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对呀,原先就是一男一女,所以只有婚纱和西装,只能委屈你啦。”

井意远听完解释,更不服气了。

“那为什么不能费闻穿婚纱?”

小何似乎有点震惊,大概一两秒后又笑了出来。

“井意远先生,你看看费先生那个体型,西装对他来说都有点小,你让他挤进去婚纱,那不得撑坏了?”

井意远看了一眼费闻,好像确实如此。

可他依旧不甘心穿婚纱,这不就是女装大佬了吗?

看了一眼周围装衣服的袋子,差不多就分为两类,井意远也就放弃了。

谁叫他为了钱呢。

拿着小何给的婚纱,井意远走进了利用像典当铺一样的古屋搭起来的临时换衣间。

原以为穿个婚纱是很简单的事情,没想到井意远亲身体验了,才晓得有多难。

这婚纱里面还有裙撑,死重就不说了,后面还有拉链。

一个人穿非常吃力。

好不容易将婚纱自带的胸罩对上号,没想到手太短,身后的拉链带不上去了。

最后实在没办法,井意远只好求助了。

“有没有人来帮我拉下拉链,手太短。”

说完,帘子就被拉开了。

井意远是背对着入口,也没看清是谁。

只感受到对方轻柔地将拉链拉上后也没有离开,井意远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

“怎么了?”

“真好看。”

熟悉的声音穿进井意远的耳畔,井意远动作停顿了一会儿后又恢复了正常。

“好看什么?尴尬死了。”

身后的气息又贴近了一点儿,手也顺着井意远的后腰落在了前腰的小腹上方。

“真的很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新娘子。”

井意远有点受不了费闻说的肉麻话,回过身来想要离开。

没想到身后的费闻却贴的极近,二人之间只不过隔了一个拳头左右的距离。

费闻的呼吸开始加重了,小有=又封闭的空间一种只属于井意远和费闻的奇异气氛开始蔓延。

换衣间外不少人在聊着天,井意远开始慢慢听不见了。

费闻又向前探了探,几乎凑到了井意远的脸前。

“怎么办老婆,我好想亲亲你。”

费闻就真撒起娇来不要钱,今天已经第二次了。

井意远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认识了假的费闻,怎么挑明心思后就肆无忌惮,一点儿做事的原则都没了,干啥都能让人出乎意料。

“谁是你老婆?”

井意远的立场不太坚定,但还是咬牙说着。

“你都穿婚纱了,还不是我老婆?”

“谁和你穿婚纱就是你老婆?”

井意远用手想拨开帘子,却被费闻挡住了。

“你干什么?不出去了?”

说是说完了,但费闻依旧没有让位。

“你亲我一下,我就让开。”

厚颜无耻,人前一套人后撒娇说的就是费闻了。

井意远忍不住想翻白眼:“你还想被我咬一口?”

井意远稍微踮了踮脚,等待着回答。

“不想,但如果你开心的话,倒是可以,所以是不是该实践一下?”

费闻的每一个字就像落在井意远的心脏上一样,一下一下的带动着他心脏的跳动。

“实践什么实……”

“可以不实践,但你也出不去,你觉得他们会以为我们在做什么?”

费闻的话说完,外面的小何就问了:“好了吗?你们在干什么,怎么还没出来?”

井意远不由得开始紧张了起来。

进出口只有一个帘子,全部都被费闻给挡住了,完全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走。

外面的催促声越来越大,井意远的手捏的有点紧。

随后放开,伸手抓住了费闻的领带一扯,唇轻轻落在了脸颊上。

最后潇洒的松手:“亲啦,让我出去。”

怎么说,井意远也是和费闻待了这么长时间的老油条了,虽然钻漏洞这招也不过今天才学几招,但也够用了。

井意远看着面前的费闻笑,心脏都跳得和碳酸饮料鼓泡一样,速度不晓得有多快。

最后对方还是让了位。

井意远的脸也不知道是因为换衣间里的空气太不流通还是怎么回事,都红了一个度。

“哇,好适合你啊,井先生。”

小何拿着假发,看到井意远的身前打量了一会儿。

无数双眼睛在井意远的身上扫视着,羞耻的井意远想钻回换衣间里。

他一言不发,默默的让小何给自己戴上了假发,最后才鼓起勇气看了一眼镜子。

镜子中的井意远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虽然还是有点男人模样,但在男人之中也是足够美女的了。

至少不仔细去看面部的具体轮廓,谁都不会想到这是个男的。

不过要是真站在井意远面前,看他整天,还是会觉得是男人,毕竟身高和比例在那里放着的。

但如果让井意远和比他还高上一点的费闻站在一起,又觉得不会突兀了,和谐了不止一星半点。

井意远只祈祷,这宣传片拍了不红就行,千万不要给自己扒出来女装过,虽然可能认不出来,但也太羞耻了。

自己看有多膈应就有多膈应。

“好啦,我们现在先在这个山脚下拍一组祈愿的吧,刚好你们不是没祈愿吗,你们随意发挥,摄像师抓拍就行。”

小何说的清楚,井意远开始逐渐习惯现在自己的状态,把自己当做另外一个人。

“小远?”

费闻手上拿着几根红色丝带,笑着看向井意远。

井意远看着离自己不远的费闻,心底的安全感慢慢涌了上来,也走到他的身边。

身后婚纱的裙摆被人整理好,开始抓拍。

“你要写几个?”

费闻问。

井意远犹豫了一会儿:“一个红的,一个白的吧。”

“白的?”费闻似乎诧异,但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依旧将白色的丝带递给了井意远。

井意远接过手中的丝带,随便抓了一支笔。

“红色的写给爸妈,白色的给过去的井意远。”

井意远没有压低声音,周围的人也没有诧异。

本就是一语双关的话,也没什么好掩盖的。

表面上的含义说给外人听,真正的意思大概只有费闻听得懂了。

“不给自己写?”

费闻停下手中的动作,等待回答。

井意远没有抬手,依旧写着手中的丝带。

“不用了,我好像也没什么特殊的愿望。”

其实以前是有的,他想回去,可后来就看淡了,回去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做。

现在事业的上升期中,又有疼爱自己的父母,似乎还有人喜欢自己,有什么特殊的愿望?

费闻没再问,只是又抽了一条红丝带。

“走吧,去绑丝带。”

井意远手中窜着丝带,回头朝费闻笑着,裙摆有些长不太好走路,但依旧笑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