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2/3页)

无论小的时候,是多么的青梅竹马,等慢慢长大了,总会慢慢的渐行渐远。

月见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发生的这么快,并且是征酱来率先做出的这个决定。

“其实,这两门课我们都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了。”赤司一抬眼,就看到了自家竹马一脸怅然的表情。本来一本正经的考虑,吐出口就变成了哭笑不得的劝慰。

就是因为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会碍于幼时的承诺,不会主动提起删减这些对他们来说已经用处不大的课程。所以,这就需要赤司去主动考虑这方面的内容。

这一点,赤司心知肚明。

“我们不需要去华尔街寻求一份工作,也不会走上和法律相关的职业道路。这两门课程学到现在,本来就差不多够用了。实在有需要的话,以后上了大学还可以继续深造。”

现在再学下去,浪费时间,也没有必要。

“我知道的。”月见叹了口气,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只是,总觉的,以后相处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少了。”

“……之前是谁会因为担忧失去自由的行程,而瞒下了那么大事情的?”赤司似笑非笑地调侃道。

月见:“……”

“嘴巴变坏了啊,征酱。”

“谁让我见识到了某人不需要多加修炼,就已经浑然天成的说谎艺术呢?九真一假,嗯?”

两人互相瞪视了一会儿,然后一齐笑出声来,空气中原本淡淡的怅然消失得一干二净。

笑完,赤司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坐在沙发上月见的旁边,伸出右手搭上他的左手,声调柔软。

“月酱。”

“嗯,我在。”

结束了短暂的会面,月见没有继续留在学生会长室,打扰赤司的办公,而是拿着已经被交到他手中的园艺社花房的钥匙,去了温室。

放春假前的最后一个学期本就只有短短的两个月,一般而言,一个社团中的高年级前辈在暑假结束的时候就应该引退专心准备升学测试。

园艺社社长兼唯一的社员是一名国三的学姐,本就在发愁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所以在第三个学期都还勉力支撑着萧条的园艺社。

在照桥出现之后,几乎是以感激涕零的心态,将园艺社所有的东西一股脑全都交接给了他。

“果然很萧条。”

在检查过园艺社的所有事宜后,月见不得不感慨。只可惜,恐怕他也没有多少时间和精力,去将园艺社发扬光大。

不过,只是将花房打理一下的话,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基础体能训练,钢琴,射击,帝王学,政治,英语,心理学,写作,剑道。结果,就剩下这些了吗?”月见点了点单子上的文字,拿起笔重新在最下面写下书法两个字。

自从学习以来,就没有一天停下过练习。就这么放弃的话本来就很可惜,现在突然去掉两门花费时间不少的主课,课程表看上去一下子空闲了不少,那还是重新添上去好了。

写完后,月见忽然恍然地低头看了看笔记本。

所以,总觉得时间不够用,其实还是他自己的锅吗。

不过,现在的话……

“剑道还要根据蓝染桑那边来调整,还没开始学习的现在没办法进行时间的安排。其他的内容要么和老师约定好了,要么已经有了固定的时间,而心理学课程还在等阵哥给他安排美国的教授……”

无论是学校的还是课外的老师留下的作业都已经完成,也就是说,现在似乎除了射击和写作,他似乎没有别的事情好做了。

而写作的话,新书本来就在预备中,只是资料的收集还需要一段时间。他也希望能够在系统地开始学习之后,再对人物剧情进行一次调整。

从来没有过这么多空闲时间的月见垂着脑袋,不禁陷入沉思。

“……算了,去一趟俱乐部!”

月见收拾了一下书包,出校门后招了一辆的士,直接向着阵哥带他去过的那家俱乐部行去。

他本来想着请人,在照桥宅后面的道场边上,再建一个私人射击场。不过,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至少在阵哥还在家的时候,不能随便让陌生人在家里来来去去,就一时搁置了下来。

年前一开始进行射击训练的时候,都是挑一大清早的时候路上还没什么人的时候,两人直奔那个俱乐部。

就这样,琴酒还每一次都不忘了变装。

直到月见可以自己进行训练,两人就再也一同出现在人前过了。虽然,那个‘人’,不过是两个从来当他们不存在的保镖和前台。

偶尔,他会穿着那一身黑风衣突然出现,检查一下月见的进度,留下几句话后再突然消失。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一开始还会被吓一跳,后来月见就习惯了他的神出鬼没,端着枪的手稳稳当当。

没办法,每一次被吓到,无论是脱靶还是射偏,只要琴酒判断那不是月见该有的水准,他的下场都不会太美妙。

托福,曾经黑子君说过的,他只要一沉浸在什么事情中,就很容易忽略身边环境这个坏毛病,就这么被他给生生地磨没了。

然而,就算是这样,阵哥和他之间的实战对练,按照一周一次的规律,已经能排到今年的夏天。

“真是,一点都不想面对那么凶残的阵哥啊!”

本来,阵哥的格斗指导就已经很叫人头疼了。实战对练的话……

第二天都要带着一身药味、顶着征酱恨不能把他扒光检查一遍的目光去上学,就算是他也很苦恼。相比之下,同学们那一脸小心翼翼,把他当做玻璃人的行为反而不算什么了。

因为所谓的实战对练,就是无论什么东西都可以当做武器使用,没有任何规则,唯一的目的就是将对方打倒。

至今为止,战绩毋庸置疑,是零。

现阶段,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尽量从阵哥的手中保护自己,并延长‘游戏’的时间。

反击?暂时没这个计划。

不过,阵哥为什么要对他进行这样的训练呢?

月见在黑衣保镖的熟视无睹之下,拎着包走进了俱乐部的小门。

这种实战,与其说是对练,不如说是训练他在各种情况下保护自己,或者干脆说,在追杀中逃生的能力。

再加上,以前从没提过、年前却突然提起的射击,近战剑道训练的安排,一开始他还以为是鹤田优事件的后遗症,没放在心上。

现在综合起来整体思考一下,总觉得有点可疑。

可是,阵哥本人却从来没有提过一句半句和这些有关的话语。就好像,这一切本就是他心血来潮就这么做了一样。

难道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吗,月见百思不得其解。

熟门熟路地走到挑选枪支的小屋,月见几乎不需要思考地就伸手,向着高处那把熟悉的伯莱塔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