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画像 预祝贵人,心想事成(第2/4页)

“殿……殿下。”

姜承徽情不自禁面上羞红了些,姿态万千的行了个礼,起身的时候落落大方的好看:“妾身给殿下带了些汤水来,天冷,想着喝上一口暖暖胃。”

“姜承徽辛苦了。”

太子垂下眼眸看过去,面上有些冷淡。

姜承徽侧着脸,往殿下那张脸上又看了看,对上那双平淡的眼睛又是酸又是涩,殿下对待玉承徽指不定怎么温柔。

她压下喉咙里的苦涩,又轻快道:“我想着今日天气冷,殿下办公回来定然会饿。”姜承徽一边说,一边从带来的食盒中拿出一盅汤来。

“上好的乌鸡参汤,文火煨了八个时辰的。”

姜承徽双手举起,袖子往下滑,恰好地露出手腕上的青紫。她站了有一个时辰了,冻得手腕有些冰凉。

“殿下。”姜承徽生怕殿下看不见,咬了咬唇将手往前凑的更近了一些。

太子漆黑的眼帘掀开,往姜承徽那儿瞥了一眼,姜承徽吓得手一抖,手中的汤水颤抖着差点儿掉下来。

“殿……殿下?”

“送姜承徽回去。”太子儒雅的面上却是忽然之间就冷了下来,往身后瞧了一眼,跨着步子立马就往书房内走去。

姜承徽捧着汤水站在雨里,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

“公公。”看着王公公靠近,姜承徽浑身颤抖着,冻得脸色有些青紫,初秋的天她穿着夏裙,冻得瑟瑟发抖,却都不如刚刚殿下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冰冷。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姜承徽小脸通红的,双手双脚都是在发冷。王全摇了摇头,刚姜承徽那些小心机,太明显了。

殿下要是喜欢你,你做这些自然让他感动,可若是殿下不喜欢你,故意扮的楚楚可怜来,可就是碍眼了。

说的做的都没错,只不过你不是那个对的人罢了。

王全摇了摇头,抬手随意指了个小太监:“送姜承徽送了回去。”

书房中

太子正躺在太师椅上,单手揉了揉眉心。下午与户部侍郎聊了半日,回宫后天都黑了。

王全放低声音走进来,捏着眉心的手又放下:“ 人送回去了?”王全知道殿下今日心情不好,缩着脖子站在一侧,眼神都不敢往殿下那儿看去。

“送回去了。”姜承徽哭了一路,很是伤心。当然,这话王全没说。

单手在玉板子上摸索了两下,太子深吸一口气,面上已经冷了下来:“传令出去,日后不准让人在书房门口送汤水。”

刚他一时没注意,还当是旁人,如今看来,那小东西还在闹脾气。手指摸索着玉板子,太子两指转动的越来越快,压下心中的烦躁与不耐烦。

怎么就那么难哄呢?

锋利的眉心拧着,他抬起头:“昨日抓的那猫崽子呢?”王全眼皮一跳:“让花鸟坊的小太监养着了,殿下……”

太子收回思绪,低头去看折子了,只舔了舔毛笔,淡淡道:“去接回来,孤亲自养。”

他倒是要瞧瞧,猫有多大的脾气。

花鸟坊的小太监伺候的极好,那巴掌大的东西放在地上的时候,太子眉心拧了拧,垂下眉眼看着那如雪团子似的小东西:“这是昨日送去的那只?”

小太监平日里哪有机会见到殿下啊?跪在地上拼命地磕头,说话一脸的激动:“是是是,昨日奴才给洗了个澡,这猫手脚都是好好的,三个月大什么毛病都没有,殿下您放心吧。”

小太监没在殿下面前露过脸,激动得一咕噜全说了。

太子弯下腰,拎起那猫崽子放在桌面上,小猫崽通身雪白,除了瘦弱一些浑身都是劲儿,瞧着是很健康。

小腿短短的,被太子放在折子上,月份估计是太小,走得左右摇晃。

太子眼看着它要爬到自己身侧了,抬起一只手指抵住猫的脑袋将它压了下去,猫一时不差,摔了个屁蹲儿。

王全无声笑了一声,赶紧低下头。

太子手指还伸着,等小猫爬起来,他手指又伸了出去。这番来了两三次,小猫便就炸了毛,他刚碰到猫的额头,猫爪子就露了出来,差点儿挠到他。

“殿下。”瞧见那猫伤人,王全吓了一跳,地上那跪着的小太监更是浑身颤抖。

“你胆子也大。”

太子却飞速的收回手,没让小猫抓到。看着倒在书案上的小东西,轻笑了一声:“跟你那主子,性子一模一样。”

跪着的小太监吓出了一额头的冷汗,要是让他养的猫伤了太子,只怕给他八条命都不够赔的。

“殿下。”小太监松了口气,轻声儿道:“猫这东西记仇,您若是招了它,它会记住你的。”

“记仇?”太子挑了挑眉,看着桌面上的猫,有什么豁然开朗:“你说猫记仇?”

小太监愣愣的点了点头。

太子轻笑一声,看着桌面上的猫崽子,反手在桌面上扣了扣,看着炸毛的小东西,问:“记仇怎么哄?”

“啊?”小太监抬起头,一时有半响的迷糊。

却见太子那冰冷的眉心垂了下来,吓得小太监后背崩得笔直,额头的冷汗往下砸,过了有一会儿,头顶才传来淡淡的声音:“平日里如何伺候猫的,性格特点都写下来。”

小太监冷汗都砸在了地毯上,才浑身颤抖地开口:“是,奴才遵命。”

完全将腿软的小太监给拖了下去,屋子里安静之后,太子低头继续看折子,他身侧的桌面上,一只雪白的小猫正蜷缩着身子睡正香。

——

一场雨下了五六日,后几日听闻殿下出了趟京城,回来的时候科举刚好结束。

玉笙这几日过得还是悠闲,她少出去,平日里时常来找她的姜承徽有几日没来了,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是病了。

穿着件薄纱站在书房门口等着一个时辰,连着门都没进去,丢了好大一个脸。估计是怕闲言碎语没脸面,回来之后就锁在自己院子里称病。就是不知是真病还是装病了。

姜承徽不来,殿下也不在东宫。她难得的清静了两日,过得倒是舒坦,却是不知身侧危险正在降临。

黑夜

京都的一处院内,四周的灯火都熄灭了,只有一处院子里,廊檐下的秀灯还燃着明亮的烛光。

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的枣树下,庄牧从马车上下来,掀开外面藏蓝色的车帘,里面走出一个身披黑色氅衣的男子来。

墨玉坠在腰腹之间,庄牧推开门带人走了进去。

屋子里,玉箫听见声响,紧张的双手双脚都发凉。科举九日,今日下午贡院的学子们便出来了,贺文轩身子从小就不好,天生的体弱。

科举结束后,人更是瘦得只余下皮包骨。

她心疼的眼泪啪啪掉,回来之后想让人休息,贺文轩却是道:“等着吧,人马上就要来了。”玉箫便陪着他坐在这儿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