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5页)

费闻将手机拿远了一点:“是住在一起,谢谢你的喜欢,所以可以帮个忙吗?”

兜兜转转,费闻的目的还是只有一个。

“可以是可以,不过…您可不可以让小远再入境一次,我还想再磕一次糖啊啊啊!”

费闻转头看了看井意远,没化妆,衣服乱七八糟,胸口暴露着。

怎么看都像时被人扒过一样。

“抱歉,他喝醉了,我问问他吧。”

“小远,给看吗?”费闻扒开怀里被外套挡住脸的井意远。

井意远坐了起来,脑子里迷糊的很,但清楚地知道这是在外面:“不给看,实在不行给亲一下吧,衣服不能脱……”

费闻有点无语,就是给看一下脸,怎么变成要扒衣服看身体了?

“不是看……”

还没解释完,井意远就扒着费闻,在脸上啵唧了一口。

不轻不重,一触即离,最后慢悠悠嘀咕:“好了,别杀我了……”

费闻都愣住了,但还是得故作无事发生,脸上还要露出甜蜜的笑。

“抱歉,小远喝得有点太多了。”

“啊啊啊啊啊啊!足够了!!这比我看你们同框还要甜!!!!!”

*

井意远跟着费闻坐到了床上,一动不动,说像没事人一样,但看过去整个人有点呆呆的。

费闻将领带解开扔在了床上,把空调打开。

井意远看到床上散落的领带,屁颠屁颠的过去拿起来在手里玩。

费闻坐在床沿,寻思着怎么叫醉鬼去洗澡,扭过头来就看到井意远对自己的领带爱不释手。

“就这么喜欢我的领带?外面也要拽,家里也扯,上床了还要拿着?”

费闻声音有点懒倦,带着些许可以蛊惑人的低沉。

井意远抬头:“好看。”

“行,那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把它送给你。”

费闻终于逮住机会,就给井意远下了个套。

“有喜欢的人吗?以前有谈过恋爱吗?不限男女。”

费闻想求证一下,求证井意远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如果是,那么是不是该保持距离了。

“没有。”

但最后的结果与他想象的背道而驰。

“没有喜欢的人?”

“嗯,没有。”

回答让费闻松了一口气,却又感觉空落落的。

“那你今天一直说我不要和于温再一起是为什么?不是因为喜欢我,那是因为什么?”

怎么想,应该都会有原因的,总不可能就无缘无故的去限制人谈恋爱的自由。

“除了费闻,其他人都不能说。”

井意远将领带绑到了自己的手上,系了个蝴蝶结,神神秘秘的凑到费闻的耳朵旁边。

费闻愣了一下:“你要不要仔细看看我是不是费闻?”

井意远听完,跪在床上,双手捏住费闻的捏。

和捏猪头一样,反反复复的捏来捏去,最后傻笑。

“好像是的。”

“可以说了?”

“嗯,可以说。”

井意远坐回原处有那么点暗自神伤。

“就费闻如果和于温在一起我就得死了。”

费闻眯了眯眼睛,不知道井意远嘴里说的死了,是个什么死法。

是伤心死,还是什么死亡的具体死法。

“什么意思?为什么会死?”

井意远突然叹了一口气,又开始玩起手里的领带。

“你要是和于温在一起了,那我不得被你们搞进精神病院啊?”

井意远牛头不对马嘴的的回答让费闻一愣,怎么感觉他才是犯傻的那一个。

“为什么要进精神病院?”

“因为于温讨厌我?说不清,就是我的身份是这样的?而且我觉得费闻和于温在一起真是太糟蹋了。”

“你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太糟蹋了?”

井意远眨巴眨巴眼睛,觉得费闻像是十万个为什么。

但还是很有耐心的一个一个回答了,虽然没有经过脑子。

“我是反派啊,这本书里的反派,费闻是主角攻,于温是主角受,不过他脚踏几只船。”

“费闻那么好一个攻,就这么配给于温,简直太糟蹋了。他还知错不改,三番几次有外遇,我都能服了作者的强行HE。”

费闻眼神突然一怔,他听到了他二十八年来想都没敢想过的事情。

照井意远所说,他所生活的世界是一本书?他还会喜欢上于温?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所生活的地方是一本书?那你不是井意远?”

“是啊,只是不是这本书里的井意远,但我的名字就叫井意远啊。”

费闻陷入了沉默,他二十多年的世界观崩塌了。

“照你这么说,我以后一定会和于温在一起?”

想起于温,费闻就有一种莫名的烦躁感,就是耐不住性子。就这个状态,还要和对方结婚相处一辈子?

“不一定吧,据我观察,我已经成功让剧情偏离了,只要我成功在费闻面前毁掉于温的形象,应该会成功吧。”

井意远说话时手舞足蹈,也没看费闻,在他的潜意识里大概又变成了和陌生人说话,甚至说起费闻也像是提及第三者。

费闻没再多问了。

有这么一句话就足够了,至少命运还是掌握他自己的手里的。

打开手机,拉黑于温,断绝联系。

既然知道于温是个什么人,那就绝对不能让他钻了空子。

理清楚所有事情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了。

费闻在沙发上足足坐了三个小时。

因为开了空调,满屋子的酒臭味散不出去。

就连床上都散发着臭味,井意远还躺在正中间睡得香的很。

费闻有点忍受不了,放下手机,站起身来。

打开窗,关掉空调。

朝井意远的屁股轻轻打了一巴掌。

“起床。”

三分钟后,毫无反应。

第二个巴掌。

“起床,你好脏。”

还是毫无反应。

费闻忍无可忍,把井意远翻了个面,上衣全部扒掉,捞人想要带到浴室去。

井意远突然又有了动静。

“你谁?干嘛?深井冰?”

井意远还是那个井意远,说话的语气一丁点儿都不像喝醉酒的,看来是清醒了。

“醒了?醒了就去洗澡。”

“洗什么澡,我要睡觉。”

井意远抓了抓乱的和鸡窝一样的头发,挣脱了控制,又想往回走,屁股却酸疼酸疼的。

费闻拦住了他的去路:“洗澡,我要换床单,好脏。”

井意远突然清醒过来,屁股又疼,床单又脏。

这你丫费闻对自己做了什么。

井意远一步步远离费闻,退到墙角处。

“费闻你禽兽不如啊,我的清白就这么没了。”

井意远一脸悲壮,心痛到极点。

费闻却扬了扬眉,转身回到床沿边,抽了床单,随手又从衣柜里拿了几件衣服给井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