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一夜难眠

从出现在公众面前开始, 超人的形象就一直是正直，温和而谦逊的，就像太阳一样散播着光芒。

但同样没有人能忽略太阳燃烧的能量。

超人的存在本身就意味着强大，哪怕他什么也不做, 这份强大也自然地会给人带来压迫感。

尤其是蝙蝠侠, 他当然不会忘记, 超人温和的外表下, 隐藏着怎样的力量。

或者是, 就是这份力量，才让超人可以如此温和。

但是克拉克？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记者, 或许和超人一样有着温和的性格，也有着还算不错的体魄，但一个普通人，怎么也不该有那么强大的压迫力。

所以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或许……人们在保护自己重要的东西时，总能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吧。布鲁斯感慨着, 看样子超人在这家伙心里还是占据着非常重要的位置。不过话又说回来, 超人的内裤在这……难道他们两个已经同居了？

怪不得克拉克会不愿意带一个韦恩回来, 可能在他们进门之前, 超人才刚刚离开吧。

对蝙蝠侠来说, 这些念头只不过转了一瞬间而已, 等回过神来, 布鲁斯发现他竟然被克拉克按在衣柜上了？

克拉克手里还拽着那条红内裤，领带刚刚解开一半，如果按照布鲁斯以往的经验, 接下来发生的事通常就不能过审了……

当然, 以往的时候布鲁斯往往才是解领带的那个。

布鲁斯当然不会紧张, 他甚至还有心思观察克拉克的表情。

凌厉的压迫感只是一闪而逝，克拉克的表情很快又恢复成温和的模样，蓝色的眼睛隐藏在厚厚的镜片下。

这么近的距离，布鲁斯才注意到，克拉克的眼睛，还有眼神，和超人很像？难道……这就是超人会选择克拉克的原因？

“抱歉，是我冲动了。”克拉克也意识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推了推眼镜，准备起身。

“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布鲁斯这时候却眯着眼，伸手去拿克拉克的眼镜，“带着眼镜很浪费吗？”

“韦恩先生！”克拉克赶紧护住自己的眼镜，“请不要这样。”

“克拉克，你……”布鲁斯愣了一下，随后捂着肚子坐到床上，似乎受到了什么重创，“噗，请不要这样……哈哈，克拉克，你这是认真的吗？”

克拉克：？？？

这大少爷又怎么了？

也不怪布鲁斯忍不住，克拉克这样的模样和台词，他听了太多次了。

“韦恩先生，请不要这样~”

基本上，说过这话的那些美人们，没一个是真的拒绝的，反而愈发主动。布鲁斯也不是无法接受这种情趣，只是……

这种样子出现在克拉克这样，比他还要高大壮硕的男人身上，实在太违和了一点，也难怪有些醉酒的布鲁斯忍不住。

“好吧，反正，建议你真的别再这么做了，”布鲁斯看到克拉克似乎是真的困惑，才勉强忍下来，“不过，你的眼镜又怎么了？难道封印着什么东西吗？”

是啊，封印着一个超人，克拉克默默想着：“或许还可能是第二人格的开关？”

“那一定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格，”布鲁斯肯定地说，“戴上眼镜都这样了，摘下眼镜难道还能更加……嗯哼？”

“说不定是反过来的设定呢，摘下眼镜就变成……”克拉克说到一半瞬间停下，他突然反应过来，这可不是在家里。

“更加什么？”布鲁斯有些好奇。

“没什么。”克拉克推推眼镜，解开领带挂在一旁。他该怎么解释自己曾经因为自己房间的电脑坏了，只能去书房用玛莎的电脑和乔纳森联机，然后在电脑里发现了一个和眼镜有关的游戏……

关键在于那是一款R18游戏，而那时的克拉克还只有16岁……这也算是超人少有的违法经历之一？

布鲁斯还想说什么，忽然又摸了下肚子：“嘿，克拉克，你这有吃的没？”

克拉克看了布鲁斯一眼：“……有。”

他甚至怀疑这家伙就是为此而来的。这对恋人可真有趣，蝙蝠侠简直像个以血液为生的怪物，克拉克甚至都难以想象蝙蝠侠吃生日蛋糕的样子，感觉想想都会掉san。

而布鲁斯·韦恩？活生生一个甜食爱好者，连小孩子的零食都抢的那种。

克拉克应了一声，却没有任何行动。时间已经不早了，在克拉克的常识里，对普通人而言，这个点吃东西对健康可不太好。

“放心，你去厨房的时候我不会翻你的衣柜或者床，”布鲁斯大手一挥，“就算从床上翻出来润·滑液和安全·套也不会笑话你。”

克拉克面色平静，现在都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在乔纳森的“培养”下，仅仅这点程度的话还不足以击破他的防线。

“等等，不会是纸巾吧？”布鲁斯甚至真的打算掀开被子看看。

克拉克：“……厨房里有苹果派，我去热一下，要牛奶还是果汁？”

“咖啡？”看到克拉克屈服了，布鲁斯也就停下手上的动作。

“那就牛奶吧，”克拉克自顾自地走出房间，“你可以先洗个澡，浴室里有刚洗过的浴巾，别用蓝色的那条就行。”

……

克拉克从冰箱里拿出一壶紫星的大壶牛奶，和一整个苹果派，觉得差不多够了。不过他的冰箱可不像家里的那样，可以用空间格子保持食物放进去的状态。普通的冰箱就只能制冷保鲜而已。

开启X视线随意瞥了一眼，克拉克看到布鲁斯已经进了浴室。犹豫了一下，克拉克还是没有打开微波炉，而是双眼一红，瞬间把苹果派和牛奶加热完成。

微波炉可没这么方便。

接下来，趁着布鲁斯还没出来，克拉克赶紧用超级速度把屋里又收拾了一下，清除了一些可能暴露的痕迹。

比如那个简洁大方，结实好用的沙发，实际上真的被克拉克不小心弄踏过一次。后来克拉克在里面塞了根铁棍，又大力出奇迹地把它固定住了，现在得赶紧用地毯再盖一下。

又比如布鲁斯猜得没错，克拉克还真的在茶几上撞到过腿……腿没事，茶几直接裂了，克拉克也是用热视线焊了一下将就着用，上面摆着果盘遮挡，不过现在也能再加张桌布上去。

这下应该没什么可能暴露了的吧？

“果然，”布鲁斯在浴室里冲了下水，敏锐的观察力迅速察觉到大量线索，“到处都是超人的痕迹。”

淋浴管道上有一个微小的指印，正常人根本不可能捏动这种不锈钢管道；墙角有些破损，正好是五个脚趾头的形状，超人应该踢到脚了；马桶上方的墙壁上有几个微不可查的细小孔洞……

布鲁斯思考了一下，双腿分开，自然齐肩，站着朝马桶里撒了泡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