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耳朵 他很是期待(第2/3页)

谁都知道,她怀着个身孕就是怀着个金疙瘩,连着恒亲王都特意给她送了个做糕点的厨子来。玉良媛再得意又如何,她仗着年轻殿下多宠爱她几日,可除了这个背后不还是什么都没有?

凭什么爬到自己的头上来?

她说这话本就是想让玉良媛掂量掂量清楚,她背后有人撑腰,而她什么都没有。

元承徽的目的自然是逃不过恒亲王的眼睛,他垂下眼帘,漆黑的神色中一脸冰冷:“元承徽说笑了,当初送厨子过来只是觉得那人手艺不错。”

两人的你来我往陈珩是看在眼中的,也越是后悔那日拿了元承徽做由头来送人。本是她沾了玉笙的光,没到底最后她爬到玉笙的头上来了。

放下手中的茶盏,那双眼睛直接看向元承徽,不留情面:“我王府没有女眷,爱吃糕点的人少,这才送到了东宫。”

身侧,洛长安的手有些紧,她情不自禁地拿了块糕点尝了一口。

“但是元承徽既然怀了身孕,日后糕点之类的东西还是少吃些为好。”

元承徽单手扶着肚子,差点儿膝盖一软倒了下去,刚腰杆还挺得笔直的呢,如今恨不得从未说过这样的话。

四面八方的眼神落在她身上,让她面色燥红的不知往哪里藏。

“这……”不知是谁轻笑了一声:“元承徽还当这厨子是恒亲王殿下亲自给她寻的,很是宝贝呢。”

纯良媛摇了摇手中的帕子,面上带着笑:“那厨子除了给她一人做糕点,旁人是沾不了光的。”如今看来,恒亲王压根儿就没把她当一回事,是她自个儿往自己脸上贴金罢了。

纯良媛与玉笙关系向来不错,她这是明显地打趣儿那日元承徽给她下马威的事。

陈珩捏住扶手的手一寸寸收紧。

太子妃往下面瞧了一眼,立即开口道:“行了。”家丑不可外扬,平白让旁人看了笑话。她面上微沉着,带着薄怒。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个儿心中掂量掂量。”

一群人立即站起来:“是妾身多言了。”

这都是女眷,不可多留。陈珩将眼神从那梨花白的衣裙上挪开,弯腰起身告退。

他身姿高大,越过玉笙身侧的时候微不可查地顿了顿,无人看见的是袖子里的手握紧了拳头,这才头也没回地继续往前方走去。

玉笙看着那玄色的长袍,还有那厚重的大氅,眉心一点点拧紧了,刚她没仔细瞧,如今看来这恒亲王的身影像是一个人。

像……像是梅林那日的男子。

回了合欢殿,玉笙的眼前还是那高大的身影挥之不去。素嬷嬷捧了刚熬好的莲子汤给她端来:“午膳已经让人下去备了,主子先喝口汤。”

玉笙尝了一口,却是有些心不在焉,缠枝金莲汤碗放在桌面上,玉笙吩咐小元子过来:“叫你跟着的人,可还在跟着?”

玉箫那日约她过去,梅林中却是出现个男子,若不是玉笙见与她相识多年,这么一个威胁自己的人,她不可能还留着。

“在。”小元子跪在地上点着头:“那姑娘整日的哭,还挨了打。”

那男子与玉箫定然是串通的,可惜她那日连着身形都没瞧清楚。想到恒亲王,又想到那梅林中的男子跪在地上给自己穿鞋的模样。

玉笙深吸一口气,抬手捏了捏眉心。

“听着声音也是不像的……”

“主子,您这是说的什么?”冬青捧了茶盏上来,立即问到。玉笙摇了摇头,情绪一点一点恢复过来:“没什么。”

不管那人是谁,总之玉箫是不能留了。

由着谁带出宫才好……想来想去,玉笙只想到沈清云,低头吩咐小元子:“去找个机会跟着她说一声,若是她同意,让她跟着沈太医出宫。”

小元子点头,立马出去,解决了这么一个大麻烦,玉笙总算是松了口气。

刚要喝口汤,长乐宫那儿就来了人。

王全跪在地上,笑的牙不见眼儿:“玉主子,殿下让奴才给您送东西来了。”玉笙捧着银耳莲子汤淡淡的往下面扫了一眼,下一刻嘴里的东西差点儿吐出来。

十来个小太监手中的托盘上摆着的都是狐狸皮,白的,银的,更有难得一见的赤红色。

那么多张摆在一起,一起放在合欢殿中。王全跪在地上,面上都是笑意:“都是殿下给玉主子您的,说是如今您正缺这个。”

说实话,王全也不懂,要那么多狐狸毛做什么,但殿下说玉主子需要,那便是需要:“殿下还说了,让您一个色来一个,多做一些不然不够用。”

一屋子的人谁也没听懂,唯独玉笙的脸从耳后根开始泛红,随即一点一点红遍了整张脸,整个人像是煮熟的虾。

“玉主子?”

王全跪在地上还未起身,玉笙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捧着茶盏的手都在轻颤:“我知道了。” 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你先下去吧。”

“那奴才就先告退了。”王全在地上打了个千儿,走的时候还不忘加上一句:“殿下说了,让玉主子不要害羞,他十分期待。”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又马上回去,等人走后,瞧着一屋子的狐狸毛,合欢殿的奴才们啧啧出声:“殿下这真的是大手笔,这么多全是上好的。”

素嬷嬷拿了一块给她瞧着,玉笙低下头,瞥了一眼,雪白的狐狸毛纯得看不见一丝的杂质。

“只不过……”素嬷嬷也有些好奇,举起那块白狐毛一脸纳闷的道:“殿下要主子您做什么啊?还一个色一个样?”

嫩如葱段的手哆嗦着伸出来,玉笙想了想,忍住那羞耻对着自己的脑袋比划了几下。

“你说……”她声音细细的,犹如蚊虫支支吾吾地问:“做两个耳朵放在头上,会可爱吗?”

素嬷嬷一脸的疑惑,又或者是根本听不懂。

玉笙对上那两双纯洁的眼睛,哀嚎一声将狐狸毛遮住了自己快煮熟的脸:“没什么了,都……都下去吧。”

她这话也说得出口,没脸见人了她!

都怪他!狐狸毛下面,玉笙的眼角都羞出了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清清白白一个姑娘,变色了!!

“主子?”素嬷嬷站在软塌边上,看着主子在翻动,一脸的着急:“主子,您没事吧?”

“出去!”有气无力的一道声音响起,玉笙羞耻的脚指都蜷住了:“还……还有,拿些针线来。”

狗男人!心机狗!好狠的心!!

两手紧紧地拉扯着狐狸毛,玉笙牙齿咬得咔咔响,却又不得不爬起来,胆战心惊,哆哆嗦嗦地开始做小玩具。

——

“啪!”的一声响,屋子里又扔出一个花瓶。

元承徽回去之后就砸了半个屋子,她今日算是丢了大脸了。自打怀孕之后她便是再也没受过这样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