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训练的开始还算顺利(第2/2页)

留下来的人中,很多都在议论清野凛刚才的指导。

说水平高的有,但大部分还是不满她过于苛刻的态度,渡边彻在厕所洗手台,甚至听到女厕所里有人在哭。

‘这才是正确的青春啊,努力的哭泣总比打胎的落泪强。’渡边彻心里安慰那位女生一句。

正想着,他突然又感觉到有人把视线放在他身上。

偷看他这种事太常见了,在教室、在路上、在电车里,渡边彻早已经习惯,但这个视线却不同,里面没有欣赏,没有爱慕、没有饥渴,反而带着幽怨的气息。

渡边彻抬起头,看向镜子,里面除了一位一看就很讨女孩子喜欢的少年外,还有一位身材姣好、微鼓腮帮子的美少女。

拿着号嘴的玉藻好美,站在他身后。

渡边彻把水龙头关掉,让开位置。

玉藻好美压了压嘴角,略带怨恨的眼神扫了他一眼,上前走到水池边,用水清洗起号嘴。

渡边彻一边甩着手上的水,一边走回音乐教室,心琢磨着自己好像没有哪里对不起她呀。

休息时间过后,开始学习会,所有人心里都一种奇妙感。

笔写在纸的声音,甚至衣服摩擦声,每个声音听起来都非常响亮。

起初还有人因为新奇而低声交谈,但很快大家都沉浸在学习中,发出声音也是为了询问问题。

神川高中的确是一群只知道学习的“笨蛋”。

只有渡边彻,在10点之前,他被清野凛要求不断反复练习唱谱。

用她的话来说,音痴只是因为不熟悉,只要熟悉了,最低限度的不走调还是能做到的。

“当然,唱歌好听就别指望了,再也没有比唱歌更看重天赋的艺术。”

清野凛得意的表情,渡边彻当时气得差点当场给自己来了一点智力!

学习会上,渡边彻是最受欢迎的小老师,毕竟吹奏部是一个女生占九层的社团,作为俊秀型美少年,他很难不受欢迎。

再加上比起明日麻衣和清野凛,他简直好说话得过分,知识储备也足够解惑,其他人没有道理不来问他。

不过专一的渡边彻态度上绝对的公事公办,绝对不做对不起九条美姬的事。

到了十一点半,大家陆续结伴离校。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鞋柜处,渡边彻主动对清野凛说。

社团活动被训是一回事,两人的关系毕竟还算可以,而且是不错的对手,渡边彻不希望她出意外。

清野凛狐疑地瞅了过来,双手按住衬衫领口,后退一步。

“渡边同学,我承认我漂亮到让所有男性都想犯罪的程度,但还算聪明的你,应该清楚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事不能做。请想想你的父母,如果知道你因为猥亵女同学而入狱,他们……”

“我对你没兴趣。”

“……”

“你主动碰我我还得考虑考虑。”

“……第一次感觉听到实话这么气人。”清野凛松开领口,“那就,麻烦你了。”

渡边彻看着她紧抿嘴唇,害羞地别过脸的样子,还有雪白微红的侧脸,心里得出一个结论:

女生绝对是一种狡诈的生物!

因为,如果现在清野凛要是再问一遍的话,他可能就没有‘我对你没兴趣’一定是真话的自信了。

夜晚的新宿区依旧热闹,十字路口到处可见头发染成各种颜色的年轻人,也有加班到深夜,西装革履的上班族。

“佐藤律子的事,有办法了吗?”离开主干道,在一条开着不知名野花的僻静小路上,渡边彻轻声问。

佐藤律子,反抗军的一员,吹奏部唯一会吹双簧管的人。

清野凛摇了摇头:“我会试着招收新部员,也许学校里还有会吹双簧管的学生。”

“不过清野同学你要注意了,如果真这样做了,还没有解决问题的话,佐藤律子恐怕会更加有恃无恐,到时候说不定会让你难堪。”

“啊啦,这应该是在关心我吧?明明今天这样对你了。渡边同学真是温柔体贴呢。”清野凛扭头看他,调笑着说。

“你这家伙在想些什么?我的意思是,与其让一个路人使你感到难堪,不如让我来。”

说完,渡边彻停顿了一下,路上突然出现一对搂在一起的情侣。在昏黄古朴的路灯下,两人的影子还没有渡边彻一个宽。

默默远离这对情侣后,渡边彻继续说:“清野同学,走投无路的时候只需要穿上巫女服,在社团教室等我,我就会来帮你。”

“在路上睡着没什么,但做梦的话,我建议还是躺在床上。”

“记住,是巫女服,到时候可别穿错了哦。”

“看来渡边同学的耳朵也不好了呢。”清野凛揉着太阳穴,“我记得九条家有几所医院,让你的美姬带你检查一下,顺便让她穿巫女服给你看吧。”

“你这家伙……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我不可爱?再也没有比这更大的谎言!”

“我是说性格!”

“性格也完美无缺!”

“……”渡边彻真是无话可说了,“那个,我觉得你可以去医院检查一下认知障碍。认知是机体认识和获取知识的智能加工过程,涉及学习、记忆、语言、思维、精神、情感等一系列随意、心理和社会行为。认知障碍指……”

在清野凛冰冷的视线下,渡边彻决定对女孩子还是不要太苛刻的好。

做人要严以律己,宽以待人,他就从来不允许自己靠颜值吃饭,但不反对别人靠颜值吃饭。

一大段从维基百科上看来的知识说完,两人来到清野凛的公寓楼下。

“谢谢你送我回来。”

“没事。晚安。”

“晚安。”

清野凛站在公寓楼大门前,目送渡边彻路灯下的背影逐渐远去,直到看不见,她才转身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