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全能校花的竹马备胎七

这样也算自食恶果了。

但曲漾显然并没打算这样轻易放过他。

“宿主宿主别打了!统统怕!”

0641呲哇乱叫着阻止,曲漾恍若未闻,迅速伸手,反握住郁泽仍揪着他衣领的手腕部,微笑着一拧。

“啊啊啊!”

清脆的骨响让人直打寒颤,郁泽一只胳膊被向后掰扯,身子扭曲着,后腰又挨了曲漾顺势一脚,整个人飞出两米撞到了墙上。

“砰!”

病房内陷入诡异的安静,曲漾走到病床边。

崔烟脸上的不可置信还没褪下,见他过来不自觉往病床里边挪了挪。

曲漾没管她,好看的眉眼低下来,从桌上的纸抽中扯了一节,仔细地擦拭。

“你……”崔烟从没见过叶初竟有这样的一面,看起来笑得温温柔柔的,下起手来狠绝得令人心凉。

现在他略微低头擦拭着,身上镀了层从窗户照进的阳光,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让人摸不清到底在想些什么。

崔烟敏锐地察觉到,有些人、有些事正逐渐脱离她的掌控,她止不住地惶惑不安,忍着小腹的冷疼下床。

纸团抛进垃圾桶里,曲漾侧眸看过去。

郁泽挥开崔烟伸过去想扶他的手,咬咬牙从地上爬起,脸色难看阴沉得可怕。

听到崔烟关怀的一声接一声,郁泽摸了摸她头发,死锁着曲漾的目光阴冷。

曲漾嘴角的笑像是拿尺衡量过,始终保持在一个弧度,分毫未变。

0641:“宿主宿主!我们功德部的首要任务就是感化这些气运之子啊!您别打着打着上头呀!”

万一手下没个轻重,给气运之子落个伤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曲漾叹息:“我在用他喜欢的方式感化他。你看,这不就老实多了吗?”

“任何事都要讲求实事求是,对症下药。”

0641:“……”您接着忽悠,我信就有鬼了。

心念闪得极快,意念之间的交流一来一往,其实也只是过去了两秒。

曲漾整了整校服里边衬衫的衣领,笑里带着无奈:“没事吧?其实我也不想的,动手解决不了问题。”

但会爽。

事态超出掌控,崔烟微弓着身子,一副娇柔虚弱样,这事她不掺和了,她挺怕的。

郁泽磨了磨后槽牙,他气得发抖,几乎控制不住想要上前,把这个从前逆来顺受的混账东西撕碎成渣。

但他到底忌惮曲漾的实力,哪怕快要憋出内伤,也没再妄动,只是开口想放狠话。

校医一早听到了动静,就是在这时走进来,狠狠在门板上拍。

“干什么呢你们!打扰别人休息了知道吗?校医室也是能拿来撒野的地方?现在的学生真是狂得没边了!我给你们年级主任打电话,都给我滚去上课,别在这祸害人!”

两分钟后,校医室外。

崔烟一路走过来,痛经的阵痛和不安的焦躁混在一起,从毒辣的烈日底下慢吞吞走着,眼前都晕乎乎的。

她心里边委屈,叶初一眼没看她便转身离开,冷血得完全不像他。

崔烟也看得分明,郁泽对她的心疼都写在脸上,如果没有挨那顿打,或许已经把她抱过来了,而现在两人都忍着痛艰难蹒跚。

凄凄惨惨戚戚。

郁泽沉着脸,心中躁郁,他是英才的校霸,家族产业遍布C市,只有别人在他面前谄媚讨好的份,从来没有人敢给他吃这样大的亏。

而这个人,还霸占着他喜欢的女孩。

崔烟一个站不稳,尖叫着就要倒下,郁泽忍着疼痛扯住她。

苍白的小脸低垂,崔烟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郁泽心都化了,把人抱在怀里。

“别哭,”想到刚才叶初的毒打,郁泽有点说不出的心慌意乱,但还是恨声保证道:“今天,就今天,我让他吃报应,给你赔礼道歉。”

树荫的阴影打在他脸上,那勾起的狠厉笑容模糊不清。

崔烟呜咽一声,小幅度点了点头。

放学后,从“星匠”门口走出,曲漾与龚明、颜姣姣挥手道别。

这儿离家不远,零钱也所剩不多,他打算步行回去。

这里是市中心,长街车水马龙,下班、放学归来的人来来往往,直到曲漾在拐角处转了个弯,才冷清了许多。

他回家要经过一个窄巷,那里有个光线阴暗,没有摄像头的死胡同。

郁泽的人就埋伏在那。

将背包带子往上提了提,曲漾按照原主平时回家的路线走。

路过窄巷时,身后阴影里蓦地伸出一只手,曲漾头也没回,微笑的脸庞柔和得诡异。

那人眼看就要得手,兴奋得血液沸腾。

这里平常没人经过,随便他们怎么打,到时候既能给这个平时一本正经的好学生立规矩,看他折辱尊严地屈膝下跪,狗一样求饶,又能拿了郁少给的那份钱。

郁泽在后边抱着手臂,听身边谄笑的小弟们献殷勤,冷眼旁观这一幕。

“郁少,这小子跟白斩鸡一样,恐怕一拳就得倒。”

“闭嘴!”郁泽接过一人递来的支架,将摄影机放在上边,聚焦对准开始录像,不悦冷声道。

长相与瘦猴无异的黄毛一噎,闷声不说话了。

郁泽指尖在按钮上摩挲,冷笑着向那边看去,却在一声惨叫响起的刹那瞳孔骤缩。

“啊!!”

凄厉的嚎叫令人不寒而栗,响彻在偏僻小巷,寒风卷来回音。

在那人手即将狠狠拽住曲漾肩膀处的衣服,往墙面上甩去时,手腕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

曲漾一直没有回头,他却没有看清曲漾究竟是怎样出手的,冷汗倏地窜上,他手奋力往回扯,那只仅是松垮垮抓着他的手却分毫不动。

腹部挨了一脚,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那人忍受不住剧痛,脸刷地白了,痛嚎着被踢飞出去几米。

砰——

他头和后背撞在了墙上,头一歪昏迷过去,人事不知。

曲漾伸手将背包抛飞出去,稳稳扔到这人身上,他向郁泽等人看去,仍挂着霁月光风的笑。

好像他的脸是张只会这一个表情的假面,撕开那张皮,假面之后的魔鬼却面无表情。

他一步步踏来,从容的步履之间是迫人的气场,压得郁泽喘不过气。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死胡同外的最后一丝光亮都被曲漾的身形遮住。

郁泽惊恐地看着曲漾将视线移到了他手下的摄像机上,春风般和煦地问:“这么喜欢拍摄吗?”

他目光依次掠过那些簇拥着郁泽的人,一向温润的眼中讽意十分放肆,又问:“你们呢?也喜欢吗?”

突然就冷得战栗了一瞬,郁泽强作镇定,摁下了按钮。

“他只有一个人,你们怕什么?给我上!”

十来个青年踌躇了下,直到其中有几个染了头发,身上没穿校服的拎着钢管,狠厉地骂着冲上去,才鼓起勇气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