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哥谭的民主与自由
“发生什么了？”外面的动静很大, 克拉克急忙问道。
“没什么，那个小混蛋又惹麻烦了，”瑞哈特院长气冲冲地起身准备出去，“肯特, 你能帮我一个忙么？去找一下那个小兔崽子。”
“当然可以, ”克拉克点点头, “是叫杰森对吗？”
“哦, 放心吧, 院里现在就只有一个还没上学的男孩，就是他了。”瑞哈特院长摆摆手, “对了，小心点，那小子脾气挺暴的。”
不过两人都没怎么当回事，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六岁的小孩, 除非手里有枪，否则再怎么也不可能在克拉克这种强壮的成年人面前翻出什么浪花来。
克拉克从院长办公室出去的时候, 正好看到福利院门口围了几个一看就不好惹的年轻人, 莫里森大叔正在和他们交涉。
稍微动用点超级听力, 克拉克了解到似乎是院里的孩子偷了他们什么东西, 又躲进了福利院里。
还是先把那孩子找到吧, 克拉克叹了口气, 开启了超级视力, 扫描到福利院三楼厕所的一个隔间。
还是在女厕所，这孩子……反侦查能力不错啊，如果去找的是个普通人, 说不定真就陷入思维盲区了。
不过这招对克拉克作用不大, 毕竟厕所里又没有铅隔层。确认了里面没有其他人后, 克拉克反手锁上了厕所门，以防有人突然进来。
“咳，杰森是吗？”克拉克站在隔间面前，努力地用温和的声音问到。
没有任何回应，仿佛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一样。从下面看过去，地上也没有脚，应该是蹲在了马桶上？
“啊，里面没人的话，我就得进来了。”克拉克自言自语道，“院长先生让我检修一下这里的马桶。”
“滚！死变态！”一阵尖利的声音从隔间里传出来。
“噗，”克拉克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听得出杰森已经很努力地在模仿女性声线了，但是一个六岁的小男孩……
“好吧，这位……托德小姐，”克拉克回想了一下小家伙的名字，“可以出来了吗？院长先生让我过来找你，我们或许可以友好一点？”
“Fuck you！给老子滚！”隔间里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并且看样子已经放弃伪装了。
克拉克眉头一皱，这可不行，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就满嘴脏话了？
一个劣质的厕所隔间自然拦不住克拉克，或者说拦不住任何一个真心想要暴力突破的成年男性。但是克拉克也不想弄出太大动静来，抬头看了下，上面还有一段不小的空间。
反正这里也没什么人，一个小孩子的话，应该很好糊弄过去吧？年轻的克拉克想着。
克拉克起身一跳，在空中打了个空翻，轻松越过两米高的隔间门，悄无声息地落在里面的地上。
正常来说，这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哪怕有人能跳过去，落地时的动静也会非常大。但克拉克不一样……他只是做了点动作掩饰，实际上是飞进去的。
完美！克拉克心情不错地一低头，就看到一个黑色的小脑袋震惊地望着他。
“Cool！！！你是怎么做到的？”杰森震惊得手上的饼干都掉到地上，赶紧捡起来，却被克拉克拦住了。
克拉克发现，眼前这个孩子看起来很瘦小，至少比自己六岁那会儿瘦小多了。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像是比较流行的款式，却又脏又乱，似乎没怎么好好打理过。不过X视线倒是显示他的骨骼发育良好，不像是长时间营养不良的样子，所以，是近期内出了什么事吗？克拉克推测着。
“如果你像我一样，好好吃饭，不挑食，多吃鸡蛋牛奶和蔬菜，并且保持锻炼的话，那么也可以做到。”克拉克略微有点艰难地在狭小的隔间里蹲下来，“你好，我是克拉克·肯特。”
“那你就不应该阻止我吃午餐！”站在马桶上的杰森气呼呼地挣扎着，却完全无法挣脱。
“我们是快要到吃午餐的时间了，但是那些，”克拉克摇摇头，“掉在地上的食物不能吃。走吧，让我们先出去，好好聊聊可以吗？还有一个小时就到院里的午餐时间了，或许你也可以先去我那吃点小饼干？”
“你TM果然是个变态！竟然在女厕所里对一个未成年说这种话！”
克拉克……
所以到底是哪个未成年非要往女厕所里跑啊！
“我说，我们先去吃点小饼干吧。”克拉克微笑着，把杰森夹在腋下，走出了女厕所，幸好外面没人。
“放开我！放开我！”杰森拼命挣扎着，理所当然地没有半点作用，气得一口咬在克拉克手臂上。
要不是克拉克及时放软了皮肤，恐怕某人就得提前换牙了。
等到了克拉克暂住的房间，杰森终于安稳了下来。
代价是克拉克带在包里的一整袋小饼干已经消失了一半，另一半也被杰森死死地抱着，眼看是拿不回来了。
克拉克头疼地看着这孩子，倒不是心疼那点小饼干，而是杰森完全不配合的态度。克拉克早就知道，没有人可以拒绝乔纳森的小饼干，他的任何朋友都不行，包括莱克斯。
“唉，你到底是怎么惹到外面那群人的？”克拉克用超级视力又看了一眼，门口还在争吵，“听说你偷……拿了人家东西？赶紧还回去吧，我陪你去道个歉。”
“咔嚓咔嚓”
杰森还是拒绝回答，专心啃着小饼干。
“瑞哈特院长也很担心你，”克拉克继续叨叨着，“别让他这么操心了，再这样下去院长头发都会掉光了……”
“关我什么事？”杰森终于说话了，“我又不是他院里的孤儿！”
“嗯？”
克拉克糊涂了。
“老子……我……”被克拉克蔚蓝的眼睛盯着，杰森不知不觉低下头，“我有父亲，只是最近不在而已。”
说完，杰森就不肯再说什么了。
“好吧，”克拉克决定先去找院长问问情况，“我们先来洗个澡吧，等下再说……”
“变态！”杰森尖叫起来。
克拉克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这只是个小混蛋……最后还是在杰森看变态的眼神中忍无可忍，锁好门窗，调好水温后扔给他一张浴巾，扬长而去。
“所以，杰森真的不是福利院里的孩子？”克拉克有些吃惊。
“不是，”瑞哈特院长摇摇头，“我只是刚好看到他躺在公园的长椅上睡觉，就把他带了回来，还联系了警察。”
“他的父母呢？没有来接他吗？”
“杰森的母亲在他刚两岁的时候就死了，本来还有个父亲，但他父亲前段时间入狱，现在家里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呃，没有其他的亲人吗？”
“谁会愿意接受一个六岁的哥谭小孩呢？”瑞哈特院长自嘲地笑笑，“我们能给杰森提供食物和住处，但稍微不注意他就跑了。杰森自己也认为他还有父亲，和别的孤儿不一样，不应该待在福利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