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钱冲的眼福 横行澡堂子,大爷是专业的……(第3/3页)

这就是画大于物体本身的特写作品时的快乐,细节中变化万千,沉溺描绘时,需要全神贯注和超强的观察力。

在这个时间里,华婕置身于只有自己存在的世界,内心静如真空,情绪是和缓放松的。

当朝光的眼睛上睫毛描绘完第一层颜色后,她深吸一口气,从画板上抬起头。

后背忽然一阵酸痛,华婕身体一僵,停顿了好半晌,才慢慢直起腰。

方才沉浸画画时不注意,收笔回神后,才察觉自己已经伏板画了太长时间。

深吸一口气,她不敢再继续画,缓慢的放下画板,等刚画好的颜色晾干,站起身体时,后背肩胛和颈部仍针扎骨头般的疼,并且伴着阵阵钻心的酸痛。

她缓慢的长呼长吸,又发现不仅悲痛,手腕也酸酸的。

手指因为画画太沉浸,画细节又担心手抖而过于用力捏笔,导致中指第一节 指骨边缘皮肉被压下去一个凹痕,四周淤红,中心凹陷处白的没有血色。

她皱着眉,轻轻甩了甩手。

沈墨方才就察觉到华婕不对劲,瞧见她这小动作,便挪动长腿,在椅子上转了个向,面对她问道:

“怎么了?”

“手腕酸,后背和肩膀也有点不舒服。”华婕双眉耸起,眼望他时不自己流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

沈墨歪头望着着她,嘴唇绷直,转头瞧见左手边椅子上搭着的厚坐垫,捞过来丢在自己面前的地上,命令道:

“过来坐这儿。”

“?”华婕脑子里还有一半停留在画上,一半停留在对职业病的畏惧上,糊里糊涂的也没去想他要干啥。

本能信任他的走过去,面朝着沈墨便弯腰准备坐下。

钱冲才从画室里出来准备上厕所,就见沈墨劈着两条大长腿坐在软椅上,华婕面对着少年,然后作势要跪坐在他双腿间——

“???”

“!!!”

钱富贵同学惊的双眼瞪凸,差点叫出声。

光天化日之下,他俩干什么呢?

是当屋子里的他们这些人不存在?还是俩人情到浓时按耐不住终于要白日宣淫了???

钱冲皱眉瞠目歪头呲牙,面对着客厅这不合时宜的一幕,露出不敢置信又愤怒的表情——

警察!

老师!

快来管管吧!

救救孩子的眼睛!

白晃晃阳光照耀下的大客厅里,沈墨意识到华婕居然要面对着他坐在他膝间时,也吓的瞬间满脸通红,急惶惶叱道:

“背对着我坐啊!!!!!!”

华婕被吓了一跳,腰玩下去一半,惊的一僵。

然后抬眼正对上少年裤腰下分叉的地方,脑袋里因高度沉浸绘画的糊糊状态终于消散,她瞬间反应过来沈墨为啥一惊一乍的大惊小怪。

喔一声忙快速起身又快速转身,华婕双手攥拳,心跳失速。

动作顿了几秒,才准备弯腰坐下。

可刚要弯腰,又反应过来自己腰弯下去的过程中,岂不是又个阶段是自己撅着屁股对着他?

日——上天简直是在为难她华婕!

深吸一口气,进退两难的她只好双脚交叉站,直挺挺向下,当场表演了一个千斤坠,一屁股盘坐在地。

耳中听到沈墨似乎松了一口长气,华婕的脸更红了。

她刚才走神太厉害了,俨然一个傻子。

丢脸。

想干掉沈墨灭口。

才起杀意,华婕又看到了站在画室门口的钱冲。

灭口对象加一。

“看什么呢?画你的画去。”华婕恼羞成怒。

“谁愿意看似的,我还怕长针眼呢。”钱冲一撇嘴,转身便走。

客厅里又只剩下华婕沈墨俩人,空气一时间显得有些过于安静。

两人仿佛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华婕已经猜到沈墨是要给她捶捶背,可当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搭按在她肩上时,她肌肉还是紧了下。

少年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紧绷,手指顿了下,才开始用力压捏。

酸痛感袭来,伴随着纾解痛感的麻,和一种奇奇怪怪的痒。

眉头皱紧,少女的五官逐渐拧巴。

当沈墨的两个拇指偶然用力过大时,她终于没忍住,‘嗯’的抗议了一声。

少年的手指再次顿住,伴随着一声低低的斥责:“别出声!”,他的力道转小了些许。

“……”华婕欲哭无泪。

他们俩真的是在做什么合法的事吗?

她怎么觉得不太像呢?

……

……

人生两大享受:皮包水,水包皮。

泡澡是水包皮,喝茶是皮包水。

华父一行人泡完了澡,便准备去喝茶了。

开车接上在宾馆里整理稿件的陈春晓,拐到茶馆里开始下一轮享受。

饮茶嗑瓜子,吃榛子和大松子。

一群人休息够了,才转道去沈老师家。

陈春晓请埃米尔帮忙拍几张华婕画画的照片,法国人举着相机,不仅拍了专注画画时的少女,还拍了一张构图很好的华婕和模特沈墨同框的照片。

晚饭时华父的请客规模再次增加——

华婕邀请了她的小朋友钱冲、方少珺和陆云飞。

因为两辆车坐不下这么多人,最后连开车过来接方少珺的方妈妈也一道参加了。

华父的车上,华婕坐在沈墨和埃米尔之间,惊喜的发现,埃米尔一下午学会了不少中国话,还是带着东北味儿的。

当华婕用英语问埃米尔下午过的怎么样时,埃米尔说:

“贼拉牛b!”

当华婕问埃米尔中午吃了什么时,埃米尔说:

“可尼玛好吃了!”

“……”华婕。

“……”沈墨。

真是一次完美的中法文化交流。

就……汉语中,学习门槛最低的,可能是东北汉语吧。

……

晚饭,华父请客人们吃铁锅炖伊敏河‘大鲤子’,一大圈人坐在炕上,围着放在大灶上的巨大铁锅。

埃米尔不太会挑鱼刺,就捞大锅里的排骨和土鸡肉吃,正有点觉得大炕烫屁股时,兜里的电话忽然响了。

他泡澡时也在惦记、喝茶时也在惦记、晚饭时也在惦记的事儿,终于有了回应——

不做他想,一定是帮他判断《和谐》价值的朋友来电话了。

礼貌跟身边人道歉,他费劲的从炕上跪行到炕沿,穿上鞋匆匆跑到大饭店楼梯拐角处,深吸一口气,接通电话:

“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