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神之舌

“好久不见了, 克拉克，上次的专访还满意吗？”

“也不是很久，韦恩先生，”克拉克仍然有些拘谨, “至于专访的话, 难道不应该是您是否满意吗？”

“当然, 我没什么不满意的。”布鲁斯毫不在乎地说。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任何有关布鲁斯·韦恩的媒体报道, 几乎没有黑他的，这实在是……让人很费解。

实际上, 一开始也不是这样的，对于这种名人，众多娱乐小报怎么会不使劲黑？只是从韦恩回归哥谭，重新出现在大众视野中之后, 人们渐渐地发现，真找不到地方黑啊。

无能？草包？人家不在乎啊, 反正本来就不管事, 公司全靠职业经理人, 财富都来自于家族继承, 几辈子都花不完, 并且还在不断增加, 只要不作大死, 花得还没涨得快。

私生活混乱？人家本来也没什么专一情圣的人设啊，就是正大光明的花花公子，浪到天上的那种。最重要的是, 这中间绝对没有半点强迫, 哪怕只靠那张脸, 全世界也有一半人愿意爬韦恩的床。更何况还有钱，剩下的一半也愿意了。

并且韦恩的床伴还囊括了多个性别和肤色，绝对政治正确。

至于言论什么的，美国疯言疯语的超级富豪多了去了，也不多韦恩一个。

只能说，旁人根本羡慕不过来，这是一门投胎的技术。

“另外，叫我布鲁斯就行。”布鲁斯说着，“好了，我快饿坏了，尝尝看这家餐厅，应该挺家常口味的。”

不远处的侍者:？？？

难道他们的餐厅和主厨主打的不应该是顶级食材吗？怎么就家常口味了？

呃，对布鲁斯·韦恩来说或许还真是这样，但是对面的那个大块头嘛……侍者不着痕迹地怜悯了一下仍然有些局促的克拉克。在这种地方工作久了，基本上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客人的阶层了。

看样子又是一个被韦恩捉弄的可怜人？不过也说不定，万一……是被韦恩青睐的幸运儿呢？

但不管是那种，职业素养都不会让他们的态度有半点变化。

布鲁斯确实对这家餐厅挺满意的，不然也不会选这里。蝙蝠侠可以在任何极限环境中生存，但布鲁斯·韦恩可从来不会委屈自己。

餐厅的招牌料理几乎都是使用格瑞斯·韦恩的食材，可以看出背后的老板也有一定实力了。当然都是普通品质的那种，金星品质的别说能不能买到，就算买得到，也不会放到餐厅里来。

世界上的高级餐厅消化了大量高级食材，可那些真正最昂贵而稀有的顶级食材，几乎都是被私人买去了。餐厅终究是个营业场所，要考虑稳定的供应和顾客购买力，面对每分每秒都在流失新鲜度，并且成本太过高昂的食材当然会有所犹豫，担心能不能及时卖出去。只有那些不差钱的富人们，才会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而不惜代价。

不过餐厅的优势在于稳定的成品品质和优秀的厨师，所以在口感上，往往更为新奇而独特。

尽管食材品质比自己庄园里平时采购的要稍微低一点，不过布鲁斯对这里主厨的手艺还是挺满意的。

克拉克也是如此，他的舌头还要更为敏感一些，不，准确地说是超级敏感。

氪星人在黄太阳下获得的能力，实在太过bug，比如只要是物理层面可以存在的检测，他们的生理器官就足以超过任何仪器的精准度。比如超级视觉，超级嗅觉，同样的，超级味觉也是如此。

简单来说，被誉为人间之神的超人，拥有一条无数厨师都梦寐以求的，真正的神之舌。

不能通过接吻传播的那种。

在发现了克拉克的这个天赋之后，乔纳森非常惊喜，曾经一度想把克拉克送去学厨师。

可惜乔纳森在网上搜遍了，也没找到远月学园和菊下楼，只有新东方……

于是乔纳森只能遗憾地放弃了，任由克拉克去学了新闻传播。

幸好，在克拉克的锻炼下，和其它超级能力一样，超级味觉也是可以选择性屏蔽的，这才让他独自在外面活了下来。不然吃什么都觉得没有家里好吃的克拉克，可能真的只有靠晒太阳维持光合作用了。

然而这次，克拉克也是久违地尝到了家里的味道。

“确实，这里的食物很不错。”尽管食材品质还是不够，但至少比克拉克自己的厨艺好多了，哪怕和乔纳森的手艺比起来，也更加新奇。

乔纳森的厨艺确实是满级，但那是靠系统刷上去的，因此强烈依赖从各种渠道获得的食谱，自身并没有其他专业厨师那样的创新能力。简单来说，只要有系统承认的食谱，乔纳森就能做出任何料理，并且永不翻车，品控比那些工业化流程的连锁快餐店还稳定。然而一旦让他自由发挥嘛，顶多也就是烧个不错的红烧肉水平，不可能自创出冰烧三层肉，宝塔肉之类的精细活。

总之，依靠着一百多份食谱，只要不是已经全部轮着上了一遍了，乔纳森还是挺能唬人的。但是对从小吃到大的克拉克来说，新奇程度反而比不上外面的餐厅。

至于克拉克自己，就还要更差一些了，除了刀功以外，厨艺可能还不如玛莎。

“但还是有些欠缺，”布鲁斯放下刀叉，“肯特先生的手艺才让我印象深刻。”

“嗯？”克拉克一脸茫然。

“噢，我是说乔纳森先生，”布鲁斯抿了一口配餐酒，“还有玛莎夫人的苹果派也是，非常可口的餐后点心。”

“韦恩先生……布鲁斯你见过我父母？”克拉克更加懵逼了。

“事实上，前段时间我特意拜访过肯特农场。”布鲁斯看出来肯特夫妇似乎没有专门和克拉克说过这事，主动解释道，“我也是前不久才得知，我们的母亲竟然拥有同一个名字，并且还曾是密友……”

克拉克从未想过还有这种事，按理说不管是作为一个社会版记者，还是作为一个前娱乐版记者，他应该挺熟悉布鲁斯·韦恩的。但韦恩夫妇毕竟死了那么多年了，也很少有人会真的去关心他们叫什么。

克拉克还真不知道布鲁斯去过农场的事，直到现在才听布鲁斯说起，不过也正好，两人有了不少共同话题。

“……事实上，我和乔纳森先生，玛莎夫人他们也谈到了超人的事，”布鲁斯像是不经意间抛出了这个话题，“哪怕远在堪萨斯，他们仍然对超人保持着关注。”

“超……咳咳，你们都聊了些什么？”克拉克顿时紧张起来，主要是担心自己的身份有没有暴露，至于别的倒不怎么在乎。从小到大，被老爸损几句早就习惯了。

“乔纳森先生觉得超人可能是个和雷神一样的外星人。”布鲁斯摇了摇头，“希望他没有一个想统治世界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