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猫崽子 她哭了,你哄啊?(第2/3页)

“你这一番推辞……”恒亲王捧着茶盏发笑,眼神落在窗外的莲蓬上,想起上一次过来他还在这捞起两个人来,大概是他后院的女人。

就是不知如今太子惦记的这位,是不是其中的一个了。

“你后院那个落……”转过头,恒亲王下意识的去摸袖口,当初救起的那个小姑娘耳坠还挂在他领口,他随手塞到了袖子里。

如今一摸,倒是摸了个空。

“什么?”太子仰起头。

恒亲王看了一会,倒是一笑,手从袖子里伸出来,摇头重新站起来:“没什么。”那小姑娘他当初也没看见模样,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没风声只怕是性子聪慧让人瞒住了。

虽本无什么,但若是被有心人知道到底是有损清誉。

“天色不早了,我说我该回了。”恒亲王低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小炉子里的酒依旧还在温着,他说完之后推开月室的大门。

太子后一步他出去的,出门后王全便撑着伞在外面候着:“元大人在等您,来了好一会儿了。”

青木骨伞撑在头顶,太子弯腰走入一片雨帘之中。出了静心湖的抄手游廊,侍卫们抬着轿撵在外面候着。

上轿的时候,背后忽然传来一阵细小的声响。

王全在一旁撑着伞,见殿下不动了转身往身后看去:“殿下,好像是只猫。” 雨下得有些大,砸在油纸伞面上噼里啪啦的响。

太子从王全手中夺过伞,独自往声响那儿走过去。

扒开假山后的草丛,一只巴掌大的猫被雨水淋得浑身湿透,闭着眼睛几乎奄奄一息。王全淋着雨追过来,太监服被雨淋得黏在身上。

“殿下,真的是只猫。”

那油纸伞下的人轻笑一声,太子道:“孤瞧见了。”玄色的长靴伸出去,勾着那猫的脸左右瞧了瞧,瞧见那爪子亮出来,太子又笑了一声。

“救的活,拿着吧。”

“啊?”王全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片刻之后,太子的轿撵里,一只巴掌大的猫浑身泥水,脏兮兮地缩在了描金罗绸的迎枕上。

——

玉笙从广阳宫中出来,雨势刚好小了些。

纯良媛与夏良媛坐着轿撵走的,良媛之上才可坐轿撵,玉笙在广阳宫门口恭送两人,起身的时候姜承徽又挨了上来。

“一日不见,姐姐怎么憔悴的多?”

昨日殿下一回来就去的合欢殿,最后却是又怒气冲冲的出来了,这事谁人不知?姜承徽盯着玉笙那泛红的眼角,想问问昨晚与殿下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可开口却又知道不妥,故而没敢轻易问。

感受到那打量的目光黏在她身上,玉笙心中轻笑,面上却是越发的愁容。

“我没事,多谢妹妹关心。”

莫非真的跟殿下吵起来了不成?姜承徽暗自嘀咕着,却又不敢直接问,玉承徽受宠她之前还打算搬到她合欢殿去住,如今看来这也是被殿下厌弃了?

姜承徽算盘打的啪啪作响,一时不知道这玉承徽还值不值得她继续巴结。

雨下得突然,冬青等人撑着油纸伞护着她往外走。玉笙前方是元承徽,她家世高,听闻兄长还是跟着太子殿下的亲信。

这次入东宫的除了刚坐轿撵走的夏良媛外,元承徽的家室便是最高的了,故而她每次出来都是宫女嬷嬷们簇拥成一群。

如今两个嬷嬷,四个宫女团团围着她,玉笙瞧她那人多,又下着雨,挤在一块都是人,便错了两步想让元承徽先走。

她刚停下,元承徽在前方跨过门槛,身侧的林昭训不知何时挤过去的,不小心踩了个宫女的裙子。

那宫女正撑着伞,弯腰扶着元承徽,起身的时候被裙子扯得一晃荡,立马往元承徽那儿倒。

玉笙在身后瞧得,一句小心还没开口,便瞧见元承徽身侧那嬷嬷像是有功夫,单手便拎起那宫女便往旁边一扯,没让她碰到元承徽半点。

那嬷嬷她之前像是没见过?玉笙扬了扬眉,目光又落在元承徽那儿。

只见她小脸白白的,双手护着肚子,又很快的就放开了。

“林昭训您怎么走路的,撞到了我们主子可如何是好?”林昭训被吓得一懵,过了会儿才回过神来。

“我又不是故意的。”

林昭训嘀咕了两句,有些莫名其妙:“再说了又没磕着碰着。”至于发这么大的火。

“好了,我没事。” 元承徽脸虽白白的,倒是开口出来阻止:“先回去吧。”

“元承徽这排场,哪里像是个承徽,倒是像贵妃娘娘。”等人走后,姜承徽倒是开口说了一句。玉笙垂下眼帘,她三番两次地看见元承徽护着肚子定然不是巧合。

只怕她之前的猜测果然没错,元承徽十有八九是有了身孕,只不过是瞒着没有暴出来而已。

回了合欢殿,玉笙心绪有些不宁。

素嬷嬷捧着药碗上来,玉笙搅了搅赤金小勺却是没喝得下去,药碗原样放了下来,玉笙抬手揉了揉眉心。

“主子这是怎么了?”

深吸一口气,玉笙才道:“元承徽怕是有孕了。” 她将上次与刚刚的事说了一遍,元承徽入东宫才几个月,承宠的时间才几日,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身孕。

玉笙拨弄着指甲,只觉得心绪有些乱了。

殿下七年无子嗣,除了陛下与皇后催一催之外,太子妃与殿下并未多说,东宫之中也从未有过谁怀有子嗣的消息。

时间一长,她受宠最多,从未避孕,也是无半分的动静。

怎么这元承徽刚一来,就有了呢。

“这事也是巧合,主子您不要太心焦。”素嬷嬷捧着茶盏上来,劝慰:“而且沈太医也说了,主子现在母体不足日后怀孕比较好。”

抿着勺子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玉笙问:“上次沈太医说的事,怎么说的?”

“主子平日里吃的喝的沈太医都查看了,并未有沈太医说的互斥之药。”沈太医开的药有些苦,玉笙喝的没甚滋味。

她口味淡,吃素多年,甜一点苦一点都比旁人要敏感几分。

捧起碗口打算一口气喝了时,小元子进来了,跪在地上磕头道:“主子,殿下派人送了东西来。”

三七下去接过,油纸包打开里面还是温热的,打开一瞧里面是几样糕点。

“是薛记的马蹄糕与云片酥。”素嬷嬷打眼一瞧,倒是乐了。

油纸包裹着,外面果真用红纸贴着个薛记二字,玉笙拿了块云片酥尝了一口,微甜,带着一股米香,味道倒是不错。

马蹄糕晶莹剔透,一口咬下去软软糯糯的还带着红豆馅。

玉笙吃了两块,不知是不是新鲜,只觉得比宫中做的好上不少,她让三七等人也尝尝,问素嬷嬷:“嬷嬷知道这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