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龙傲天的修三代师兄十三

等待秘境开启的五天,楚骁闭门不出,玄清祖师的话似乎是真的刺激到了他,他开始夜以继日地修炼,誓要让这个老匹夫好看。

苦行僧般咬着牙修炼,修真界土生土长的修士有时还会觉得无趣,更别说是穿越而来的楚骁了。

坚持了三天,他便有些耐不住了,转而想走捷径。

“系统,你再不解锁剧情,我可怎么活啊?”

机械音透着公事公办的冰冷:“宿主未达到解锁下一个龙傲天剧情的条件。”

“怎么就无法达到条件了?玄翊剑尊等人的好感度和薛家人的仇恨值我都刷得差不多了。”

“况且,上次的剧情当中那上古秘籍是造了假的,我还没有索要赔偿。薛聆羽在隔壁住着,他现在得了势,甭管是因为大能夺舍还是他自己的造化,我都不是对手。

“唉,我现在连觉都睡不踏实,昨晚钻进流涵帐篷里也睡得提心吊胆,生怕他什么时候兴起了给我一剑。”

“系统,我们已经合作过一个世界了,你在我身上投注了那么多资源,总舍不得我死在这里吧?”

静默了好一会儿,系统才道:“龙傲天辅助剧情激活……”

讲道这种利人不利己的事儿,曲漾以前在反派部还真没做过,他叫0641前往专门的情报组织,放出自己将在十五天后,也就是太微秘境结束的后一日当众讲道的消息。

剑谱翻了两本,他便打算去当地的书铺里看看。

民间流传的功法、剑诀、奇闻怪志都可以在书铺里找到,曲漾过来主要是为了买几颗记录了昔日元婴祖师讲道的留影石,借鉴借鉴,也当作是今晚入太微秘境后,闲暇时的读物。

由仙鹤送到山脚,曲漾便往山下的小镇走。

太微秘境将启,各宗派子弟集聚在丹阳宗,坊市街道上大多数都是年轻修士,脸庞上还留有稚嫩和意气,林立的商铺中随处可见他们的身影。

书铺十分宽敞,尽管里边的人不少,却也并不令人感到拥挤,曲漾便在搁置着留影石的木架上一颗颗认真挑。

他原想着重关注一下老油条讲道人——玄清祖师的留影石,简略看了两个的开头之后,发现老人在讲道时要正经很多,大多时候拿玄虚的话糊弄,偶尔会掺杂一些自己的理解。

还算是有参考价值。

曲漾将这两枚留影石拿起,继而又看向了下边一排排的留影石。

这一看可了不得,竹简制成的标签上,好多都是玄清祖师这个好为人师的老喷子。

曲漾接着挑选的空,周边的修士也偶尔从书架上抽出本书来,安静地翻阅,这会儿却有些躁动。

“那边好像有人在打斗?”

“诶哟,不少人围观呢。”

“我听那边喊的,似乎是凌霄宗的林疏和雷行派的萧厉。要不……过去看看?”

书铺中的人稀疏了些,大多出去看热闹了,曲漾又挑了三颗留影石、一本怪谈和两本剑谱,结完账便踏出了书铺。

劲风袭来,曲漾微低着的头抬起,长睫飞跃了下,一双清润的黑眸倒映着在瞳孔放大的剑尖。

“我靠!萧厉你把剑甩出去做什么?”

“快躲啊!”

“来不及了。”

“师兄!”

杂乱的声音伴着惊呼,此起彼伏,身前有人的身影急速掠来,却根本不及那剑刺得快。

人群中,有人惋惜地摇了摇头,陆流涵震惊地瞪大了眼,刚刚看得入神,忘记了路途中曲漾展现出的实力,下意识不忍地喊出声,随即便捂住了嘴。

又有一把剑斜刺里掷来,快成了道残影,意图也很明显,想将萧厉的剑格挡住,但也晚了一步。

这一切不过是两秒之内发生的事。

曲漾心念一动,透明灵气罩于体表,像是海波般在空中稍稍鼓动。

围观的人见了,觉得悲哀的同时又感到有些可笑,结丹期顶端天才的一剑,岂是区区一介筑基修士能够抵挡的?

这一层灵气罩能顶什么用?指望着它能将萧厉的剑挡下,怕是想多了。

有人已经预见了会是怎样血淌台阶的凄惨场面,别过眼去不忍再看。

然而,下一刻。

“咣当。”

“咣当。”

先是萧厉的剑跌落到地上,弹动两下便不动了,再是林疏的那把剑也跟着掉落。

萧厉的那把剑狠狠刺来,在那灵气罩上别说是戳个窟窿,便是道划痕都没有。

“……”

静了好久,林疏才回过神来,连忙一招手把自己的宝贝剑给招回来,仔细看看没有断刃裂痕,这才松了口气,归入剑鞘当中两手抱着。

做完这一切,轻佻不训的年轻修士像是放下了一桩心事,笑着挑了挑眉:“诶,薛聆羽,最近两年不是说你心魔缠身,这辈子都卡在筑基了吗?感情是逗我玩儿呢?”

“还好我问了跟你一块儿过来的剑朝宗弟子,不然还真被骗过去了。听说你得了那位隐世剑修的指点,能力战元婴期妖兽了。好哇你,藏得可真深!”

萧厉也收了剑,比之跳脱于礼法之外,总是没个正形的林疏,他嘴唇紧抿,双目似电,一对剑眉总是蹙着,看着便很不好相与。

掷出去的一剑差点杀了人,他暂时压制住刚才斗法斗上来的火气,歉意颔首:“实在对不住。方才没有注意,险些伤了薛道友。”

“无碍。”

曲漾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伤到,况且人确实不是故意的,他便也笑着摇了摇头。

人群里传出些唏嘘声。

“这是薛聆羽?年少成名、可以跟林疏比肩的那位?”

“他祖父与魔修勾结,被人发现尸体时,头颅里满是魔气,脖颈上还留有献祭魔纹,拼了命也要将躯体贡献给不知道是哪位强悍魔修呢。”

“当年薛聆羽跪着哀求了一整晚,结果眼睁睁看着薛长洲被挫骨扬灰,好像在那之后就染上了心魔,在剑朝山的小院里整日闷着。”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事儿啊,说不清。”

“你们瞧,他二十五岁那年染的心魔,如今年近三十,修为依旧停滞在筑基期。但是林疏的话刚你们也都听见了,能力战元婴期妖兽啊……这该作何解释?”

“不是说得了那位隐世剑修的指迪点吗?莫非他在剑道上一日千里?可也不对啊,方才那道灵气罩是实打实的筑基期波动。”

“真邪门。”

围观群众能注意到的,林疏自然也知道,他饶有兴味地提议:“想当年咱们第一回 见,便是在洞中争夺千年寒铁,大打出手。许久没和薛道友切磋,我现在着实手痒……”

他瞥了萧厉一眼,唇角上扬得厉害,语气轻狂却不惹人讨厌:“哦对,我还喜新厌旧,到了丹阳宗天天跟你打,腻了。等我和薛道友切磋完,咱们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