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第2/3页)

景西:“你觉得我们老师人怎么样?”

郁薄:“挺好的。”

景西一脸认真:“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

郁薄一下笑出声,揉了把他的头:“想什么呢。”

景西观察他的表情,发现貌似不反感,继续说:“老师的条件你也知道,原本就长得不错,家族背景曝光后,学校里好多向他献殷勤的老师。”

郁薄解领带的手轻微地一停:“是吗?”

景西和系统一齐在脑域里“嚯”了声。

系统:“他有点在意了,有戏!”

景西:“嗯,我觉得喜欢倒不至于,好感肯定有。”

系统:“那必然啊,老师救过你们两个,还是你班主任,你哥能没好感吗?”

它说道,“我觉得你这个思路可以,未婚夫被你弄没了,咱们能换别的情敌,让你哥有危机感。”

景西:“你看学校里追老师的歪瓜裂枣,哪个能算情敌?”

系统默了默:“要不咱们把宣旭弄回来?”

景西:“他现在在干什么?”

系统去看了一眼,果断放弃。

宣旭上次被段池一吓,就远离了这片区域,后来忙完父亲交代的事便回家了,再后来凤家盯上郁薄,取消了联姻计划。而宣旭没在现实里与老师见过面,对此毫不在意,如今正和新欢打得火热。

它向景西汇报完,说道:“实在不行咱们就雇一个吧。”

景西:“先看看再说。”

郁薄不清楚自家弟弟打什么主意,趁机也想和对方聊聊。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暗中观察,是真的没发现这小孩有什么不自在,觉得与其自己瞎琢磨,不如挑明了谈,便问了问上次的事。

景西很诚实:“没不安,我主要是想喊老师回来吃饭。”

他万分诚恳,“不过里面有一句话是真心的啊。”

郁薄逗他:“是说我很完美这句?”

景西沉默几秒,改口:“里面有两句话是真的。”

郁薄忍俊不禁,又揉了把他的头。

景西:“一句是你很完美,一句是我觉得老师当长辈挺好的,你考虑一下。”

郁薄:“去写作业吧。”

景西点到即止,听话地上楼了。

转天他和同学约了晚上吃饭,见面后表示身体一切正常,补了他们一顿大餐。

人们放心了,吃完饭还去了KTV,玩到深夜才散场。

景西回家冲完澡,照例收到了段池的消息。段池最近一直在加班,还出了趟差,这是终于回来了。

段池:【周末有安排吗?】

景西:【有。】

段池:【宝贝儿,你不觉得对我太残忍了吗?】

他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景西松口,结果竟再也没见过人了。

景西勾起一个笑,下意识想回复说明天下午抽空陪他吃饭,但紧接着想起自己目前这不稳定的状态,便打消了念头。

他到时万一出了问题,绝对瞒不过段池。

虽然他还有别的身体能用,但段池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完这个过程还是会难受,能拖就拖吧。

他回道:【我以后补偿你。】

段池:【想怎么补偿?】

景西:【你决定。】

段池:【好。】

景西把人安抚住,上床睡了。

转过天依然是声乐课,他和小弟们认真上完,中午吃饭时便问他们想不想走这条路。

小弟们异口同声:“想啊!”

景西看向被他拽过来蹭课的头狼:“你呢?”

头狼:“我也想。”

景西:“哪怕很长时间都不火,或看不到希望?”

头狼:“当然,哥们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吗?”

景西点头:“那你来做乐队主唱吧。”

头狼:“……”

小弟们:“……”

空气静了一秒。

紧接着几个人一齐震惊:“——啥?”

景西:“我前天演出完,就有一种很圆满的感觉。我发现我其实更喜欢演出前的准备工作,而不是站在舞台上,所以我当你们经纪人,你们给我赚钱。”

头狼疯了:“可你唱歌那么好听!”

景西:“你声线也不差啊。”几人都没他的口才好,两轮交锋下来,便觉得他当经纪人是个不错的选择。

景西大获全胜,一边监督他们练习一边把原主做的词打出来,想谱个曲。

期间他也没忘自家大哥的终身大事。

运气不错,还有半个月就是他的生日。当然不是真正的生日,而是“代铭”这个身份的生日。

不过这不重要,能用就行。

他于是抓住凤星然路过的时机,故意遗憾地和同学念叨快过生日了。

虽然知道以后都过郁家记录的生日,但这么多年除了小弟送吉他那次,他其实一直都没怎么真正庆祝过。

凤星然是个十分心细的人,果然不负景西所望,很快联系了郁薄,想为他最后过一次“代铭”的生日,正式和过去道别。

两个人接触的时间瞬间增多,不仅商量方案,还把小弟们也叫上了。

或许是景西提过的原因,郁薄的注意力往老师的身上挪了挪,系统这次终于在他们之间看出了火花。

景西很满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过了半个月,这天放学听说头狼和家人闹矛盾了,便过去安慰他。

头狼努力演戏,拉着他拖到一定的时间,痛苦地说今晚想去他家住着。

景西自然没意见,带着他散步回家,刚进门就被喷了一身彩带。

早已等候多时的一行人围过来:“生日快乐!”

景西先是惊讶,接着变成惊喜,笑着道谢。

他被带到中间的位置,看着头狼和小弟们跑到台上拿起乐器,给他唱了首摇滚版的生日歌,毫不吝啬地鼓起了掌。

头狼骄傲:“怎么样?”

景西:“厉害,未来巨星舍你们其谁!”

头狼被夸得老脸一红,干咳:“行了,切蛋糕吧。”

景西走过去,感觉密密麻麻的疼突然四肢往上涌。

他脚步微顿,强行忍住了,镇定地把蛋糕切成数块分给他们,笑着说:“先吃着,我去上个洗手间。”

他说完转身就走,刚要拧开洗手间的门,肩膀便被扣住了。

郁薄的眼力不比段池差,只是最近早出晚归,和弟弟见面的次数少了而已。今晚弟弟往蛋糕那边一站,他就发现脸色不太对,一直忍到了现在。

“小铭,”他问道,“你怎么了?”

景西基本听不见他的声音了,握着门把手没有回答。

郁薄把他转过来,瞬间对上他毫无血色的脸,没等开口,就见他整个人无力地滑了下去:“小铭!”

生日宴在慌乱中结束。

同学都回家了,只有凤星然和小弟们等比较熟的人跟到了医院。

一轮检查做完,医生下了定论:“基因崩溃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