如今宫中上下,都在议论这件事了。”

“殿下从未半夜叫过水?”拧着眉心抬起头。

昨夜的事说到底是个意外。殿下一开始明显没想碰自己,而她更是没存着勾搭殿下的心思。只是后面……她中途就累得睡不着了,现在这个点才醒。

“殿下恪守规矩,素……素来也不爱风雨之事,昨日那个时辰点叫水,殿下是头一回。”

玉笙咬着牙,默默地将那几个字给咬碎了吞下去。

她这才知道,自己似乎是惹了个麻烦。往日里比这更过分荒唐的不是没有,只是殿下替她打着掩护,无人知晓。

如今,她才刚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这才明了,有的东西,既然你想得到它,那就要同时做好迎接那东西自带而来的危险与目光。

“主子也不用太着急。”

素嬷嬷站在她身侧安慰道:“说到底殿下正宠着您,哪怕是有人动了心思,也不会急于这一时。”

玉笙这两日才刚承宠。这个点殿下正是新鲜的时候,自然没人敢触殿下的霉头。

玉笙点头,心中悄悄的一口气:“我这几日不出宫门了。避一避。”

“再派人去跟敬事房说一声,就说我来了例假,这几日不能伺候殿下了。”

“一直等到周承徽生辰之后再说。”

周承徽生辰,又是晋升良媛的日子。东宫这段时日里里外外都在忙,她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小。

但终归没有周承徽晋升良媛那么大了。

良媛之上就是良娣,地位仅次于太子妃,而良娣说到底也就是侧妃,良媛相当于嫔位,一宫之主位。

周承徽晋升良媛,这事多大可想而知。

素嬷嬷也点了点头,这主子知道藏着,避开风头,韬光养晦,可见是个聪慧的。

强出风头,一时表面风光这不叫本事。

见好就收,不骄不躁这才是干大事的。

玉笙派小元子去了敬事房通知,院子里上上下下素嬷嬷也挨个儿的敲打了两遍,一时之间倒也还算是风平浪静。

虽然依旧还是有些闲言碎语,但玉笙不出门,倒也奈何不了她。

这几日殿下不知是政务太过于繁忙,还是无心后宫。

五六日来只去了一趟李良媛那儿,李良媛那人,玉笙之前去太子妃娘娘请安那儿见过一眼,小家碧玉。瞧着是个安安静静的性子。

周承徽再过几日就生辰了,可开始倒是开心,但越是到了后面,却越是烦躁。

殿下已经许久没到她这儿来过了。

上次来还是一个月之前的事,之后好不容易来了长信宫,唯二的两次还是去的玉昭训那个贱人那。

“想起来就起气。”

屋子里,周承微将拳头砸在小矮桌上,啪啪作响:“玉昭训那个贱人,勾得殿下半夜都要与她做那档子事。”

这话,一整日下来,周承徽已经说了不下十来回了。

宫女们一脸的无奈,却也只好在旁边劝:“这几日不能惹事,等主子生辰过了再想法子教训那玉昭训。”

“本宫知道了。”周承徽捧着茶盏喝了起来,晋升良媛就是一宫之主,这才能自称本宫。她虽还未晋升,但吉服什么的都已经做好了。

就等着那日殿下开口,再到内务府去通报一声。良媛之位才算是真正是她的囊中之物了。晋升良媛,那才是真正的主子,良媛之上,就是良娣……

如今她不着急,日后一步一步,慢慢的往上爬。

“恭喜娘娘……”

一屋子的奴才们跪下来,周承徽面前满是笑意,正仰起下巴满脸得意,门口的小太监忽然进来禀告:“小主,刘奉仪来了。”

“她?”周承徽一瞬间拧起眉心,想到刘奉仪那副故作清高的样子,她眉心就是一皱。

“她来做什么?”

小太监哪里知道,摇头:“奴才不知。”

想了想,周承徽下巴一抬,还是道:“让人进来吧。”

几日不见,刘奉仪像是消瘦不少,周承徽眯着眼睛看过去,随即又笑了,长信宫中的一切瞒不过她的眼睛。

之前刘奉仪拦殿下轿撵的事,只是她不计较罢了。

蜷了蜷带着护甲的手指,周承徽看着跪在地上的人,道:“来做什么?说吧。”

刘奉仪跪在地上,身姿挺得笔直。

从背后看过去,姿态挺立得如同高高在上的白鹤,端庄又吸引人的眼睛。

周承徽却是最不喜欢这个样子的,嘴里发出一声嘲讽的笑,目光也变得无味起来:“刘奉仪倒是稀客,是太子妃娘娘不帮你了,如今求到我头上来。”

刘奉仪抬起头,露出一张惨白的,略带挣扎的脸。

“嫔妾今日过来,是来与娘娘做个交易。”

“哦?”周承徽嘴角不屑地笑了笑,冰冷的眼神一瞬间往下:“你能有什么事要与我做交易?”

她浑身上下都透着嘲讽:“你与玉奉仪一同入府,她如今都是昭训了,你还是个奉仪,就连太子殿下都不愿碰你,你以为你有什么能与我做个交易?”

“就是关乎太子的。”

刘奉仪那张清冷漂亮的脸抬起,在地上重重一磕:“我要用一件事,来换伺候殿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