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侧妃 双更合一(第2/3页)

玉笙想到今日梁锦绣头上戴着的芍药金步摇,对着冬青道:“你去将我梳妆台第二层的匣子里找找,看有没有根芍药金步摇。”

冬青立马过去,片刻就寻到了:“主子,是不是这个。”

三七捂着唇:“跟……跟梁昭训今日头上戴的一模一样。”玉笙瞥了一眼,倒是笑了。这根芍药金步摇有些惹眼,她故而便戴的极少,上一次戴还是之前去太子妃那请安的时候。

若不是凑巧,金簪子现打起码也要十来日,梁昭训倒是快。她不过是上次戴了一回,这次请安她就有了根一模一样的。

“看来我的品味跟这位梁昭训一模一样。”

玉笙面无表情的将步摇给放了下来:“先拿下去吧。”冬青听话的赶紧下去,三七在一边咬着牙,边恨恨道:“屋子里定然是有奸细。”

那日梁昭训等人进来的时候宫女没有禀报,她就察觉出来这件事有问题了。

“先不要打草惊蛇,派人去御膳房,说是我要送汤水给殿下。”玉笙道:“再让小元子偷偷跟着,看着那两个。”

梁昭训倒是有本事,才刚入东宫就敢在她宫中安眼线。放在桌面上的手敲打了几下,玉笙面上已经冷了下来。

到时候是人是鬼,一查便知。

太子回到东宫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今日一早,朝中传来奏折,说是西凉有异样。早朝过后,他便一直留在乾清宫中。出了乾清宫已经是晌午了,大理寺又有案子让他去一趟。

如今正是炎夏,刚出了大理寺的门外面已经漆黑一片,廊檐下的秀灯刚燃起来,太子站在榕树下,头顶一片叶子落在他肩头。

“殿下在想是西凉的事?”

元令瑾错了两步跟在他身后,两人刚出来,身上还透着一股寒。太子用帕子擦拭着手,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太子眉心皱了皱,挑起眼帘去看他:“西凉依附我朝多年,如今一朝改朝换代有了异心也是正常。”西凉国上个月换了新皇帝,继位的不是一直稳坐东宫的太子。

而是西凉国帝王最宠爱的三皇子。

“那三皇子英勇善战,颇受西凉国皇帝喜欢。”元令瑾在身侧道:“故而杀兄弑父夺得皇位,也没人怀疑。”

王全在榕树之下套马车,听闻之后手一用力,俊马两只前蹄高高抬起,嘶吼一声划破了漆黑的夜。

太子垂下眼眸看过去,目光依然冰冷起来:“慎言。”

元令瑾的面上本还带着笑意,听闻之后笑意还没收住,额头的汗立马就砸了下来。猛然下跪在地,面上血色渐无。

“求殿下恕罪。”

黑檀木的马车停在榕树下,太子上前踩着侍卫的后背上马车,素青色的车帘一闪而过。马车片刻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等马蹄的声响再也没了踪迹,元令瑾才扶着小厮的手一点一点站起。殿下看似温润无害,轻易不怒。却是越发让人谨慎,害怕。

他起身,摸了一把额头,才发觉自己已经出了满头的冷汗。

“少爷,您这也没说什么,太子殿下怎么就生气了。”小厮扶着他的手上了马车,元家在京都根基颇深,深受陛下信任。

元令瑾幼时是殿下身侧的伴读,等科举入社后又入了太子门下。才二十多岁就当上了大理寺少卿。

这一年来,他接连办了几个案子,几月前妹妹又入了东宫成了承徽。元家借着太子之势,在朝中可谓是如虎添翼。

故而,这一时之间有些得意忘形起来。

上了马车,想到刚自己说的那些话,元令瑾捧着茶盏无端打了寒颤。

“小姐在东宫可受宠?”

小厮在身侧摇了摇头:“小姐来信,说是殿下不常去后院,大多都是宿在书房,只……只去过她那儿两三回。”

元令瑾捧着茶盏的手放了下来,令仪入东宫都两个月了,却只见过殿下两三回?

这样何时才能怀上子嗣?

东宫无子,陆家与汪家这几年看似亲密,实则已经快分道扬镳。若是这个时候,元家的肚子里有了太子的血脉。

拿着茶盏的手收紧,元令瑾立即吩咐:“传话到宫里,让小姐那药万万不能断了。”

“只要吃了那药,哪怕殿下去得少,也一定会怀上子嗣。”

漪兰殿中

元承徽躺在软塌上正在学叶子牌,进来这日子很是难熬,在屋子里无聊,出去玩又热。

上次与纯良媛一起打了叶子牌,元承徽便惦记上了。特意让人去寻了一副来,跟宫女们打着玩儿。

“错了错了,我不该打这张……”

元令仪向来小孩子心性,她身侧的宫女也乐意宠着她。

她将本来打出去的牌捡起来,又换了一张旁的:“这张就行了……”

宫女捂着唇轻笑,一张牌打下去立马将她的给吃了。元令仪反应过来,气得不轻,手中的牌往桌面上一推。

赌气道:“不打了,不打了。”怎么打都是输。

“纯良媛与那玉承徽怎么就那么聪明,回回都是她们两个赢。” 元令仪气得砸枕头,宫女碧珠走上来,双手端着药碗:

“主子该喝药了。”

“怎么还要喝?” 元令仪瞧见那药碗瞬间就是一脸的不悦,身子往旁边躲了躲,挥着手:“拿下去,拿下去,我不喝。”

“这是少爷亲自给您寻的药,说是喝了之后有利于怀上子嗣的。”

碧珠将药碗给端上来,放在她身侧:“您若是不喝,如何向少爷交代?”元令仪撅着唇,到底还是接了过去。

“这东西我都喝了一年了。”

元家自从及笄之后就让她喝这药,说是殿下无子嗣,让她调养好母体给殿下生个皇子出来。

“我咬着牙也喝了一年了。”元令仪拿着赤金小勺搅和着汤药:“这殿下都一个月没来我这儿了,我喝再多药殿下不来我也怀不了啊。”

“主子。”碧珠微微板着脸,“您再不喝都要凉了。”

元令仪撅着唇,自知躲不过去了,低下头刚抿一口,闻到那股药味却是忽然一阵恶心。

她低下头,干呕了一声。

“主子……”碧珠一惊,还没说话。小宫女却急急忙忙地跑进来:“主子,主子梁昭训又开始了。”

元令仪捂着胸口直起身,含了口水压了下去:“什么事?”

“刚奴才回来的时候瞧见梁昭训拎着小食盒正往外面走,瞧着那样子,一看就是去书房堵殿下的。”

“那个小贱人。”

元令仪咬着牙笑:“整日里蹦跶,学着人玉承徽的模样,恶心死了!”要争就光明正大的争,凭甚装的一股旁人的样子?

学着旁人说话穿衣,一股恶心死人做派?

元令仪想到自己居然还与这样的人共处一室,就觉得胃中一阵翻滚,忍不住的又是一阵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