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大争(59)(第3/3页)

这显然太过反常。

联想到刚才大师兄问时辰,伏传突然想起,下午大师兄离开时,拿走了一包药。

如果一开始大师兄就准备用分魂的方式接管陈起的皮囊,那就完全没必要下药,让陈起缠绵病榻无法视事。而且,伏传记得很清楚,大师兄最开始的计划,是想办法替华家妇孺求情。

“大师兄,”伏传回头拉住谢青鹤的袖子,看他的脸,“分魂是临时起意吗?”

谢青鹤把书案上的逍遥符一一叠好,放在袖子里,说:“早就有想法了。”

“但是下午大师兄还打算用药消减陈起的心力,使他无力视事,再伺机说服他改变想法。”伏传已经知道是什么让谢青鹤改变了主意,“他踢我一脚,大师兄生气了。”

谢青鹤也不耻于承认这一点:“你我定情结侣,我必然会护你周全,不许任何人碰你一下。”

伏传与他闹了许久别扭,耿耿于怀许久,这时候突然就想通了。

他总觉得大师兄对他不真诚,分明心中不满,却又总是隐忍不发,让他觉得非常难过。

他喜欢大师兄坦诚直接一些,生气就发泄出来,做师弟的也不觉得下跪认错很委屈,就是受些责罚,他也不会放在心上,觉得大师兄不疼爱自己了。

现在他终于想明白了。大师兄所有的隐忍不言,不是不坦诚,而是源于爱护。

大师兄何止不能容忍任何人动他一根毫毛,大师兄是连自己气死了都不肯动他一下!

在这个问题上,大师兄没有双标,态度非常一致。

谁都不能动小师弟,包括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