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我,替身,不干了(完)(第3/4页)

困魔阵,是用来收服世间最恶劣的妖邪的法宝,传说里面有九九八十一个幻阵,每一关都极为艰险可怕,若妖邪能度过这八十一阵,便能改邪归正、立地成仙。

被收入这阵中并不会死,却会经历比死亡可怕百倍的精神折磨,于此相比,之前那一个月的噩梦简直不值一提!

而方才阮松涛说,要困他们一百年!!

无尘派掌门再不顾及形象,他匍匐在地,膝行着去向阮松涛叩首求饶,阮松涛再没多听一个字,一挥手,将无尘派上下所有人收进了困魔阵中。

道歉的话不必再说。

你们有一百年的漫漫光阴,在阵中好好悔悟。

——

脑中突然响起了通关的提示音,唐久脑门浮起一百个问号。

悔恨条怎么突然就满了!?

何天睿吃错药了??

正纳闷间,有魔修慌慌张张跑来向九渊报告:“主上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正道修士,说要见夫人!”

唐久一惊,和九渊对视一眼,立刻迎了出去。他看见阮松涛和宋明月等人,正惊讶的想问你们怎么来了,宋明月等一群弟子已经火速冲上来,七手八脚的把他抱了个结实:“呜呜呜呜呜小师弟!!!”

唐久:“?”

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九渊:“。”

你们是不是当我瞎。

没等唐久说话,他们又七手八脚的把他推到阮松涛身前。阮松涛红着眼圈望着他,把那块遗落的玉牌并自己的玉牌一齐放到他掌心。

“澜儿,”他声音哽咽,“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

唐久看着玉牌上的“阮澜”“阮松涛”,看着眼前这个激动的不能自已的中年男人,心中蓦然明白了。

原来,阮澜不是孤身一人……

他笑起来。这样的话,实在太好不过了。

他负责料理渣渣就够了,无意去替阮澜享受着父子团聚的亲情,他和身旁的九渊默契对视了一眼,在心中默默向系统发送指令。

【三三,我们走吧。】

——

玄天门。

“小师弟!”贺阳推门进来,热情的把一个散发着淡淡幽香的枕头塞到房间主人怀里,“怕你刚回来,对环境陌生睡不好觉,师兄用眠香草给你做了个枕头,晚上你试一试效果如何!”

阮澜抱住那枕头,似乎还不习惯接受别人如此热情的好意,呆呆的怔了一会儿,才磕磕绊绊道,“谢……谢谢二师兄。”

说话间,屋里又进来一个人,宋明月责怪的瞪了贺阳一眼,温声对阮澜道:“他这人就是太热情,没吓到你吧?”

阮澜连忙摇头。

没有被吓到,只是觉得不真实。

最近发生的事,没有一件让他觉得是真实的。他以为能够获得重来一次的机会就是最大的幸运了,没想到一夕之间居然还拥有了亲人,有了一个家。

父亲,母亲,师兄师姐……他身边围绕的全是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人,他怕这又是上天对他的一次作弄。

阮松涛、宋明月等人都知道阮澜经历了什么,为了照顾他敏感的心理,阮松涛特意叮嘱门派上下,就算再高兴激动,也不要过多的去打扰阮澜,让他先自己适应适应,让时间平复过去的创伤。

可贺阳这个二百五,就是坐不住,宋明月一个没看住,就让他窜阮澜这里来了。

贺阳挠了挠头,对阮澜道:“对不住啊小师弟,我怕你睡不着,才……咳,师兄以后注意,尽量不来打扰你,你别觉得不自在哈。”

阮澜看着小心翼翼的师兄们,心中突然流淌过一股热流。

怎么能因为经历过黑暗,就不再相信阳光呢?

这或许不是作弄,而是命运给他的补偿。眼前这些人究竟是如此待自己的,自己难道用心感受不出来吗?

阮澜一瞬间想通了,他把枕头珍惜的放在床铺上,对师兄们露出笑容:“我想去看看父亲母亲,师兄陪我去吧?”

宋明月和贺阳惊喜的对视一眼,重重点了点头。

晚上回到自己的院子,阮澜去泡了个澡,穿好寝衣上床,枕在香香的枕头上,不自觉的露出一个笑。

大家都对他主动迈出这一步感到开心,母亲抱着他哭了好久,又笑着给他做了点心,父亲开始教他新的剑法,师兄师姐们拉着他说了一下午的门派趣事……

他好喜欢这样的生活。

好喜欢大家。

他满心欢喜的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舔他的脸。他睁开眼,对上一个黑漆漆的蛇头。

在阮澜呆愣的间隙里,那大黑蛇已经变成一个黑发黑袍的俊美男子,重重扬了扬眉,一翻身把阮澜压在了身下。

“夫人说走就走,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做夫君的放在眼里?”

魔尊大人似乎对媳妇偷回娘家这种行为颇为不悦,惩罚似的在阮澜嘴唇上咬了一口,手掌摸进被子里,毫不客气的扯开了他的衣带。

阮澜被对方再自然不过的动作惊呆了,回过神来一张脸已经变的通红,连忙死死攥住自己大开的衣襟:“等——等等!”

九渊不满的看他:“怎么了?”

“你……我……”阮澜推开他坐起来,急的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我们不该这样……”

九渊更不明白了:“不该哪样?我们不是已经成亲了吗?”

“成亲的不是我们!”阮澜急忙道,“你知道的,是我们身体里的那两位……”

“没有区别。”九渊说,“十年前我就预定你了,他们只是帮我们把礼节成了而已。”

这下轮到阮澜茫然了:“什么预定?”

九渊拉过阮澜的右手腕,用手指在白皙的皮肤上轻轻一抹,两道红印顿时浮现出来:“知道这是什么吗?”

阮澜点头,他有印象:“是……蛇吻,做标记用的。”

“嗯。”九渊指了指其中一道红印,“这一道,是那谁借我的身体给你身体里的那谁留下的;”他又指了指另一道红印,“这一道,是十年前,我给你留下的。”

阮澜震惊且迷茫的望着他。

九渊脸有点黑:“十年前你救过一条黑蛇,忘了?”

阮澜想起来了。十年前……差不多他八岁的时候,整天靠打鱼摘果子为生,有一天打鱼的时候在河边捡到了一条重伤的小黑蛇,然后把它带回了自己的茅草屋。

那时的阮澜以为自己无父无母,身边又没有朋友,孤独的很,恰巧捡到的这条小黑蛇很有灵性,也不伤人,他就把小蛇养在了自己的小屋里,每天打小鸟喂给它吃,晚上还搂着小蛇睡觉,特别亲密。可惜后来小蛇伤好后,却突然从小屋消失了,他在屋子河边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小蛇的影子。

阮澜:“那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