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数小鱼
宋玉兰到底还是不放心，派陆清遇和林灼周六去陆清言学校看一看，陆清遇应下了，他和林灼说了这事，林灼却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就不去了吧。”
陆清遇回头看他，“怎么，你有事？”
林灼把他的脑袋转回去，继续给他梳头，“嗯，有点儿事情。”
他大脑飞速转了转，想了个借口说：“我和人约了要打球的。”
陆清遇啧了一声，“打球也不用打一天，而且马上期中考了，他们都不用复习？”
林灼笑了笑，“复习哪有打球重要，一个个的球瘾都大着呢，我们打完球还得出去吃饭，好久没聚过了。”
陆清遇向后倒，靠在他身上说：“那你就是不去了？”
林灼摸他的脸，“嗯，等下次的吧。”
陆清遇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打球重要还是我重要？”
林灼一愣，送命题啊，他清了清嗓子，笑着问：“那你先说，数学题重要还是我重要。”
他低着头看陆清遇的眼睛，陆清遇一秒迟疑都没有便答道：“你啊，肯定是你重要。”
林灼怔怔地看着他，半晌，他弯下腰，印了一个吻在陆清遇的眼皮上，接着像是觉得还不够，他又去亲陆清遇的睫毛和眼尾。
“我的答案和你一样，永远都是你最重要。”林灼低声说。
陆清遇睁开眼，“那你怎么不陪我？”
林灼又亲他的鼻梁，和他讲道理，“我天天都陪着你，人家约了我好几次了，我都已经答应了，再反悔不太好，小鱼说是不是？”
“你哄小孩儿呢？”陆清遇说。
林灼笑了一下，宠溺道：“你可不就是我的小公主么。”
陆清遇眯了眯眼，他撑着床坐起来，反身压在林灼身上。
林灼把他垂到身前的头发拨到了后面，陆清遇吻了下来。
他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捏着林灼的后颈，用力吮吸着林灼的唇。
林灼配合地仰起头，抬手摸他着他的背，陆清遇的长发披散着，全被林灼摸乱了。
“今晚在这儿睡……”陆清遇含糊地说。
林灼搂着他的腰让他压在自己身上，“你想干嘛？”
陆清遇把脑袋埋在他肩窝里，“……你想干嘛？”
林灼喉结动了动，“我什么都不想干。”
陆清遇轻笑一声，“那我也是。”
他俩就这么抱了一会儿，林灼突然说：“要不要我帮你解决一下？”
陆清遇的腿动了动，“你不需要？”
林灼脖子有些红，“需要……”
半个多小时后，陆清遇用脚碰了碰林灼，“纸。”
林灼把纸递给他，“擦不干净，得出去洗一下……”
陆清遇把手举到他眼前，“我就这么出去？”
林灼咳了几声，又抽了几张纸给他，自己也擦了一下。
他一边擦一边说：“咱俩以前又不是没干过这事……”
陆清遇偏头看他，林灼的耳朵还是红的，他估计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林灼把他擦手的纸接过来，“你先去洗吧。”
“嗯，”陆清遇应了一声，起身之前在林灼耳朵上亲了亲，“以前我只是小鱼，现在是你男朋友，当然不一样。”
陆清遇洗手的时候宋玉兰从卧室出来，看着他说：“听你洗了好半天了，怎么还没洗完？”
陆清遇面色平静，“沾东西了，您怎么不用屋里的洗手间？”
“老陆洗澡呢，你快点儿，好了没。”
陆清遇关了水，“好了。”
他回到卧室里，关上门说：“我妈在厕所呢。”
“什么时候出来？”林灼举着手问，“我怎么办？”
陆清遇笑了笑，走到他身边说：“你再忍忍吧。”
林灼啧了啧，“幸灾乐祸，小心我蹭你身上。”
陆清遇非但没躲，反而上前一步抱住林灼，揉了揉他的头发。
林灼把手拿远了一点儿，脸埋在陆清遇肚子上蹭了蹭，闷声说：“明天……你……”
“想说什么？”陆清遇问。
“就是，你注意一点儿，别让你姐看出来。”
“你又没去，”陆清遇不怎么在意地说，“我想让她看出来也不行啊。”
他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在林灼背上拍了拍，“洗手去吧。”
晚上临睡之前，林灼给邵逸川发微信，约他明天出去。
陆清遇给陆清言发完消息，回身看了看他，“睡吗？”
林灼放下手机，“嗯。”
陆清遇关了灯，这是他俩在一起以后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
林灼脸朝上，躺得笔直，虽然他俩只是纯洁地睡一觉，但他依旧觉得紧张。
陆清遇清了清嗓子，“你像个僵尸一样，转过来。”
林灼听话地翻了个身，面对着陆清遇。
陆清遇在黑暗中朝他伸手，“要抱吗？“
林灼笑了一下，又没那么紧张了，他蹭到陆清遇怀里，把脸埋在他发间，“晚安。”
“晚安。”陆清遇说。
他俩抱了大约十几分钟，林灼动了动说：“小鱼，你怎么还没睡？”
陆清遇睁开眼，问他同样的问题，“你怎么还没睡？”
林灼挪了挪地方，“这姿势好像不太舒服。”
陆清遇赞同，他抽回手说：“我手都麻了。”
林灼笑了笑，摸黑抓到他的手帮他揉了揉。
陆清遇说：“要不你转过去吧。”
于是他俩从面对面变成了前胸贴后背，陆清遇从后面搂着林灼的腰，“这样舒服吗？”
林灼尽量往后，贴着陆清遇的胸膛说：“嗯，这样好，你舒服吗？”
“舒服，睡吧。”
“你能一直抱着我吗？要是你翻身了怎么办？”林灼问道。
陆清遇无语，“你都睡着了哪知道我抱没抱你。”
“啧，我不知道你就不抱了吗？”
陆清遇无奈地笑了下，“抱，你不知道也抱，要是我翻身了你就跟我一起翻身，你抱我。”
“我都睡着了怎么知道你翻身了？”
“林灼你是不是有病？”
林灼憋着笑，全身都在抖，“不说了不说了，睡吧。”
陆清遇在他肚子上轻轻掐了一下，“不困了都。”
“再抱一会儿就困了，”林灼说，“我给你数小鱼，一条小鱼，两条小鱼，三条小鱼，四条小鱼……”
陆清遇的鼻尖蹭着林灼的头发，他静静地听着林灼数了一会儿，闭上眼轻声说：“所有小鱼都喜欢你。”
林灼愣了好半天，才在心中回道：要说话算数啊，我的宝贝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