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第一块灵魂碎片

“果然是这样……”

乔纳森有些复杂地看着不远处的年轻人, 一头桀骜的黑发，额头上挂着一缕灰白色的挑染刘海，看起来像是哥谭街头最常见的混混，然而身上却穿着一丝不苟的神父袍子, 整个人多了些庄严肃穆的味道。

但乔纳森前世就已经很清楚, 只要是长得好看的人, 越是这种禁欲的样子……越是有无数人想把他推倒在教堂的礼台上, 做些这样那样的事……

可怕的是想做这种事的人还不限男女。

跟着黑白怀表的指引, 乔纳森和巴里终于找到了灵魂碎片，就在指针最后指向的这个年轻人身上。

杰森·托德, 这个世界的版本。

乔纳森翻出一本笔记，再次确认了这个神父版本的杰森，和前世看过的动画以及漫画版都有些相似，却也有一些不同, 幸好不是像漫威世界那样的情况了。

总之，如果暂且把乔纳森他们原本所在的世界称为“主世界”的话, 那么主世界里杰森的灵魂碎片, 在分散到各个世界后, 应该是优先被平行世界的同位体所吸引了, 附在这些同位体上。

如果是魔法侧的存在, 比如命运博士或者扎塔拉之类的人物发生这种事, 那他们肯定能第一时间察觉到异常。但对于普通人而言, 灵魂本就不可见也不可感知，多了一片灵魂是根本没什么反应的。

幸好，作为一名魔法师——尽管很蹩脚——乔纳森好歹还是会一些基础操作的, 至少体内还有点魔力, 激活黑白怀表够用了。

按照他们原本的计划, 只需要乔纳森拿着黑白怀表，对杰森施法几分钟，就能提取出灵魂碎片，储存在怀表里。整个过程都是自动进行的，乔纳森相当于只是打开个开关而已。哪怕仅仅是两片羽毛做成的临时法器，但在灵魂方面，却已经称得上神器。

天使和恶魔这两种存在，对灵魂的掌握实在太强了，接引灵魂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本能。

所以这个过程中，对方是否配合并不重要，极端情况下，乔纳森甚至可以把对面先放倒再说——如果遇上刚成为红头罩时期的，极为偏激的杰森，这可能还真是无法避免的。

不过现在，情况还没有糟到这种程度，乔纳森和巴里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

“你们终于来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客人。”

在乔纳森他们开口之前，神父杰森反而先向他们打了个招呼:“拿回你们想要的东西，然后离开吧。”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而来？”乔纳森有些惊讶。

“尘土仍归于地，灵仍归于赐灵的上帝，愿你们能带回迷失的羔羊。”神父杰森没有任何反抗地闭上眼。

乔纳森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能直接开始施法，提取出一缕肉眼不可见的灵魂碎片，收纳在黑白怀表里。

眼前这个杰森似乎也是死而复生过的，虽然乔纳森不知道没了当蝙蝠侠助手的这段经历，他为什么会经历死而复生，但显然这段经历让他变得非常不同。

用乔纳森前世的话来说，就像是一夕之间大彻大悟了的高僧一样，整个人的状态，思想，行为模式已经和其他平行世界的同位体完全不同了，哪怕让红头罩杰森本人来，也未必能互相理解。

乔纳森更是完全不擅长应付这些宗教有关的东西，于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地看着神父杰森离开。纳鲁七巧板们已经让乔纳森想改信飞天意面神教了，实在不想和上帝再扯上什么关系。

……

当乔纳森和巴里回到韦恩庄园时，托马斯已经得到了所有信息，并且锁定了一个军事基地。

当然，这也让他打破了几乎所有禁忌，并且破坏了和军方以及政府的默契，收到了无数条警告。

托马斯却全然没有放在心上，在带好了必要的装备后，他甚至连韦恩庄园也不再关心，设置了一个可以远程控制的，瞬间启动的自毁装置，显然是打算毕其功于一役了。

如果成功，整个时间线都会改变，那些东西自然无关紧要。如果失败……那就失败吧。

托马斯已经累了，半路出家至今，蝙蝠侠的担子对这个已经头发花白的老人而言还是太重了一些，要是这次还是失败……那他带着玛莎一起去陪布鲁斯也挺好的。

托马斯找到的地点距离哥谭并不远，就在大都会里，位于一个僻静的公园——的地下，入口都伪装成了下水管道的模样。

“二十多年前，一颗陨石落在大都会里，引发了一场惨烈的灾难，至少上百万人死亡，半个大都会都毁于一旦。之后过了几年，政府才重建了这里，修了一个公园，用来纪念那些遇难者。但没人想到，公园下方还隐藏着一个秘密基地，显然政府还藏了些不能见光的东西，比如，当年的那颗陨石。”

托马斯自然能想到，单是一颗陨石当然不至于让政府这样隐藏，除非有什么更惊世骇俗的东西，比如，一个外星人。

乔纳森其实挺奇怪的，从未见过黄太阳的氪星人，其实也就是一个普通外星人，并且和人类高度相似。在他前世自然惊世骇俗，但在这个世界，有那么少见么？还是说这条时间线已经不完整到这种程度了？

不过，陨石天灾什么的……还真就……并非不可能啊。

当年坠毁在肯特农场里的那艘飞船，已经彻底失去动力了，但是外壳还足够坚硬，因此不会在大气层中蒸发，和一颗陨石砸下来也没什么两样。要是外面再多裹着点宇宙中吸附的物质，造成这样的灾难也很正常。

而且，宇宙的尺度实在太大了，只要命运稍微扇动一点蝴蝶翅膀，造成的影响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是什么地方都像堪萨斯一样地广人稀，哪怕只是乔纳森当年见过的那点动静，摧毁一栋摩天大楼都是轻的了。而且，落到大都会还算近的了，乔纳森还知道有个超人落到了毛子那块，整天乌拉乌拉着怼伏特加呢。

“我们要怎么进去？”巴里问道，“我先去把守卫全部搞定吗？”

以闪电侠的速度，自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守卫全部打晕，并且还能穿墙，去哪都方便。只是，闪电侠也没法带人穿墙啊，而且巴里又不杀人，所谓的搞定也只是敲晕而已，随时可能醒过来，非常不保险。

“等我先搞定这里的自动防卫系统，我们直接潜入进去吧。”乔纳森说道，其实原本没那么麻烦，给托马斯一点时间，他就能准备出万全的方案，只是乔纳森他们可没这么多时间了。

从手上解下手表，乔纳森在上面敲了两下，手表瞬间变形成……一只机械蜘蛛一样的生物。

这并不是真正的生命，只是一种拟态机械生命而已，出自霸天虎首席科学家震荡波之手，是乔纳森从威震天那里得到的小礼物。能力不算太强，但对于这个阶段，又因为世界不完整所以没能得到跳跃式发展的人类来说，在科技方面已经算得上降维打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