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人工降雨
拿到了杰森的灵魂碎片, 也找回了倒霉的克拉克，乔纳森他们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基本上就已经全部完成了，随时可以返回原来的世界。
虽然答应了托马斯要改变这条时间线，但其实他们也不需要做什么, 闪电侠会搞定的——目前还没恢复能力的那个艾伦, 也就是过去的巴里。即使他们提前接触托马斯, 影响到了一定的“剧情”发展, 可这也就是和托马斯说两句的事, 他照样可以回到韦恩庄园，等艾伦上门来, 为他提供帮助，恢复能力，然后一切照旧。
乔纳森已经在考虑别的事了，比如克拉克很想把卡尔带回去, 带回到他们的世界，给他一个正常的家庭。
但乔纳森觉得恐怕不行, 对此充满了疑虑。
按理说, 闪点世界并不是一个完整的世界, 只是世界发展过程中一个短暂而错误的泡影, 时间线一重启就会破灭消失的那种。从这个世界把人带走是没有意义的, 等世界重启, 他们就会像做了一场没有任何印象的梦一样, 一切都会重新来过。
但乔纳森也清楚，这个泡影居然奇迹般地在无尽多元宇宙中短暂留存了下来——宇宙尺度的短暂，对凡人而言已经足够漫长了——里面确实有人离开了这个世界。
比如, 被逆闪电送到主世界去的托马斯·韦恩。
然后他就死活见不惯布鲁斯当蝙蝠侠, 不仅加入反派阵营和布鲁斯处处作对, 还杀了阿福……
这就是所谓的不见面父慈子孝，一见面鸡飞狗跳？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F**k Tom King！
所以乔纳森完全不敢把托马斯带回他们的世界，给蝙蝠侠一个惊喜。
同理，卡尔也让乔纳森顾忌重重，一个超人，一个已经获得了能力，但是对整个世界都无比绝望，没有任何好感的超人，一个甚至没有自我认知概念，没有情感，没有牵挂和顾虑，甚至没有太多求生欲的超人。
一旦他从绝望中走出来，并且决定报复世界，报复人类，又将带来怎样的绝望？
真到了这一步，克拉克的确有能力阻止他，但这个过程，恐怕不会比黑零事件好到哪里去。
除了这个即将破灭的世界，乔纳森实在想不到还有哪里，更适合让这个人形自走核武器闲逛的地方了。
“一切结束，我们回去吧。”乔纳森做出了决定。
“你们就想这么走了？”托马斯却拦住了他们，“别忘了你们承诺过什么！”
“噢，这个简单，你先回到韦恩庄园，很快你会遇到一个脚底有七颗痣，啊不，一个金发蓝眼的巴里·艾伦，只要帮他恢复能力，很快就能……”
“不可能！”乔纳森还没说完，就被托马斯打断了，“一分钟前，韦恩庄园已经被军方包围了，所以我启动了自毁程序。”
在有心人眼里，蝙蝠侠的身份从来都不是一个秘密。尤其是这个世界，半路出家的托马斯一开始并没有那么强的保密意识，也不需要那么强的保密意识——他已经了无牵挂，无所顾忌了。
“这……”乔纳森有些头疼，这事也的确是他们引起的蝴蝶效应，不管怎么说都该他们来处理好。
“你需要多久才能恢复能力？”乔纳森转头询问巴里。
“几天，或者一小时。”巴里老实得回答道，“得看有没有闪电。”
虽然闪电并不是形成神速力的原因，但从因果上来讲，闪电侠还是必须被闪电劈一次，才能完成因果闭环。至于满身的化学药品什么的，那都不是关键，换个人同样的条件下被劈也不可能变成闪电侠。
“那没问题，让克拉克去制造雷雨天气就行。”乔纳森想了想，掏出一个求雨图腾，“带上这个，可以速战速决。”
超人的超级呼吸和冷冻呼吸，本就是人工降雨的神技，再加上乔纳森的求雨图腾，引来一场雷阵雨也非常轻松。
“我也一起去。”巴里举起手。
“嗯？你不是不能见面吗？”
乔纳森有些奇怪，毕竟巴里从到这个世界开始，就一直在尽量避免和“自己”见面。
不同于克拉克，巴里一直不确定这个世界的“自己”到底是平行时空，还是过去的时间。因此遵循时间旅行的规则，还是不要见面比较好。
两个非平行时空的，同样的闪电侠见面，谁也不知道会引发什么后果。
“我就远远地看一眼，不会靠近的。放心吧，这时候我还没有恢复能力，不会发现的。”巴里弱弱地说，显然也没他说得那么肯定。
乔纳森摇了摇头，还是没有阻止。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明白风险但还是想去做的话，一定有什么不得不去的理由，他也不想过多干涉。
克拉克，巴里和托马斯都离开了大都会，前往哥谭，这里只剩乔纳森和卡尔了。
他们当然已经离开了基地和公园，这时正在一套顶层豪宅里稍作休息。这里也是托马斯的产业，不过非常隐蔽，并不直接挂在他名下，所以还算安全。
乔纳森翘着脚坐在沙发上，甚至还有心思看看这个世界的电视节目，可惜刚发生了欧洲陆沉这样的大事，到处都在播新闻，连付费点播的成人频道都暂时关闭了。
当然，也可能是托马斯没有订阅，而乔纳森也没有这个世界的付款渠道……
无聊的乔纳森往旁边一撇，却发现了一旁阳台上蹲着的卡尔。
在乔纳森的印象里，卡尔在获得自由，又觉醒能力之后，就独自离开，不知飞向了何方，可能是没有人类的极地，也可能是宇宙。只是这家伙不知道为什么，也没人阻止他，暂时还没有飞走。
这会儿，卡尔不知道什么跟着他们一路到了这里，却仍然只是蹲在阳台上，透过一扇玻璃落地门，眼巴巴地望着里面的乔纳森，没敢直接进来。
虽然已经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人之一，并且还在迅速变强，卡尔却仍然像是那个实验室里被虐待的孩子，对一切都怀有恐惧。
“轰隆隆！”
远方传来一阵雷鸣，看样子是克拉克他们人工降雨成功了，卡尔吓得打了个哆嗦，差点撞破玻璃，完全忘了自己已经无惧一切天威了。
“唉，进来吧。”乔纳森本来不想管那么多的，反正再过不久就一切都结束了，可终究还是心软，亲自给卡尔开了门，把他从阳台上拉进来。
“坐吧，卡尔。”乔纳森拍拍沙发，示意卡尔坐下，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自己的名字。
卡尔应该是能听懂英语的，他又不傻，婴儿时期听周围人的交谈也该学会了。可在实验室里，没人会和卡尔交谈，甚至没人会把他作为一个智慧生命看待，没什么特殊情况时还会把他独自关起来。语言是一种需要使用的能力，卡尔会不会说话倒还真是一个问题。